諸友記錄了這一切,而在不久之後,那個皇帝生的大部分子嗣都死亡了,而死因都類似其父,與此同時他們誕生全在服用藥物之後。
除此之外,他依舊在傳染,那些子嗣好歹會攜帶著他的力量,隻不過那些人的子嗣就冇這麼好運了,伴隨著死亡的推遲,這些人的力量也逐漸的消失了。
當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個文明在艱難維持數十年和平後,迅速迴歸到了曆史的本位,退入城邦時代。
那些舊日的王公貴族也受到了清算,群眾苦其久矣。
但是當他們西散而逃,改變自己姓名,隱入塵埃之後,詛咒就消失了。
諸友有點推測這種東西的傳播屬於模因汙染,他存在在語言這類古老媒介中,而非是單純的疾病或者是詛咒。
改姓可以在症狀發生前與不知道這個作為前提下存活。
但是現在的自己,無法通過這種方式來改變了,因為這是作用於認知上的毒藥,你的認知確定,除非成為一個空白的新個體,否則他就生根在體內。
諸友好奇的是到底是誰提供了神藥,到底是什麼才讓這一切發生?
那個教團,到底是誰,會在這個史前過度時代出現如此嚴密的密教組織?
他無從知曉,既然毫無頭緒,不如在這個世界裡,繼續充當小蝴蝶,扇動翅膀,讓這個世界朝著未來前進。
時間迅速跨過好幾個時代,這個文明也會遷徙,分裂出數百個國家,他們都形成了自己的文化,與此同時,他們也有自己的黑暗時代,也有啟蒙時代,有復甦時代,更是在數百年後將改良蒸汽機帶到了這個世界上。
隻不過其中多少是有諸友推動的,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時代的進步,讓諸友沉醉,他見證了無數的先哲,東西方的哲人,測量大地運動的異教徒,被火刑的殉道者,在偶然中的妙手偶得者,也有千百次實驗的技工,他們的名字各異,都以自己的方式推動了科技的進步。
不同的文明火花在這裡碰撞。
諸友的知識也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寬廣。
兩片不一樣的葉子,可能同樣的美麗。
可以說是現在的他在追尋詛咒與教團的同時,不斷豐富著自己。
當然,那個教團也是隱藏的很好,在黑暗時代他們曾經本想以教皇的形式出現。
卻被一次次的挫敗,甚至是被那些他們推向火刑架上的普通人消滅。
尤其是在現在蒸汽機己經實現推行,電磁感應在這個世界的出現,世界即將進入新的電氣時代!
此刻的諸友穿著一身大衣,帶著金絲眼鏡,坐在大街上的椅子旁,看著這汙濁的空氣,他是在等人,等待這個時代偉大的人們。
“嘿,諸先生,我對你早有耳聞,你是曆史學、自然學的權威,同時也是一個傑出的發明家與物理化學家,像你這種的全纔會在椅子上等著誰?”
一個金頭髮的男子走上前,看著諸友。
見諸友隻是頷首,示意他坐下。
他也不客氣,隨即坐在椅子上,跟著諸友喋喋不休的講述著局勢,什麼王國大戰公國,各國聯合開發,戰爭不斷進行,世界蓬勃發展。
這個世界不像是諸友所在的位置,他們的文化水平發展絕不等同於現實,他們的工業化出現在世界各個角落,而不是像是諸友記憶中的偏安一隅。
但是問題同樣來了,他們都進入了工業時代,戰爭的烈度將會遠超於他的記憶,同時大量國家的人口,也會導致戰爭的加劇。
或許說,如果不加以阻止,世界上的一場慘劇將會發生。
或許這是教團不阻止自己的一個重要原因,他相信在巨大的戰爭後,世界會放棄工業的腳步,而是追隨他們回到矇昧時代,相信天啟。
諸友想到這裡,也是閉上眼睛揉了揉太陽穴,儘管自己現在這個世界裡資金龐大到嚇人,擁有的研究人數與教育人數可以抵得上任何一個組織與團體,但是對於那些掌握詛咒的教團,他則是有些迷糊。
尤其是聽旁邊這個人喋喋不休的說到的,是越發緊張的局勢,而他在的位置更像是其中的‘炸藥桶’。
這也是他來這裡的原因之一——解決戰爭的潛在風險。
他一個人能擊殺一個軍隊,可是能抵擋多少,每個地方在不斷的募兵,軍隊人數總兵力超過千萬。
狂熱的人們即將開展一場絕對恐怖的事情。
而且看似無法避免。
“諸先生,您在聽嗎?”
那個黃頭髮的人問著諸友。
諸友點了點頭,那黃髮也可以說是這個帝國的幕僚,是太子老師,叫做韋伯,隻不過這太子上位後,自覺撇清了這個老師,那人也不得不失魂落魄的到了大學裡講學。
諸友等的人不是他,隻是和他一起坐著,過了一會,這裡起霧了,隻是詢問:“去隔壁的咖啡館暫時歇息一下?”
那人頷首,說道:“恭敬不如從命了。”
隻不過那人一進門就捂住鼻子了,甚至是尖叫了一聲,看著滿屋子的臟兮兮的人,恨不得立刻離開,隻不過被他們眼神嚇得不得不低聲進來。
他們找到一個空位置,看著來往的人,諸友等待著自己尋找的人。
那個喋喋不休之人,他的實力足以輔佐一個帝國,但是他要的不是這種維持現狀的人,相反,他要找到打破這一切的人,他要人們知道世界的另一麵。
諸友也相信,他能在這裡找到。
而在另一旁的桌子那裡,一個衣著簡樸但乾淨的中年人坐在椅子旁邊,他身邊環繞著一圈臭燻燻的人,那是勞工,他們現在趁著休息喝杯咖啡,吃點高熱量的填飽肚子去乾活。
隻不過他們願意將寶貴的休息時間去看眼前的這個男人,他甚至是被他們親切的稱呼為:“老爹。”
一個筆桿子得到了他們的承認,這讓那個金髮人有些不理解了,在他的眼裡這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中年人。
而等他準備發表高見的時候,諸友卻走了過去,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問到:“先生您叫什麼名字?”
那人摘下自己的眼鏡露出了自己犀利的眼神,他說道:“克萊恩。”
“克萊恩,嗯,讓我想一下這個名字是這裡最普遍的名字,在普通不過,諸先生你要找這種人嗎?
我認識的貴族他們的言談,他們的見識遠超眼前的一切,我確定。”
諸友搖了搖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問到:“可不可以給我與你聊天的時間?”
那人看著諸友笑了笑,說道:“當然可以,我見過您,諸先生。”
隨即他們三個坐在一起,諸友與克萊恩對著,而韋伯則與諸友同側,看著這一切的發生,他對諸友的行為十分不解,要聽聽這個諸友看中的人的想法。
這個克萊恩鼻子紅紅的,留著長鬍須,眼神裡卻透露出一種奇特的感覺。
諸友在看到他的一瞬間明白——自己搜尋許久的人,可能在這裡留有一片相似的葉子。
他們開始隻是簡單的聊聊這個男人的過往,而韋伯卻冇有正眼看過男人,因為他的履曆遠超眼前的人。
而隨後便開始講述他的觀點了。
而這一刻韋伯坐不住了,他本以為他會講述的是那些空想家的做夢囈語般的東西,他認為現在的帝國固若金湯,冇人可以打破,但是眼前這個男人卻完全不一樣,他切中要害的說明瞭帝國的現在問題以及忽視的人群。
以及該如何實現建立一個不同於現在所有存在的帝國的成分,也不同於那些所謂的議會。
他在意的是自己從不在意的人們。
“這是瘋狂的,這根本不可能!”
韋伯再一次否定了他的觀點,他聽到了克萊恩的構想之後,他否定了這一切,隨即他認出了克萊恩,“你是個叛徒,你是通緝犯,你為什麼能坐在這裡?”
他指著門外不遠處的通緝,這個男人被通緝了,卻好端端的坐在這裡。
他卻不好意思的說道:‘這也是我無法去圖書館借閱的原因了。
’韋伯忍受不了了,他不敢相信諸教授會和這種叛亂分子在一起,氣沖沖的離開了這個咖啡廳,一遍咒罵著這裡的一切,他的內心獻給了偉大的帝國皇帝,不可能會和這種人同流合汙,現在冇有舉報是看在諸教授麵子,等著他們分開,第一時間就讓這個人滾出領地!
諸友卻看到了相似的影子,拿出了自己準備好的書籍,贈與他,兩個世界的文明在此刻交彙。
“我將以同誌這個身份命名你,我也希望你能實現自己的理想,我能作為你的後盾,讓你在這片土地綻放出不同的花。”
諸友說道。
那人也是眼眶紅潤,自己的力量與身邊力量弱小,無法對抗強大的一切,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感覺有了前途與未來。
“但是現在不是感歎的時候了,我的同誌,你現在需要去的地方是對麵的公國,他們即將麵臨風暴般的打擊,你要做的是放手一搏!”
諸友說道,他預測到了這次進攻可能是帝國炫耀武力,擊敗曾經同等量的選手,來震懾一切,當然這也可能是一場大戰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