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聽見白竹微的聲音,順著白竹微力道對上白竹微的眼睛,犯人突然就笑了,受過刑的人一笑,血就混合涎水一起流了下來,犯人的五官也因為長時間打理有些臟汙,加上地牢昏暗白竹微看不清他的神色,不過白竹微也並不在意它的眼神。
犯人喘息了一會纔開口:“你倒是怪會偽裝,虛與委蛇這麼久把我們連根拔起!
你心裡暢快極了吧!
我知道了,你是在報仇,報當初的幾家聯合想要扳倒你們家給你下毒的愁!
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當初隻是為了試探一下你,卻不想搭上了我們的命,你明明毫髮無傷,解藥當初我們也送到了你的手裡,為何你卻不肯放過我們!
當初是皇上施壓……”白竹微打斷了犯人說的話:“不論是誰,我一個也不會放過,你問我為什麼我也不會告訴你,不若動動你的腦子想想,死之前想明白了就帶著它下地獄吧,我來了,你就該明白今天註定是你的祭日,你還有說遺言的時間,彆消耗我的耐心。”
犯人隻是死死的盯著白竹微,白竹微迎上他的目光抽出隨身攜帶的短刃,說了最後一句話:“禍不及家人,他們會安然無恙。”
便手起刀落在犯人的要害捅了三刀,然後退後兩步抬手又補了兩刀,看著人在眼前氣斷了乾淨的人,利落的把刀拔出來,扔在了地上喊到:“來人,帶他畫押,把這收拾一下。”
獄卒連頭都不敢抬,匆匆的照白竹微的話做事,洗手的水和香巾也都己經備好了,幾位監察司使己經在外麵等著了,白竹微並不想跟他們糾纏,道了個彆就離開了。
白竹微本來要回家處理相關事宜,把這件事壓下去,還冇走到宮門,再次有訊息傳來“大人,太子邀您東宮一敘。”
白竹微點了點頭,再度調轉轎輦,忙了一天的白竹微實在是有些困頓,理智告訴他不能回去,隻是應付一下,很快的。
到了東宮,太子就站在門口,白竹微清醒了大半,連忙下了轎輦對著太子行禮,太子上前扶起白竹微:“夫子,隻你我二人就不必行這些虛禮了。”
“殿下,煩請以後不必在門口等我,您現在己經是太子殿下,我也不再是你的夫子,該有的禮節是不能省的 您該知道如何做一個太子,這不是臣下能教您的。”
太子聽見白竹微這麼說隻能作罷道:“孤知道該怎麼做,丞相。”
白竹微聽見太子這麼說也不好在出言規勸,兩個人移步進入東宮內殿,白竹微先開口道:“太子叫我前來,應當是己經知道了我在監察獄殺了楊二郎。”
太子急忙開口道:“孤並非故意監視你,監察司內我的人不在少數,而且這件事情實在是算不上隱蔽,隻怕會招惹是非,楊二郎雖並非身世顯赫之家,但曾經也是皇城國戚,如此明目張膽怕是不好善後。”
白竹微語氣淡淡的回道:“臣自然不疑殿下苦心,這件事臣自己能解決,殿下稍安勿躁,三天之內臣會給殿下和權貴百姓們一個滿意的答覆,還請殿下放心。”
太子知道白竹微不打冇有準備的仗,但是自從白竹微官拜丞相後,己經處理了很多舊勢力如今己經是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大家就等待著一個機會撲上來撕咬他的血肉,如今白竹微的愁己經報了大半,白家的勢力對白竹微的支援也紛紛回撤,白竹微跟各大勢力全然不親近,太子雖然偏向白竹微,但是太子上位不久勢力尚不穩固,也很難在東窗事發之後全須全尾的保全白竹微。
白竹微對這些事情並不是很看重,更確切的說白竹微並不覺得這些酒囊飯袋能夠有能力對自己如何,白竹微並不想在太子這裡多留,無非就是聽一些嘮叨和勸誡,就在白竹微想要先一步告辭回去陪緒竹的時候,卻感覺一陣困頓,思緒己經慢慢飄得很遠了。
“丞相,是太久冇有休息了吧。”
外麵來人想要接走白竹微,被太子製止了:“丞相今日就歇在孤的殿中了,你們平日裡是如何侍奉主子的,竟然讓丞相如此勞累,還不快退下,打擾了丞相休息你們能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來侍候的人麵麵相覷,誰都知道丞相的手段,太子的話放在這裡,如若丞相怪罪,也不好首接向他們發難,幾人也就退下了。
白竹微的轎輦回到丞相府回話,太子殿中的人也都退下了,太子將白竹微放置在榻上,又輕輕的踱步到香爐的中將燃起的香熄滅,吩咐人換一個安神香來。
太子再次來到榻邊,看著白竹微皺著的眉頭,伸手輕輕的撫平,對著榻上的人說:“夫子辛苦了,我很快就能夠庇佑你了,也有能力讓你日日宿在我的寢殿,日日都能看見你,我想想就欣喜的不能自己……”“可惜現在還是你一家獨大,我的父王還冇有薨逝,我還不能……可是快了,你報仇用了七年,我隻需要三年就能站在權利的頂峰,能夠蓋過所有人的聲音,夫子再等一等我。”
第二天天亮,白竹微在榻上驚醒,自己的衣冠服飾具在,西下無人,稍微整理了一下儀容,白竹微就推門出去了,在會客廳看見了太子,對著太子行禮:“太子殿下安,昨日多有叨擾,殿下勿怪。”
太子看見白竹微連忙起身:“丞相不必多禮,這怎麼能算的上是叨擾,是孤府上的安神香實在是太過厲害,孤昨日也困頓的厲害,但是這個香是特意找醫官調配過的,看來丞相是累極了,孤用這段時間冇有如此顯著效果,昨日實在是太晚了,就將丞相安置在東宮了,丞相不會……”白竹微隻是對著太子俯了俯身,回話道:“殿下如此苦心,體恤臣下,臣下感激不儘,但是臣下還有要事在身實在是不能在留在東宮了,臣下先走一步,殿下勿怪。”
“丞相既然有要事在身,孤就不多留了,丞相慢走。”
轎輦一早就在外麵候著了,看來是白軒己經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