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綿市有一個很偏僻很荒涼的地方,連一般新上路的出租車司機都不知道,沿著出城的公路往外開,在一條新修好的高速公路邊有個岔道,是條泥路,一路都是雜草,那條泥路的儘頭是一座監獄——青綿監獄。
青綿監獄。
“鐺——”
聽著晨起的鐘聲,周湄也從入定中醒過來,睜眼的一瞬眼底精光爆閃。
如果此刻有人在這間牢房裡的話,一定會被眼前這樣的場景驚呆的!
隻見一個巨大的黑白二色的太極圖案從她的左眼飛出,圍繞著周湄周身轉了一圈,黑白二氣在她周身遊走,彷彿帶著靈性一般,最後竄入她盤膝而坐之下,化為一個巨大的太極圖。
遠遠瞧著,就好像是端坐在這太極之上。
陰陽化二氣,太極入我眸。
周湄不由輕吐了一口氣,她倒是冇有料到自己這一番會有如此造化,自己左眼裡的陰陽二氣,那可是大有用處的,尤其是她這風水師一脈。
她收了功起身,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靜,並冇有因為一番造化而喜形於色。她自幼跟著師傅遊走,加上記憶裡前世的那些遭遇,這種平靜已經刻入骨髓。
隨意的打理了一下自己,她就緩緩的走出了這間牢房。
這裡她一點也不陌生,因為她已經在這裡待了第三個年頭了,可卻又帶點陌生,在記憶裡,恍如隔世。想起記憶裡那個男人,憔悴的眉眼掩飾了他的強大,她突然升起了幾分急迫,想要快點從這裡出去,去看看這個男人這個時候過的好不好。可是按照記憶,她應該是在青綿監獄待滿了六年纔出來的。
“梅姑,今天怎麼也出來了?真是難得在操場上看見你,難道也是來看新人的?”
一道女聲傳了過來,是一個長相極為嫵媚的三十來歲的女人,即使是統一的服裝也不能掩飾這個女人前凸後翹的身材。
“關姑娘。”
周湄有些詫異,她倒是忘了今天是青綿半年一次來新人的時候。
青綿應該算是一個很特殊的監獄,這裡麵關著很多特殊的罪犯。這裡麵很多罪犯雖然犯的事情很嚴重,可是他們手中同樣捏著一些國家高層想要知道的秘密。就比如說麵前這位外號叫關姑孃的女人,以前據說是某個省級的銀行行長,結果挪用資金被查到了,可是那筆龐大的驚人的資金去了哪裡卻一直冇查到,所以才特彆關照送到了青綿。
青綿監獄的人並不用像國內的很多犯罪的人那樣要勞教,而是仿照了一些國外的一些管理方式,基礎設施挺完善的,就比如說周湄經常會去圖書室看書。
而且,這裡其實是男女同監的,隻不過中間隔著鐵絲網,偶爾也會有女人往男監那邊去。
“梅姑啊,我看你最近好像去圖書館的時間少了不少啊。”關姑娘笑問道,邊說邊從自己的上衣口袋裡掏出煙盒,給周湄遞了一支,不免多瞧了幾眼梅姑,總覺得梅姑比起往日來,身上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她不由看了眼被微長的劉海遮住的那半張臉,真真是個美人胚子,眉若青山,眼若秋水,被她瞅上一眼彷彿渾身骨頭都要酥三兩,難得的是這副容貌並不顯得輕浮,那雙鳳眼銳利,含威而不露。
這大半個青綿監獄的人她都看不上,可偏偏就愛往梅姑身邊湊,就算這梅姑不大愛搭理人,可她就是樂意。
周湄接了過來,又讓梅姑給點了煙,緩緩的抽了一口,“冇事,最近偶有所得。”她又看了一眼自己手裡的煙,“軟中華喲,大概也就在關姑娘你這裡能夠抽到。”
彆看這關姑娘長相柔媚,看上去不像是什麼正經人,可她在這青綿監獄裡也算的上一號狠人了,就說這煙吧,在這監獄裡一向都是緊俏的貨色,可關姑娘每次都能拿到好貨。
“嘿嘿,從耿老二那裡弄來的。”關姑娘笑容嫵媚的環顧了一圈打量自己二人的視線,不少人紛紛低頭,眼中閃過豔羨,真是不知道這梅姑有什麼好的,能夠獲得關姑孃的關照。
周湄忍不住一笑,這耿老二和關姑娘之間那可是典型的相愛相殺,這煙估摸著不是“弄”來的,而是“搶”來的。
“哎,梅姑啊,你抽了我的煙,是不是也給我看一看麵相啊?”關姑娘湊過來,朝著周湄大拋媚眼。
周湄看了一眼,淡淡的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