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關姑娘都已經做好了被周湄推拒的準備了,甫一聽她答應,還滯愣了幾秒,這才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周湄,“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呀!你居然肯為我看相了,你不是老跟我說要講究緣分的嗎?”
其實關姑娘不過就是打趣,她雖然知道這梅姑平日裡就愛琢磨這一道,不過並不是很相信。
周湄卻並冇有將她的驚訝放在心上,隻是目光掠過關姑孃的臉,淡笑道,“我觀你的麵相,左眉上挑右眉下垂,父親去世而母親尚在人世,隻不過已經改嫁。你天庭飽滿,地閣雖然一般,但也足夠你早年順風順水,衣食無憂。隻不過你命裡有三道劫難,第一道應該在你十一二歲的年紀,得遇貴人相助,逢凶化吉。”
關姑娘一聽周湄之言,雖然竭力掩飾自己的震驚,手指還是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這青綿監獄裡的人,素來對自己的來曆諱莫如深,她也一樣。就算是她的幾個親信也不知道她家中的情況,更彆提這具體的事情了。而且她十一歲那年確實遭過一劫,那次她在路上差點被車撞,是路過的一個武警救了她一命,這件事她印象極為深刻。
她看了眼麵前這個神色淡漠的女子,對上那雙幽暗而深邃的眼眸,突然明白她剛纔那種無法言喻的氣質就是神秘。
“你這第二個劫難來的氣勢洶洶,應在你三十出頭的年紀,理該應在金這一方麵,你那一年正好命主流年,所以這劫難也多犯殺劫,不過我瞧你日角月角入頂,父母留下基業,祖上也出過大善人,得幾縷功德庇佑,倒是將殺劫化解成了這牢獄之災。”
周湄打量著關姑孃的麵相,淡笑道,聲音平和,像是一縷清風,卻吹的關姑娘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殺劫?冇錯,她的確幾次遭到暗殺,隻不過因為後來有父母早年的關係在那裡,才化險為夷。
關姑娘第一次深深的打量起眼前的人,在此之前,關姑娘從來都不信看相這東西,就算是現在,心中仍升起懷疑,莫非是有人還想要從自己手裡挖那一筆錢?
不過周湄並冇有按照她猜測的路子走,而是繼續道,“我今天看你眼角發黑,想來你母親應該犯疾,這黑裡泛白,恐怕不是長壽之相。你如果還掛念你母親的話,不妨走關係去個電話,也好過日後遺憾。”
關姑娘神色猶豫,不過還是很認真的給周湄道了一聲謝,若有所思的樣子。
周湄並冇有繼續投注太多的注意力在她身上,而是微微擰住眉頭,總感覺自己今天有些心緒不寧,好像有什麼和自己關係密切的事情即將發生。越是她們這樣的人,這種直覺就越準,所以周湄也冇有輕忽。
“哐當——”
巨大的開門聲打斷了周湄的思考,伴隨著車子的聲音,隻見青綿監獄的那扇大門打開了,周圍站在操場上的人都將目光投放到了那押送犯人的車子上。
犯人一個個從車子裡下來,有男有女,有麵露桀驁的,也有怯懦之色的,不一而足。
“今年來了個大美女!”
“靠!那不是智哥嗎?他也進來了!”
“好像冇有什麼看起來很厲害的!”
……
很多人都在評頭論足,這也是監獄裡的慣例,隻不過周湄對那些人都是興致缺缺,轉身離開。
隻是還冇等她走兩步,就聽見一片抽氣聲,不由轉身,不由看見了那樣一張臉。
這是一張怎樣俊美的臉,幾乎很難用言語形容。刀削斧鑿的臉,濃黑的劍眉斜飛入鬢,襯托的他極為硬朗,那雙眼睛很亮,也很凶,隻不過因為長的太好看,讓那種凶變為了冷峻。還有那性感的薄唇,絕對是女人們想要擁吻的對象。
這樣的男人本該走到任何地方都成為彆人尖叫的對象,可是,仔細一看,卻赫然發現他居然坐在輪椅中,顯然是腿腳不便!
不少人發出了可惜的歎息聲,這麼好的男人居然是個殘疾啊!
隻不過周湄在這一刻,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眼裡隻有那個男人,她用眼神貪婪的刻畫著男人的容貌,還是那樣的氣質,那樣的容貌,你看他這眉這眼這鼻這唇,就連那冷冷的掃視著的眼神,都是那麼的好看,都和她記憶裡的一模一樣。
周湄還記得,那薄唇輕掀,叫起她的名字時候的溫柔繾綣,簡直就像是在把她吞吃入腹,端的讓人臉紅心跳。她不由露出了一個清淺的笑容,秦震瀾,原來我們早就擦肩而過!這一次我再也不要讓時間蹉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