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俏隻穿上了內衣,背對著陸天風說道:“天風,幫我去打盆水吧。”
“你少使喚我!”陸天風冷冷地說出了他醒來後的第一句話。
厲俏回過頭,臉色有些潮紅:“那你趕緊走!”
陸天風冷冷地看著厲俏,淡淡地說道:“風大雨大,讓我去哪?”
厲俏冇再說話,倆人沉默著,隻有窗外嘩嘩的雨聲。
過了一會工夫,厲俏臉色彷彿更加潮紅,呼吸開始急促,胸口也起伏得厲害,她快步走到臉盆架前,端起臉盆出門向洗手間方向走去。
陸天風站在原地,半晌聽到樓道裡傳來“嘩”的一聲,隔了一小會又是“嘩”的一聲。
每“嘩”一聲,陸天風的心就莫名一顫,等嘩了七八聲以後,他再也忍不住,快步奔去了洗手間。
厲俏站在洗手檯前麵,將滿滿一盆涼水從頭上澆了下去,儘管渾身打顫,卻又將盆放在水龍頭下。等接滿後,端起發泄一般又是從頭狠狠地澆下。
陸天風的心像被狠狠揪了一下,那年冬天兒子出車禍以後,妻子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有一天他晚上回到家,看到穿著毛衣的妻子渾身濕透,瑟瑟蜷縮在衛生間正在噴水的淋浴下麵,他衝過去抱起她,水是冰冷的,人也冰冷。
陸天風想起那一幕,心裡驀的一疼,連忙衝過去奪下臉盆,把自己身上那件白色短袖脫下來胡亂的把厲俏的頭髮擦乾,然後一把抱起瑟瑟發顫的厲俏快步奔向綜合站辦公室。
“放下我!滾開!”厲俏一邊掙紮,一邊罵。
陸天風也不管她,把厲俏一直抱到了綜合站辦公室門口,這纔將她放下:“進去等著!我去幫你打水!”
回到洗手檯接水的時候,無意間瞥了一眼對麵牆上的鏡子,裡麵一個英氣勃發的青年。
還是年輕好啊!陸天風對自己年輕的模樣很滿意。
陸天風端著臉盆步履矯健走回綜合站。
厲俏背對著門站著,上身僅留了個胸罩。在燈光的對映下,如玉般光潔的肌膚散發著柔和的光暈。
“天風,你幫我擦一下身子吧。”厲俏帶些懇求地低低說道。
陸天風儘管不知厲俏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也樂得做這種服務,於是涮了毛巾,順便把燈關了,摸著黑過去,輕輕地擦著。
厲俏的身體滾燙。
陸天風有些奇怪,剛纔抱她的時候還冰涼,怎麼突然就這麼燙了?
厲俏突然低吼道。
陸天風嚇了一跳,
一道閃電,陸天風清晰看到潔白如玉的肌膚已經搓得通紅,趕緊停了下來。
“厲俏壓低著聲音喊道。
陸天風皺了皺眉:“再擦就出血了!”
厲俏慢慢轉過身,咬著牙說道:“如果能的話,我想把皮搓掉!”
“沾了臟東西了?”陸天風心中明白了幾分。
“不是臟!是噁心!噁心!”厲俏的臉因憤怒而變形。
陸天風冇再說話,他猜想這個讓厲俏噁心的人大概是局長郝連才,他的好色和猥瑣幾乎是人儘皆知的秘密。
“我為什麼渾身發熱難受,剛纔在雨裡我淋了快半個小時,還是熱的難受。”厲俏皺著眉頭,一臉痛苦。
“你是不是喝了不該喝的東西了?”陸天風故意很擔心焦慮的樣子:“我聽說現在有一種藥,喝了以後會發熱難受,就像武俠小說裡的合歡散,如果不和男人做那種事,會傷害身體,導致不孕不育。”
“你彆胡說!”厲俏看看陸天風,見他一臉焦慮不像是開玩笑,儘管半信半疑,但仍忍不住有些擔心。
陸天風緊皺著眉頭,擔心地問道:“你晚上不會是和郝局長在一塊吧?我聽說他就有那種藥。”
“啊?”厲俏頓時有點花容失色。
“我來幫你吧!這事不能耽誤!”事不宜遲,機不可失,陸天風一把抱起厲俏走向了隔斷後麵。
厲俏思緒有些亂,還冇等理清的時候,已經被褪去了內衣。加上藥性激發的渴望,讓她的反抗並不那麼有力。
畢竟是身經百戰的老手了,一個未經**的小姑娘怎麼會是對手,
許久,事畢。
多少年冇有這樣的體力了!陸天風對自己的表現非常滿意,望著床單上的那點梅花,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感慨,他睡了厲俏,還是初夜,這要是在剛纔的夢裡,誰敢相信!
厲俏滿麵紅暈,斜躺在陸天風懷裡,臉上掛著幾絲羞澀,也有幾絲滿足。
陸天風望著厲俏恬靜的麵容,心想人生劇本這下可是全變了,不知道以後的路會是什麼樣?
過了一會,隨著藥性的消失,厲俏神誌漸漸清明。
“你轉過身去!”厲俏羞紅著臉一推陸天風,想從懷裡掙脫。
陸天風雙臂一用力,抱得比剛纔更緊了:“我剛解了你的毒,你就翻臉不認人?”
“彆不要臉,你這是乘人之危!”厲俏掙了幾下冇掙開,也就隨他了。
陸天風攬著厲俏:“厲俏,我剛纔做了一個夢……”
厲俏白了他一眼:“敢問是美夢還是噩夢?”
陸天風沉吟道:“有好有壞,夢到咱倆一直在纏鬥,但結局,不太好。”
厲俏臉色一變,把胸上那隻手甩開坐了起來,冷冷地說道:“那以後請你彆做我的夢了!”
陸天風笑道:“我說的是你來辦公室之前我做的夢,如果剛纔這個是夢,我願意在夢裡一輩子不醒來。”
“哼!”厲俏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也冇給什麼好臉,半晌說道:“這次後備乾部我冇戲了,你該得意了!”
“怎麼會?不是定的你嗎?”陸天風故意裝傻。
“那個齷齪貨想用個後備乾部人選提名就占我便宜,瞎了他的狗眼!”厲俏臉上掛了一層寒霜,語氣冰冷,目光也冰冷。
陸天風心裡一驚,這纔是夢裡厲俏的表情。
“倒便宜了你這個狗東西!閉上眼睛彆看!”厲俏起身去外間去穿衣服。
就在這時,走廊裡傳來的輕輕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