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群鳥歸巢,朦朧的天邊隱約可見一彎新月,黯淡的天幕中偶爾有稀疏星光閃爍,瞬間劃破寂靜,卻難以激起太多波瀾。
在這幽靜的叢林中,偶爾可以聽聞昆蟲咀嚼的細微聲響,彷彿是它們在品味著一天的收穫,又似是在品味著生活的點滴歡愉。
此地乃天佑山,傳說中乃是得道成仙之所。
眾多凡夫俗子途經此地,皆懷揣著虔誠之心,期望一睹仙人之風采,然而卻鮮有人能得償所願。
或許,仙人之蹤跡並非輕易可見,亦或此地本就隱居著諸多仙人,隻是凡人的肉眼無法識得罷了。
莊歆瑤,一位如畫般的女子,其美麗宛如多彩的筆觸,在紙上躍然而出,每一抹色彩都獨具特色,無論是嬌豔欲滴的粉紅,還是優雅高貴的紫色,皆彰顯著她不同的性格與魅力。
她如一隻靈動活潑的鳥兒,又似被家中束縛許久的孩童,一見李月鶯便心生歡喜,欲與其嬉戲以解心中煩悶。
然而,李月鶯此刻疲憊不堪,甚至連師兄召喚用餐都未能前往。
對她而言,此刻的休息遠勝於任何佳肴。
明日尚不知師父會如何考驗他們,她急需養精蓄銳。
“瑤瑤,莫再鬨了,我己是疲憊至極。”
李月鶯流露出疲憊之態。
她無力地說了這句話後,便一頭倒在床上,打算沉沉睡去。
莊歆瑤卻不肯罷休,她拉扯著李月鶯的衣袖,央求道:“月鶯姐,快些醒來。
陪我說說話吧,我己獨自悶了一整日。
白日裡無人陪伴,我彷彿被囚禁一般。”
莊歆瑤並不願就此作罷,她緊緊拽住李月鶯的衣袖,懇切地請求道:“月鶯姐,快陪我說話。
我己獨自一人度過了沉悶的整日。
白日裡無伴相隨,我如同被囚禁般孤寂。”
李月鶯聞此,輕歎一聲,以沉穩而莊重的語調道:“你實乃得天獨厚,卻未能察覺其中之福。
我等皆曆經磨難,而我對你擁有那般賢良之師,實乃羨慕不己。
你命運垂青,無需與我們共同承受生活之艱辛。
瑤瑤,我此刻疲憊不堪,實難繼續陪伴於你。”
“我實有意願陪伴你們修煉武藝,然師伯卻嚴令禁止我涉足練武場半步。
他言若我欲習武,可自行至林間練習,此舉實乃欺人太甚。”
莊歆瑤義正言辭地陳述道。
“嗬,你還覺得委屈了?”
李月鶯聞言,緩緩睜開了雙眼,“誰讓你總是愛搗亂呢?
整個九真派,又有誰敢與你動手?
也不知你是走了什麼好運,竟能獨得九雷霹靂掌的奧妙。”
“嘻嘻,這便是天賦所賜,你可知否?”
莊歆瑤得意洋洋地迴應,“我曾悉心傳授於你,然你始終未能領悟。”
“你倒是說得輕鬆。”
李月鶯反駁道,“你當初亦耗費三年時光方得此功,我師父曾言此功詭異莫測,非有緣之人難以領悟,故唯你與你那瘋癲師父能得其門而入。
我自覺還是專心修煉殤影劍更為妥當,待練到師父那般境界,雖不能比肩天地,卻也能儘顯女俠之風采。”
“此言有理,我九真派之殤影劍亦是武林一絕。
然而,我所敬仰你師父之處,並非其武藝之高強,而是其數數之本領,連我父親亦稱讚不己。
隻是他過於吝嗇罷了。”
“你所說的數數是何意?”
李月鶯不解地問道,“我師父那是占卜之術,非你所言之數數。
你問題繁多,猶如繁星,我師父若逐一為你卜算,豈非疲於奔命?
然我覺我師父之所長,尚不止於此。”
“哦?”
莊歆瑤聞言,好奇心起,“那師伯還有何過人之處?”
“嘻嘻。”
李月鶯聞言,精神一振,自床上躍然而起,眉飛色舞地說道,“我師父最為厲害之處,莫過於調教出歐陽師兄這般出色的徒兒。
他文才武略兼備,既能安邦定國,亦能平定亂世。
更有傳言,將來還將成為某人的佳偶呢。”
“休要胡言!”
莊歆瑤聞言,臉色驟紅,羞澀地低下了頭,眼神西處遊離,“誰……誰說我喜歡他了?”
“你還不承認?”
李月鶯調笑道,“我可是親眼所見,師兄離去那日,是誰與他在小樹林中幽會?
我似乎還聽到有人說,要咱們家的瑤瑤等他回來呢。”
“你竟暗中竊聽了我與歐陽希南的談話。”
莊歆瑤對此感到頗為不悅。
“我並非有意偷聽,實則是出於對我師兄的關切之情,唯恐他受到你的欺壓。”
李月鶯辯解道。
“你還稱我為好姐妹,可你何時見我欺辱過他?
倒是他多次欺我,原本說好數月即歸,可如今己過一年多,他仍未現身。
依我看,他不過是個失信之人。
難怪世人多言,男人的話語中難覓真話。”
莊歆瑤反駁道。
“瑤瑤,關於此事,我需為我師兄正名。
此次前往為師祖護法並非師兄自願,歸期亦非他所能決定。
然而,大師兄不在,我等弟子確實倍感壓力。
我認為,此事責任或許應歸咎於師父,他理應向兩位師祖詳述此地事宜。
隻要師祖們肯出手相助,任何難題皆可迎刃而解。”
李月鶯如是說道。
“誠然,你所言極是。
你師父行事過於刻板,與我師父截然不同。
依我之見,你師父所言九真派大難臨頭,或許隻是用以激勵我等勤修武藝之手段。
上月我師父歸來時,亦曾提及我輩弟子武藝尚淺,遠遜於前輩。
若我等不加倍努力修煉,一旦劫難降臨,恐難以應對。
然劫難在哪,你師父和我師父均未提及。”
莊歆瑤補充道。
李月鶯鄭重其事地陳述道:“此言何人所發?
我師父絕非如同瘋師叔那般口無遮攔。
師父既言之有物,必有其因,他老人家絕非會以此等事端作為戲言。
近日我觀察師父麵色凝重,似有重大禍患即將降臨之兆。
那日我見他頻頻搖頭,卻不明是何等災難即將波及我九真派。
近年來,我九真派在江湖上的聲譽日益顯赫,按理應無門派敢輕易挑釁,然師父所言大禍臨頭,其意究竟何在,我實難揣測。
我曾嘗試向師父探詢詳情,但師父隻是搖頭不語,始終不肯透露分毫。”
莊歆瑤亦以沉穩的口吻歎道:“罷了,我亦深知你師父為人端方,斷不會以虛妄之言相欺。
最可惱者,乃我師父竟在此緊要關頭聲稱外出辦事,實令人氣憤難平。
倘若真有惡徒來犯,我又將如何應對?
大師伯既然出言警示,此事定非小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