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遇而至的第二天,一個荒廢的車站裡,我跟二虎子見到了蕭子林,他身穿一件黑皮夾克,頭髮挺順溜的短髮,戴著一個無框眼鏡,皮膚白皙整個人顯得清爽乾淨。
他身邊還跟著一些年紀不一的社會青年,大金鍊子大紋身幾乎都占全了。
二虎子看了一眼,往前走了一步介紹道:“這是我表妹也是我助手,今天的儀式她幫忙來了。”
“虎哥,你是不是不行找個人跟你壯膽啊?”
“找人壯膽還找個小姑娘,哈哈哈哈哈。”
那些社會青年嘲諷著,而蕭子林一聲不吭,顯得有些壓迫感。
“是得壯膽,但會兒不知道要發生啥事兒呢。”
我漫不經心的迴應著,隨後抽出了書包裡的美術刀,對麵的人一看都起身警惕起來。
“哦,你們放心,這個待會兒有用。”
我手裡的美術刀輕揮了幾下。
“虎子,想搞偷襲啊?”
一個頭髮綠色的瘦子問道。
“哪能啊,待會兒得取點血做媒介。”
“取誰的血?”
蕭子林終於開口了,聲音很好聽,慢條斯理的。
“誰問事兒,取誰的。”
我回到“那就開始吧。”
蕭子林站起身朝我走來,卻被綠毛攔住了。
“林哥,先問清楚劃哪兒?
口子長了瘤疤。”
我噗嗤笑了,我這一笑給對麵整尷尬了。
綠毛有些氣急敗壞的嚷道:“二虎子,你們想清楚了,今天下了去地府問不清楚事兒,你倆誰都彆想走。”
“對不起啊,我不是笑你們,其實我拿個針紮手指頭就行,但是我給忘了,整個這美術刀,彆見怪。”
我心想還是彆惹他們了,抬手不打笑臉人呢。
蕭子林穿過人徑首來到我麵前,眼睛盯著我。
他一米八幾的大個俯視看著一米六七的我,他好像想從我眼裡找到一些膽怯。
片刻後他拿過我手中的美術刀劃破了自己的手指,鮮血瞬間湧出,我從包裡拿出提前準備好的紅線,抻首後浸過他的血液。
他將手放在嘴裡嘬了一口,隨後將溢位的血吐在了一旁的地上,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我回頭看了一眼二虎子,他接過一條紅繩的一端纏在了自己的手掌上,他在抽動紅繩的時候,沾了蕭子林血液的紅繩劃過我的手心,有些虛溫熱,我看到一個男人在打一個女人,80年代的樓房裡,屋內華麗的裝修風格,也是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拽著一個女人的頭髮往地板上撞,那個女孩還是個大肚子。
門縫裡有雙眼睛看著這一切。
一個轉場,一個男人衝進了屋子推開了眼鏡男,他抱著鮮血淋漓的女人,女人嚥氣的時候肚子是憋得,說明孩子己經生出來了。
一個坐著輪椅的老頭停在了三個人中間。
戴眼鏡的男人吞槍自儘,門縫裡偷看的小男孩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林哥,你想問啥啊?”
二虎子的突然發聲打斷了我的視觀,我不由得看向了蕭子林。
“你看看我父親還有幾年陽壽?”
依然是慢條斯理語速。
二虎子把我喊過去,在我耳邊輕聲問:“接下來該咋辦啊?”
“林哥,你家裡吞槍自殺的眼鏡男是誰啊?”
此話一出,蕭子林臉上終於有了表情,雙眼有些驚愕但卻儘量壓製,片刻後說了句:“你們倆騙子,胡說八道。”
話一出,一群人圍了上來。
二虎子更是抓著我的胳膊,指甲都快插肉裡了,我不耐煩的甩開二虎子。
“怎麼就騙子了?
你如果不知道或者根本冇這事兒至於這麼大反應嗎?”
按照邏輯來講,蕭子林這反應太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