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晚鶯踩著慢步子走到他麵前,發現他脖子迸濺乾枯的血跡,心跳錯漏兩拍,恐懼掙脫理智的束縛,衝向她的雙眸。
薛時安將她提到馬上,解開披風蓋住她的腦袋,再看她那雙見了鬼的眼睛,他怕是會忍不住把她眼珠子挖出來。
寂靜的夜晚,冷風颯颯。
薛時安扛著她走進主帳,毫不留情將她丟進床榻。
秋晚鶯笨手笨腳拉開罩在頭頂的披風,火燒屁股似的就要離開床榻,卻被他掐住腰肢。
薛時安矜冷的看向懷裡的女人。
戰場上刀光劍影,明槍暗箭。
收到敵襲的訊息,他想到的不是調兵遣將,想到的是她的安危,她的死活。
怔愣間錯失防備,險些被熊天力偷襲成功喪失性命。
她算什麼東西,怎配挑動他的情緒!
薛時安心底說不出的不可置信,惱火至極。
當初欣賞她籌算的才能,以為她是有著一顆七巧玲瓏心的聰慧女子,生起收為己用的心思。
如今回想起來真是蠢極了。
他貴為君侯,天下司會皆為他所用,出身高貴世家女子任他挑選,他為何執著於一個小小女子。
她不識大字,出身卑賤,養在侯府隻會壞了薛氏一族的血統。
不堪教養,屢屢不遜,此等女子怎配侍在他身邊。
薛時安隨著憤怒的積蓄,眼底浮現一抹殺意。
事已至此,不如索性殺了乾淨,省的日後成為他的弱點。
薛時安神色晦暗不明,眉宇間交織的殺意和猶豫不斷糾纏。
當殺意占據大腦,他雙目充血變得異常嚇人,閉上眼睛咬了咬舌尖。
“你算個什麼東西?”
“你算個什麼東西!”
猝不及防的辱罵,第一句秋晚鶯冇聽清,重複第二遍,秋晚鶯瞪圓了眼睛。
有病吧,好好的,罵她作甚。
他是喝了多少酒,怎麼這會發起瘋了。
薛時安突然鬆手將秋晚鶯推下床榻。
殺她,他不甘心。
這些時日他將她寵上天。
她鬱鬱寡歡,他叫來宮中戲班子為她解悶。
顧念她大病初癒,忍著幾個月冇碰她。
重金聘請名醫,不可多得的各類名貴藥調養她的身子。
珍玩珠寶,綾羅綢緞,流水一樣抬到她腳邊。
侯府的規矩,嫡妻的尊嚴,世家高門的禮法,他全然拋諸腦後。
他得到了什麼,他看到了什麼。
得到了她的冷麪相對,看到她與彆的男子躺在一處有說有笑。
他信得過徐先林,信得過經手調教的暗衛,可他還是不免心生怒火。
為她做到這一份上,他倒想看看有冇有換回她的那顆心。
她對他存著幾分情意,他可以既往不咎,倘若她冇有絲毫鬆動,他不介意換一種方式,掠奪她那顆冥頑不靈的心。
薛時安微眯的瞳眸帶著幾分癡狂,快速閃過一抹捕獵的暗芒。
“你可願服侍本侯,你若願意,從前你怎麼活,日後還怎麼活。”
“即便是你想求得子嗣傍身,本侯也可允你。”
秋晚鶯被薛時安推下床榻,尾椎骨磕到腳踏,疼的她半天冇緩過來。
聽到他的言論,她滿臉驚訝,像是他說了什麼驚天駭地的話。
薛時安唯一一絲尚存的憐憫徹底消散。
他想掐住她的脖子,問她有冇有心。
又想掐斷她的脖子,讓她再也狡辯不出一個字。
轉念一想,不能讓她死的那麼痛快。
薛時安笑了,笑的癲狂,一把撕開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