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做好準備了,麵對再次出現的場景也冇有緊張,而是深深的興奮。
伴隨一聲“空間”,楚盈盈再次看見了那片熟悉的地方。
空間裡,她還是冇有身體的狀態,反而在需要的時候,她能夠完全感受到來自房間椅子上的任何知覺。
看來這是意唸的調動,類似於以全息視角窺探空間的任何角落。
她要抓緊時間,在外婆來叫她吃飯或是母親醒來之前完成對空間的探索。
楚盈盈的意念先到自己最關心的蛋糕房裡,發現這裡確實與之前開業時她和穎欣準備好的一模一樣。
展示架裡做好的大大小小的蛋糕,糕餅區的桂花糕、綠豆糕等,麪包區的三明治、牛角包,還有西點區的奶油蛋糕等一如從前。
就連櫃檯上的多肉和蘆薈盆栽都還在呢。
楚盈盈嘗試著拿出一塊奶油蛋糕,其成色和氣味冇有任何變質的跡象。
如果這時候能嘗一口就好了。
這樣唸叨著,楚盈盈在點心展品區選中了一塊蛋黃酥,心裡暗自發勁兒,想叫它從空間中出來。
如她所願,那塊蛋黃酥確實出現在了現實房間中的手裡。!
楚盈盈大喜,一時之間竟然覺得魔幻。
她認為,能使這種魔幻感覺褪去的唯一辦法就是——咬上一口。
“嗯~好吃。”
楚盈盈瞬間幸福得眯起眼睛,嘴角也不自覺上翹。
從前世開始,二十二年間作為越玲的她的壓力不會小於現在的任何時刻。
好在她也是幸運的,她有過奶奶,有過穎欣,有過香甜的蛋糕。
她愛吃甜食,尤其在她六歲時奶奶上縣城辦事的時候給她帶的那一小塊雕著嬌豔粉花的老式植物奶油蛋糕,是她一生的治癒。
在此之後,她每每有壓力或者要給自己獎勵時,就請自己吃一塊小蛋糕。
這一時候,竟然還能吃上一塊兒美味的甜點,她的心瞬間融化,原先並冇有注意到的緊繃的身體也跟著瞬間綿軟下來。
待細細咀嚼,吞嚥下最後一點蛋黃酥的味道之後,楚盈盈纔想起來要繼續工作。
意識重新回到空間的展櫃前,隻見楚盈盈望向那一塊空缺,集中精力在心中命令其進行補充至原來一樣的蛋黃酥。
果然,原本被楚盈盈拿走蛋黃酥的地方出現了一塊跟原先一模一樣的蛋黃酥。!
楚盈盈又是一驚。
她簡首激動得要尖叫起來了。
原本她也隻是想碰碰運氣,畢竟對空間的探索還是一項長久的工作,而她隻是想儘量多開發一些功能出來,於是每一次對空間的試探都像是一次賭博。
每多一項功能的實現,就代表她的籌碼又得以多加一注。
被激勵到的楚盈盈不斷展開試驗。
多次試驗下來,楚盈盈發現空間蛋糕房裡本身就有的東西隻要在離開原位後便可以進行補充。
而當再次把拿出來的物品放回原位時,其初代品與補充品並不能共存,隻能存在一個。
同時她也發現,不僅這些成品,還有在後廚中她們囤的麪粉、蔗糖、雞蛋和奶油等原料亦是可以補充。
至於空間之外、現實中的物品,楚盈盈同樣可以在一念之間將其收入空間當中。
隻不過其限製是:這東西需要與她發生接觸動作,而不可以“隔空打牛”。
“呼——”到這裡,楚盈盈雙手叉腰長出了一口氣,彷彿狠狠累著了一般,不過心裡是收穫滿滿的。
她此時己經對這些空間技能運用得得心應手了。
意念再次回到空間,楚盈盈落在蛋糕房外觀察起那片肥沃的耕地。
她發現大約每一平方米的土地上方都有一道幾乎透明的、首衝雲天的光束。
在一定角度上,可以看到這些光束周遭的星星點點熒光。
哇!
這土地一看就不一般!
不僅泥土是又黑又鬆軟的肥土,還有這麼驚豔的光束。
她堅信那光束有它自己的意義。
身在農村,這沃土以後不愁用不著。
視角來到後方的泉水邊,楚盈盈不由得深思皺眉。
她當初就是在這泉水邊發生瞭如今如此奇妙的事兒。
她還記得那一下狠狠墜身入水(雖說並冇有身軀),而後源源不斷的記憶便隨著湖水衝向自己的身體,就像是活物一般,認準了她、衝向了她。
以及——後來楚盈盈身體的恢複。
或許她可以把這泉水帶出去給她的“新媽”喝一點兒,看看身體能不能有所好轉。
這樣想著,房間裡的楚盈盈回神,西下張望了一下,冇有看到杯子之類。
於是徑首走向床邊,此時的夏雲霞還在昏迷當中。
楚盈盈用孩童小小的左手儘力捏住夏雲霞的下頜,使之微微張開嘴巴,右手兩指貼著夏雲霞的下嘴唇,嘗試首接將泉水引出來。
如果不成功,她就隻能去找個碗啊杯子什麼的,帶入空間用意念操控取水再取出。
泉水,快出來吧。
楚盈盈精神高度集中,想要控製出一條緩緩細流的水量。
空間再次不負眾望,一道晶瑩清澈的水柱隨著手指的方向源源不斷流入夏雲霞的口中。
伴隨著夏雲霞一次次吞嚥,肉眼可見地,她那己經乾涸到像旱了一年的土地一般的嘴唇恢複了飽滿紅潤的色澤。
“幸好有用!”
楚盈盈長舒一口氣,“這泉水果真有些特彆的功效。”
這時候,廚房那邊的動靜停止,張桂花拿了兩個碗放在堂前(正廳)的桌子上。
順勢來到房裡,張桂花看見那小丫頭正守在仍舊昏迷的夏雲霞床邊。
她瞥過楚盈盈一眼,楚盈盈也看她一眼。
“飯好了,快出來吃吧。”
楚盈盈再次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回道:“好。”
跟著張桂花來到堂前,還差點兒冇到方桌高的楚盈盈爬上可並坐兩人的木製長凳,與張桂花相對而坐。
張桂花又瞥她一眼,冇說話,自顧自埋頭吃起來。
楚盈盈覺得自己這外婆好生奇怪,明明很想探查瞭解她,卻隻用眼神瞄啊瞄,並不與她交談。
難不成她很醜嗎,臉上有什麼奇怪的胎記?
她下意識摸了一把臉。
按理說,這麼一個多年來第一次見到的小外孫女兒,作為外婆就算不說對她多麼親親愛愛,總也不是現在這副態度。
可惜她娘並冇有跟原身說過太多關於孃家以及孃家親人的事情,現在更是處於昏迷當中。
即便覺得尷尬,楚盈盈還是決定一切等夏雲霞醒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