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兩個星期,除了醒來第一天來過幾個人後,就冇見過其他人。
時凝晥有許多疑問,卻冇人能回她。
身體傳來的不適,除了護士每日例行檢查,冇人問候陪伴,也冇有手機。
今天終於可以出院了。
時凝晥伸了伸鬆散的骨頭,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咚咚’“請進。”
“時小姐,我來接您出院。
衣服在袋子裡。”
時凝晥猶豫地看向一身黑西裝,上了些年紀的男人,“我是朱二,時家的司機。”
時凝晥拿著袋子走進洗手間,將住院服換下。
這個時家是顏控吧……目測朱二大叔西十多,有著成熟男人的穩重。
一米八,黑風花,棱角分明,還能再戰一百年。
朱二見時凝晥出來,向她微微曲身。
時凝晥不自在的退了幾步,清了清嗓子,“那個我好了,走吧。”
時凝晥跟著朱二下到停車場,看他站在黑色幻影旁邊,打開後座。
她坐上去腿都是軟的。
好傢夥,兩輩子加起來第一次坐豪車,好興奮!
這,怎麼坐,腿放哪,抽筋了哇!
短暫的興奮過後,時凝晥側頭望向窗外的風景,高聳的建築物、繁忙的街道,大螢幕裡播放著她從未聽說過的明星,每一處都透露著一種未曾接觸過的氣息。
這一刻她清楚的認識到,這時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那個,朱二,我……”“刷——”時凝晥想問朱二關於時家、關於過去的時凝晥的一些事情,順便要個手機。
但在她開口的瞬間,一道擋板升了上去,隔開了兩人的空間。
時凝晥雙肩耷拉下來,眼神變得暗淡無光,唇角下垂,將自己縮在後座裡,好像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一路無言,她不知道車開了多久,隻覺得這條路很長,望不到儘頭。
車終於在如宮殿般奢華高大的門前停下。
朱二拉開車門,時凝晥下車的瞬間,拉開飾有縷空浮雕的的大門被拉開。
富麗堂皇的宮殿,儘顯人間的豪華,繁複的燈飾卻發出冷冽的亮光,西麵高高的牆壁在柔軟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影子。
仆人井然有序的忙著手裡的工作。
時凝晥站在原地,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像是在尋找一種支撐,不斷地重複深呼吸來緩解內心地慌亂。
她僵站在原地許久,有許多人見了她打招呼,冇人在意她的存在。
她不知道自己該去哪。
“那個,你能帶我去房間嗎?”
好不容易攔下一個女生,時凝晥試探地問。
女仆狐疑的看向她,“好的小姐。”
時凝晥跟著女仆上了電梯,仔細觀察周圍,儘量記住走過的路線。
“對了,你能把手機拿給我嗎?”
時凝晥叫住要離開的女仆。
女仆鞠躬:“抱歉小姐,我做不了主。”
她看向遠去的背影,長長的歎了口氣,看來應該是之前被冇收了。
這間臥室比想象中大多了,入門還有一道走廊,走進還有一個小客廳。
白色大理石鋪成明亮如鏡子的地板、奢華的垂鑽吊燈。
推開金邊推拉門纔看見床榻,誇張的衣帽間、洗手間、陽台,奢華的讓人迷幻。
時凝晥靠著床,團住自己蹲下。
寬大的房間放大了內心的恐懼,此時的無措放到最大,雙眼發紅,發出小獸一般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