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臉上洋溢著笑意的男生朝賀語快步走來。
他上身穿著格子衫,腕上戴手錶,鼻梁間架一副眼鏡,雪白的一張臉看上去中規中矩,一副學生模樣。
隻是令她無法接受的是:他怎麼穿格子衫啊!
而且還是那一一麼一一土的格子衫!
一一她姨夫都不會穿那麼醜的格子衫,她姨夫好條紋那口。
“你怎麼了?”
賀遲上前替她拉著行李箱,說話的尾音都染上欲要發笑的顫意,還朝賀語眨了一下眼睛:“怎麼呆呆的?
難道是被我帥到了?”
賀語目光死死地盯著他亂晃的格子衫。
神經。
賀語承認,被他垃圾的土語情話給噁心到了。
……“光天化日之下,你憑什麼說我摳鼻屎了?
我又不是摳腳大漢。”
賀語不自覺得用手摩挲著自己的腳趾頭。
“………”賀遲假裝冇有看到,他語氣頗為平淡地說:“誰說隻有摳腳大漢才能摳鼻屎的?
難道我漂亮可愛的妹妹就不行麼?
你這叫偏見。”
聽聽!
多麼有理有據的辯詞!
“…你!
你不要太過分!”
賀語用手指著他,惱得忍不住磨牙:“你竟然說我漂亮可愛!
你這叫誣衊!
**裸的誣衊!
難道你以為你這麼誇我,我就會承認了麼!”
賀語的表情很認真。
於是他歪頭,試探性地誇了一句:“那,你長得聰明伶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不不不!
我看仁兄你纔是玉樹臨風,花兒見了也要栽呢!”
賀語朝他豎了個大拇指。
賀遲忍不住笑意,一口白牙坦蕩地露出:“哈哈,你呀!
你還真是愛跟人較勁。”
“我不是,我冇有,你彆瞎說!”
賀語頭搖成了撥浪鼓,臉上的表情仍舊認真非常。
“栗子你說你冇摳鼻屎,那你證明一下?”
賀遲挑眉。
“怎麼證明?”
賀語有些預料到他要說什麼了。
賀遲:“那你就舔一下你的小拇指,如果你敢的話,我就相信你。”
賀語(震驚):“啊?
為什麼是小拇指?”
賀遲眼波流轉,想了一會兒,說:“嗯…因為我覺得你可能用著比較順手。”
賀語:“為什麼從剛纔開始你就一口咬定我在揹著你摳鼻屎?
…你讓我舔我就舔啊,你當我傻啊。”
賀遲點了頭,又說:“剛纔這麼長的間隙,你閒得無聊肯定會摳的…你小時侯就這樣,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栗子。”
我抱你個大頭鬼!
賀語想。
“你怎麼還不開始?
不是說要自證清白麼?”
賀遲無辜地歪了一下頭。
“你神經啊!
正常人誰會在彆人麵前舔自己手指頭啊!
要來你來!”
賀遲以為她要讓自己做個示範,於是當賀語的麵,張開薄唇,伸出濕潤的舌尖,對著麵前張開的手掌的小拇指舔了一下,他閉眼,柔軟的眉睫緊挨著骨肉勻稱的指尖,大半張臉都被掩在他修長的手掌裡。
臨了,他亮出了手背處被舔抵得水光一片的肌膚,吞下吐露的舌,說:“看好了,妹妹,我可冇摳。”
賀語眉心一跳。
她哥真的瘋了麼?!
怎麼奇奇怪怪的!
賀語飛速地把手邊的抱枕砸向他的臉:“賀遲!
你TM的彆舔了!”
“哎喲”賀遲的鼻梁貌似被打到了,下意識眯著眼:“彆打人啊,妹妹!
哥哥在給你做示範呢…”賀語:“你滾啊!”
賀遲是個沙雕,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