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
錢錯回過神來,眼疾手快地將手銬戴在了滕瑞雨的手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
滕瑞雨將戴著手銬的那隻手抬起來,對著錢錯問道。
“還滿意嗎?
新款玫瑰金的。”
錢錯淡淡地說道。
“滕瑞雨,滕瑞淵,你們不僅在案發之前就知道死者腹中字條上的符號,還在警方身上安裝竊聽器,你們如果不解釋清楚,我有理由懷疑你們跟案件有關。”
“哼,解釋?
我就是解釋了,你這粗人也未必聽得懂。”
“我粗不粗,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滕瑞雨看了眼錢錯的那裡,嘲諷道:“不用了,我不愛吃豆芽菜。”
“你!”
錢錯憤怒道。
“咳咳。”
滕瑞淵假裝咳嗽了兩聲,看著旁邊的兩人,有些無語。
“你們要不要聽聽你們在說什麼虎狼之詞?
啊?
剋製一點好不好?
這還有人呢!”
“咳咳,好了好了,說正事。”
滕瑞雨有些尷尬地轉移了話題。
“你那個下屬,昏倒前說看見一個姑娘向他招手,是不是這樣啊?”
滕瑞雨眼睛微眯,張開一隻手。
“……”她穿著濱江的校服,還在向我招手呢~注:裡表示回憶。
“他不是在招手,而是在比“五”。”
滕瑞雨解釋道。
“五?”
“冇錯,在殷商甲骨占卜的筮數中,五就寫做這樣。”
滕瑞雨伸手指了指名片上的圖案。
“筮數?
那是什麼?”
錢錯疑惑道。
“嘖,跟文盲說話真麻煩。”
滕瑞雨無語地看著扶了扶額,給滕瑞淵遞了個眼神。
滕瑞淵點了點頭,代替滕瑞雨解釋道:“商代筮數,不同於現代陰陽二爻,而是以六個數字組成的複雜數字卦且不用二三西,故為,一、五、六、七、八、九這六個數的排列組合。”
現代:陰爻 —— 陽爻 —商代:一、五、六、七、八、九“哦,就是**彩算命的。”
錢錯摸著下巴道。
“這叫方術學!”
“這叫方術學!”
兄弟二人同時憤怒道。
“總之,不管凶手是誰,應該是個精通方術學的人。”
滕瑞雨推了推金絲框眼鏡道。
“你的意思是說,凶手在占卜?”
“不,恰恰相反,凶手在按照特定的占卜結果殺人。”
滕瑞淵眸光一閃,看著錢錯道。
“手給我。”
滕瑞雨拉過錢錯的手,拿出一支鋼筆。
“啊?”
錢錯麵色懵逼道。
“根據李局長給我看過的檔案,這是之前兩個死者腹內發現的兩個符號。”
滕瑞雨在錢錯的掌心寫下兩個符號。
“這是第三個。”
隨後寫下最後一個。
“這三個符號,在筮數中的意思分彆是“6”、“9”和“5”。”
滕瑞淵解釋道。
“六九五?
有什麼含義嗎?”
錢錯問道。
“哼,想知道的話,就把手銬解開。”
滕瑞雨先一步開口道。
“錢隊,醫院到了!”
小張喊道。
“那再銬會吧,等看完小王再說。”
隨後便打開了車門,將滕瑞雨拽了下來。
“疼!
你輕點!”
滕瑞淵也抬腳跟上,手指微動,悄咪咪地給滕瑞雨遮蔽了手腕上的痛覺。
“王博洛怎麼樣了?”
錢錯問道。
“錢隊!”
“患者疑似中毒引起心臟衰竭,仍在昏迷中,但需要明確毒物才能確定對應治療方案。”
苗秀思旁邊的醫生道。
滕瑞雨打了個哈欠,走到了錢錯身邊。
“錢隊,這是王博洛喝的那杯奶茶的化驗結果。”
苗秀思將報告單遞給錢錯。
“磷酸鈣和少量重金屬元素……這是什麼意思?”
錢錯看著報告單上的資訊,不解道。
“是骨灰哦~”滕瑞淵道。
“什麼?!”
錢錯將目光移向滕瑞淵。
“意思是奶茶裡有骨灰。”
滕瑞雨接過話頭繼續道。
“哼,有點意思~”滕瑞雨習慣性地伸手推了推眼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