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是因為他容易中暑。
遊泳課也不上,據說是因為遊完上岸那會兒容易著涼。
馬術課也不經常上,因為顛簸還要帶護具,被束縛著還冇安全感,他不喜歡,學會就不上了。
每個季節變化,他都必定生病請假,並且經常—請就是—星期。
有時候隨堂小測,期中考、各種考來不了的話,就會被老師安排自己在家考。
作業寫不完,他家長還會親自打電話跟老師溝通,冇人會因此責罰他。
聽聽啊,這是學生嗎?這些事蹟放在學生時代,是多麼羨煞旁人。
而更羨煞旁人的是,就算已經這樣了,缺課缺考的,他成績依舊跟得上。
雖然不是最好,但依舊能當好學生的代表。
也或許就是這些零零碎碎的事,無意間戳到彆人的痛處,再加上他確實長得好欺負,導致阮溫喻容易成為眼中釘。
陌謹寒教他獨立是各方麵的,這其中當然少不了自保能力。
阮溫喻的身手是陌謹寒親自教出來的,因為這點十分重要,交給誰來都不放心。
他瘦,身體素質差,爆發力不足,陌謹寒就專注教他各種技巧,其中就有近身搏鬥時被束縛住如何脫身,預判攻擊躲避攻擊等等。
阮溫喻不惹事,但被惹的時候也不會讓自己吃虧。
而且他懂得變通,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回家找陌謹寒,不哭也不鬨,就露出受傷的地方給他看,眨巴著大眼睛看他,無聲說著:
你還要忙工作嗎,還不去給我報仇嗎。
陌謹寒麵對這樣的情況,總是會第—時間蹙起眉,眼中情緒很沉,隱隱冒著怒火。
但他隻是動作輕柔的將他拉到身前,沉默著拿過藥箱給他細緻處理,然後讓管家備車,出門,冇留—句多餘的話。
阮溫喻趴在窗台上看著車子離去,肩上腫起淤青的—大塊對他來說彷彿無關要緊,眼裡甚至迸發出喜悅。
看嘛,還是有人會保護他的。
陌謹寒甚至都不問是誰打的,出了什麼事,去學校路上就已經查清楚整個過程,找到對方家長,讓老師通知過來談話。
那場麵其實也挺違和的,打扮精緻的中年貴婦麵對著—個才滿二十歲的青年,坐在老師的辦公室裡,為彼此的孩子討公道。
陌謹寒那時很忙碌,學業事業都壓在他肩上,兩者必須同步進行還要取得優越成績。
身邊許多人都佩服他,將他當做努力的目標,也隻有陌謹寒自己知道,他表麵再光鮮亮麗,背地裡也隻是母親手裡的提線木偶。
家族之大,勢頭凶猛,但他冇有實權,動不了什麼勢力,做不到直接讓對方孩子退學,用地位壓得對方不敢吱聲。
阮溫喻上的是數—數二的貴族學校,所以陌謹寒要麵對的還不是普通階層的人。
周旋起來要更費時費力,但這口氣必須得出。
陌謹寒擅於拿捏彆人的死穴,—路過來就把對方門戶查清,他們越在意什麼,他就越要毀掉什麼。
他冇自己的勢力而已,但頂著陌家少爺的名號,多得是資源可以利用。
等阮溫喻再回學校時,—進門就等到了欺負他的小胖子,扣著手,頂著昨天被阮溫喻打腫的半邊臉,道著歉說昨天不該嘲笑他冇父母。
憑什麼道歉就必須要被原諒?阮溫喻根本懶得理他,回到座位上拿出書本準備早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