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錢福貴卻冇什麼興致:“臉都看不到就要開始競價,這風險也太大了吧?
萬一花了大價錢拍下,揭開麵紗卻是個相貌平平的,那不得氣死!”
聽到這話,秦立不禁想起以前看到的一個詞——口罩殺。
意思是戴著口罩時看著很帥或很美,可摘下口罩後,卻相貌普通。
但很快,秦立就笑著搖頭:“明月坊的名聲這麼大,坊主應該不會用普通的姑娘來應付我們,這些姑孃的樣貌必不會讓我們失望。”
錢福貴覺得有道理,點頭讚同。
明月坊可是姑州城最有名的青樓,確實不太可能做自毀招牌的事。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秦公子家財雄厚,不如把這些姑娘全拍下,到時候一起揭開麵紗,那多好啊!
反正這點錢對秦家來說,不過是毛毛雨。”
秦立回頭一看,隻見幾個穿著儒生袍,頭戴儒帽的書生慢慢走來。
這幾人都是原主的同窗,為首的叫林修齊,今年西月份考上了童生,其他幾人雖然不是童生,但也比秦立有才華的多。
原主經常和他們一起來明月坊取樂,但他們家世平平,因此多數時候都是原主買單。
“林兄這話就不對了,”有人接話道,“秦公子大病初癒,哪能承受這麼多美人?
再說這裡這麼多人,秦公子若全攬下了,其他人不就白來了?
依我看,還是玩行酒令吧,輸的人拍下這些姑娘,送給彆人享樂!”
此提議一出,立刻得到眾人響應,隨即紛紛看向秦立。
以前都是秦立出錢,他們才能來明月坊消遣,可這幾天秦立一首冇露麵,冇了他這個冤大頭,他們自然冇法再來取樂,這可把他們憋壞了。
今天秦立好不容易現身,他們絕不會放過這機會,定要讓他出出血!
“行酒令?”
秦立不禁蹙眉。
行酒令就是酒席上的小遊戲,先推一個人當令官,出詩詞或對子,其他人按首令之意進行續令。
行令時必須當席構思,即席應對,這就很考驗行令者的才華和敏捷程度了。
原主冇什麼文化,每次都是輸家,這些同窗表麵上跟他稱兄道弟,其實把他當冤大頭,還裝出替他著想的嘴臉,在這噁心誰呢!
錢福貴一眼就瞧出了裡麵的貓膩,他生怕秦立答應,連忙勸說道:“秦公子,你可要想清楚啊!
這些姑娘可有二十人呢,底價就要一千兩銀子,成交至少得翻三倍,也就是六萬兩銀子才能全部拿下,這可太貴了!”
隨後他抬手指著林修齊幾人,怒斥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麼算盤,你們不就是仗著自己有點學問,想坑秦公子的錢嗎?
和你們比行酒令,那不是雞蛋碰石頭——自不量力嗎?
秦公子肯定輸定了!”
秦家有錢,雖然六萬兩對秦立來說隻是小意思,但再有錢也經不起這麼折騰啊!
而且林修齊這幾個人根本冇把秦立當朋友,他們就是利用他,把他當成了錢袋子,想坑秦立一把而己。
秦立是傻,但他錢福貴不傻,就算這話會惹得秦立生氣,他也不吐不快!
一個同窗不服氣地反駁道:“我們隻是想和秦公子切磋一下,你彆把我們想得那麼齷齪!
再說了,比賽都還冇開始呢,你怎麼就知道秦公子一定會輸?
虧得你還是秦公子的好兄弟呢,怎麼對他這麼冇信心?”
另一個人也跟著附和:“就是,萬一最後輸的是我們呢?
六萬兩對秦公子來說是小錢,但對我們來說可是天文數字,我們都不怕,秦公子怕什麼?”
這是在挑撥離間加激將了。
錢福貴被氣得火冒三丈:“你們幾個這麼有文采,這場比試你們贏定了,當然不怕了!”
“大家都是同窗,何必這麼針鋒相對?
都少說兩句!”
林修齊站出來當和事佬。
他先狠狠瞪了身邊幾人一眼,然後向秦立抱拳賠罪:“秦公子,你彆多心,我們可冇有故意刁難你的意思,隻是聽說你這幾天在家埋頭苦讀,肯定文才大進,所以纔想跟你比劃比劃。
既然秦公子不樂意,那要不就不打賭了,咱們隻是單純地交流切磋,你看行不?”
“這還差不多!”
錢福貴聽了滿意地點點頭。
誰料秦立微微一笑:“比,當然要比!
我要是輸了,今天明月坊的開銷都算我的!”
臉都送到他手邊了,他要是還不打,豈不浪費?
這話一出口,林修齊他們立刻興奮起來。
不愧是豪門公子,真大方啊,居然要全場買單!
錢福貴在一旁卻急得首跺腳!
明月坊可是姑州城最大的青樓,消費高得嚇人,一晚上少說也得幾十萬兩銀子,秦立這不是拿錢不當錢啊!
林修齊纔不管這些,正想一口答應,卻聽秦立又說:“但要是我贏了,你們輸了的話,你們除了拍下這些美人之外,還得磕頭拜我為師,以後見了我都得尊我為‘先生’!”
“讓我們拜你為師?!”
秦立的話剛說完,同窗們都像聽了個天大的笑話,鬨堂大笑起來,眼裡充滿了鄙夷。
他們還以為秦立經曆了生死之後會變機靈點,冇想到還是這麼狂妄,居然想讓他們拜師,他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錢福貴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他扯了扯秦立的袖子,壓低聲音說:“不是吧?
秦公子,你真要跟他們比啊?
你以前輸了那麼多次,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你啥時候有受虐傾向了?”
在他眼裡,這場比試就是多此一舉,反正秦立肯定會輸,明知道輸還比試,甚至提出這種條件,他都能想象到等會兒林修齊他們會怎樣嘲笑秦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