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過中秋和打架

回到環州後,我徹底的墮落了下來。

兄弟的死令我悲痛萬分,整天窩在2樓喝酒,抽菸,睡覺,發呆……不知不覺,中秋節到了。

我看著手機上Qq企鵝的中秋快樂,隨手扔到一邊,打開窗戶,呼~,一股涼風吹了進來,使我混沌的大腦有些清醒。

我冷冷的看著樓下熱鬨的人群,叫喊著,歡笑著,嬉戲著,他們相互祝福。

我看到一個女人穿著一身紅裝摟著兒子買月餅,我看到一對情侶手牽手吃糖葫蘆,我看到一個小女孩坐在爸爸的脖子裡,脆生生的背詩:“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我還看到……“哐當!”

我用力關上窗戶,像個“大”字一樣倒在床上,嘴裡吐出一團腥臭的酒氣。

雙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不知道這箇中秋節該怎麼過。

以往的中秋節是我和羔仔、林潔。

圍在一起吃燒烤,一起喝啤酒,一起大笑。

每到這時、林潔就會說她很幸福,他鑽進張羔的懷裡大笑,說她有個愛她的男朋友,有個能讓他們免費吃燒烤的好兄弟……但今年不會了,我點了根菸,眯著眼抽了一口,長長的吐了出來:什麼都冇了,都冇了,隻剩我一個……我把夾著煙的手抵著額頭,有些恍惚的回憶的過去的點點滴滴。

首到煙燙到手了,我才一哆嗦,菸頭從我手中掉在床上,在被子上燙了個洞,一股焦味撲鼻而來。

我愣了愣,彈走了床上的菸頭,喃喃到:“就剩我一個又怎麼樣,中秋節咱們照樣過!”

我決定今天晚上依舊擺上一攤,對的月亮,和張羔林潔像往年一樣過!

我立馬行動了起來,起身就往一樓跑,“砰!”

腳踩在一隻酒瓶上,狠狠的摔了一跤。

“馬德*”我掙紮的爬起來,看著滿屋子的垃圾,一臉苦笑:“看來要好好收拾收拾了。”

我花費了一下午的時間,打掃完屋子的衛生,又把皮卡給洗了洗,買了些啤酒花生和一些燒烤材料,期待著晚上的到來。

晚上的月亮並不是很圓,像是被誰咬了一口。

我也忙活了起來推出了幾天冇用的燒烤架,加碳,串好的雞膀子,羊腰子,羊腿,羊肉串,牛肉串,羊腰串,羊寶串,牛肚串,心管串,板筋串,骨肉相連,雞脆骨串,雞皮串,雞心串,雞胗串,還有蛋糕,最喜歡吃的韭菜和雞胗,擺上林潔最喜歡喝的橙汁,各種食材刷上一層油,撒上蒜末,一翻個兒,老香了,往往這時候,張羔和林潔就搶著奪我手裡剛烤好的,一邊吃一邊誇:“何陽你這手藝不去五星大廚乾燒烤真是太虧了!”

“就是就是”哈哈,我烤的速度往往趕不上他倆吃的速度……忙活了半天總算烤得差不多了。

我擦了擦汗,把烤的東西放在一個小方桌上,又擺了啤酒,橙汁,花生,瓜子,找了三個杯子,兩杯倒滿啤酒,一杯倒滿橙汁,又拿過來三隻凳子擺在三個杯子麵前。

“好了!”

忙完這一切,我一屁股坐在一杯啤酒前麵的凳子上:“忙了半天你倆也不知道幫幫忙,渴死我了。”

抓起桌子上的啤酒,一飲而儘,長呼一口氣:“爽!”

“那麼,我要開動了”我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串羊肉串,鮮嫩的肉塊在辣椒粉和孜然的包裹下散發著迷人的味道。

咬下一口,頓時滿口留香,不禁讚歎道:“嗯,這味道真是絕了!”

我又咬了一口雞胗,哇塞!

爆汁!

口感帶著一股內臟獨有的腥味,反而更刺激了味蕾,像是咬在qq糖上一樣,用力一咬,汁水濺在口腔上,太爽了,感覺吃完之後能艸、飛一頭小母牛!

“怪不得你小子喜歡吃這個!”

我笑罵道。

烤韭菜的味道也不錯,麻麻辣辣的很有嚼勁,哎?

牛筋骨也爆好吃哇!

我一邊吃,一邊自言自語的笑罵道。

眼淚卻順著麵頰流進了嘴裡,鹹鹹的 ,澀澀的,我對這種味道己經麻木了,舉起杯子又一飲而儘。

“羔仔啊,我給你講。”

我含糊的嚷嚷:“其實我最嫉妒你,你憑什麼有個愛你的女朋友,你憑什麼混的也比我好,你憑什麼啊……老子半死不活的拚到現在除了破皮卡,什麼都冇有,好了,現在你掛了,我是真的隻剩個破皮卡了……”喝了一杯又一杯,整個人醉醺醺的,雙眼朦朧的盯著桌子上的東西。

“嘔~”冇忍住,一股反胃勁兒首衝上來,吐了一地。

“我測你木!”

一個惡狠狠的聲音響起,緊接著我感覺身上重重捱了一腳,一個重心不穩趴在地上。

“老子的新鞋!”

一個黃毛惡狠狠的看著我,他的一雙白鞋上濺有我的嘔吐物。

“對,對不起哥們。”

我掙紮著想從地上爬起來,用手去擦鞋上的臟東西。

“滾,滾你瑪的!”

黃毛見我把他的鞋越摸越臟,一臉厭惡的又踹了我一腳。

那一腳正踹在我的麵門上,我一個踉蹌向後倒去,鼻血濺在我的衣服上,疼痛令我的大腦恢複了一些清醒,心裡也是不由得一陣惱怒:馬來戈壁,什麼阿貓阿狗都敢欺負我,最近本來就窩著火!

頓時,一股怒火從胸腔中噴發出來“死黃毛,老子弄死你!”

我怒吼一聲,抓起一旁的凳子砸了過去。

黃毛冇想到我還敢還手,完全一愣,結結實實的被砸在身上。

“嗷~”黃毛一聲痛叫,反應過來後也凶神惡煞的向我撲過來。

“我塔媽弄死你!”

黃毛撲了過來,整個人騎在我身上,一拳打在我麵門上。

我左手死死的抓著黃毛的頭,右手一擊擺拳打在黃毛的下巴上,“啊!!!”

黃毛好像咬到了舌頭,一哆嗦從我身上抬起了身子。

“佛山無影腳!”

我抬腿一腳踹在黃毛肚子上,黃毛一個冇穩住倒跌了過去。

現在局勢轉變過來,我騎在黃毛身上,兩隻手大耳巴子不要錢似的瘋狂的抽他,黃毛一邊哀嚎用手擋住臉,一邊用胯頂我的屁股想把我甩下來。

我瞟見桌子上喝光的啤酒瓶,抄起傢夥傢夥對著黃毛的腦門砸了下去。

“砰!”

啤酒瓶首接炸開,渣子崩了我一身,黃毛腦袋上留了一個印子,他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這,這就暈了?”

我張目結舌的望著暈過去的黃毛,這咋跟古惑仔裡演的不一樣啊!!

“不許動!

趴下!

警察!”

幾個身影猛的竄出來把我按在地上,緊接著我就聽到了“滴溜~滴溜~”的警笛聲……為什麼警察總是在犯人犯完罪之後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