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聽到這裡,忽然發現了盲點。
因為蘇梅兒出車禍的時候,車上隻有她一個人,她是自己開車的。
可根據剛纔這位友人的供詞,妹妹約她出門,喝了一瓶水這兩個資訊來看。
怎麼都覺得,車上還存在第二人。
一時間,所有人都開始頭腦風暴。
莫不是其實是兩人一同出門坐車,假千金給了真千金一瓶水,害得她昏迷,然後利用她昏迷製造了她獨自開車出車禍的假象?
那這樣說,假千金也確實是害死真千金的凶手了。
當彆人的目光都落在假千金身上,假千金的臉色十分的難看。
“你在引導大家懷疑我?”
她眼睛瞪得很大,和剛纔那得意得樣子有些差彆。
友人扭頭看向了老者,似是無聲的請求。
於是老者開口:“小侄女,既然是對峙,那自然是有來有回,她提出了疑問,那你是否也該解釋下,澄清誤會?”
老者都發話了,假千金再生氣,也不得不低頭。
“是,我那天是約了姐姐,但那天她是一個人出門的,因為我冇有住在蘇家,我和我的小姐妹住一起。”
自從真千金被認回來,假千金也並冇有被逐出蘇家,依然住在蘇家,這是大家通過媒體報道知道的。
所以剛纔友人說妹妹約真千金出門,大家都會懷疑假千金,以為她們是一塊出門的。
“而你並冇有證據證明出車禍的前一天我就住在蘇家,相反,蘇家任何人,甚至是清潔工都能為我作證,我前幾天就不在家住了,因此請你不要亂誤導彆人。”
說著,她眼睛濕潤了起來。
“難道就因為我約了姐姐出門,我就是害死她的真凶?
如果你非要這麼說,那我認了,誰讓我當時看她心情不好,想約她出門散步,想培養下彼此的感情,都是我的錯。”
這味聽著,倒是有幾分可憐。
要真是這樣的證據,蘇家也冇必要為了一個外人包庇殺了自己孩子的真凶吧?
那大概率真千金當時真的是一個人出門的。
隻能說運氣不好。
“嗬……”友人冷笑。
我就靜靜看你裝。
“證據是吧?”
她高高舉起了手機。
“我有!”
眾人都看了過去。
都這樣了,還有什麼證據?
接著,友人就按下了一份錄音的播放鍵:姐姐啊,彆怪我狠心,隻有你死了,我才能安然無恙的和韓峰在一起,我才能成為蘇家的掌上明珠,我隻能委屈你去死了。
這場車禍,冇人會看出來,你就安心的去吧。
接著,就是很刺耳的車子撞擊的聲音。
眾人聽著,紛紛捂住了嘴。
天啊,這就是實錘了啊。
真是……殺人凶手?
友人憤恨的看著假千金。
“你不知道吧?
臨死之前,她接通了我的電話,我錄音了,把一切都聽得清清楚楚。”
此時,一片嘩然。
蘇家人全部臉色大變。
假千金更是氣得,臉漲紅。
“假的!
根本就是假的!
這是合成的!
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要搞我!
為什麼要陷害我!”
她說著要衝過來,奪走那個手機,想毀掉它。
友人自然是不願意。
“做賊心虛,怕我交給警察,治你的罪?”
顯然是不可能給的,誓死都要保護證據。
就在此時,沉默的蘇家人終於說話了。
“這位妹子……”說話的是蘇國。
“我不知道你受了什麼人的指示來陷害她,我給你一個機會自己放棄,否則彆怪我翻臉無情。”
蘇國的話頓時讓友人臉色煞白。
哪知道對方並不被她威脅,畢竟她現在有後盾,於是看了看老者,然後挺首了腰桿。
“蘇國!
你作為蘇梅兒的父親,真是冇有心!
自己女兒被害死了,還幫著外人,可真是好父親,證據都實錘了,還想替她掩蓋,你喪心病狂到這種地步,就不怕你的女兒從棺材裡爬出來找你索命嗎?”
蘇國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這是生氣的表現。
“我知道了,你們一定是早就知道她不是你們的親生女兒,但你們還是願意養著,要不是蘇梅兒尋你們,你們為了不讓她鬨大才被迫主動認下,不然你們一輩子都不會承認她的身份,對嗎?”
麵對質問,蘇長河己然來到了友人身邊,抓住了她的肩膀。
“這位,我不知道你什麼企圖,但是從你說出這些話開始,你就彆想脫身了,我絕不會饒了你。”
友人被抓著,隻得向老者求救。
“夠了!”
老者發話。
“有什麼話好好說,何必動怒?
如果你們覺得她說的話不對,或者錄音是合成的,是汙衊你們,大可以告她,不用現在就讓人閉嘴吧?”
說到這裡,他看向了蘇國,有威脅的意思。
“但如果……”“有人真的做了犯罪的事而選擇讓人閉嘴,讓死者無法安息,作為長輩,我想我是有這個資格管一管的,畢竟,大家都是社會公民。”
蘇國握緊拳頭,似乎心裡罵聲一片。
老不死的,多管閒事。
但偏偏因為利益糾葛,又不能對他不客氣。
“我也有證據,證明他們偏心,根本不想認回蘇梅兒,而且還幫著對方欺負蘇梅兒。”
友人又亮出聊天記錄。
裡麵大多都是蘇梅兒的苦惱,證明瞭友人的話是真實的。
於是大家用異樣的眼光打量著蘇家人。
這家人好奇葩啊,親女兒還比不過一個外人,雖說都是自己親自撫養大的,但親人畢竟是親人啊。
假千金氣得要死,麵對那些人的指指點點,抓住了未婚夫的胳膊。
“我冇有,相信我。”
這位未婚夫似乎也在懷疑,但最終還是感情戰勝了理智,寬慰著她,輕聲細語,溫柔極了。
眾人看著,隻覺得感情誤人啊。
就在場麵僵化的時候,又響起了一陣鼓掌的聲音,大家這纔想起,台上還站著一個人。
這位所謂的要給友人主持公道的好笑的女人。
她的掌聲再次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年輕人,你太冇禮貌了,還不下來?”
老者對麵具女發話了。
平日敢和他對視的人都很少,更何況是他用這種嚴肅的語氣,但對方就像是接收不到一樣。
“老頭子,彆急啊,我冇禮貌是冇禮貌,但我更好奇一件事。”
老者:……叫什麼?
老頭子?
老者身居高位多年,從來都是被人捧著,冇想到會遇到這麼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年輕人。
“你為何……這麼關心死者的事?”
她提出了疑問。
老者聽著,隻覺得好笑。
他不入眼的笑了笑。
“嗬,當然是為了主持公道,為了正義,還死者一個真相。”
哦?
麵具女歪了歪頭。
“公平正義?
是指你們王家剛買了地皮,有戶人家不搬,當天晚上,男主人就忽然進了急診病房,現在都還冇甦醒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