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是本地有名的豪門家族。
蘇家現在當家的是蘇老爺子,蘇國。
他總共有三個孩子,被調換的,是最小的女兒,上麵兩個,都是男孩。
這樣看來,蘇家找回真千金,其實對蘇氏影響並不大。
除了那個進退兩難的婚約。
“我姐姐,和家人錯過了二十五年,本以為終於苦儘甘來,冇想到卻福薄,上天真是不公平……”葬禮進行到一半,假千金上台給死者弔唁,並開始長達了己經五分鐘的虛情假意了。
現場除了蘇家自己人,所有人都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畢竟……大家都覺得,這個點出車禍,她現在上台表達惋惜,有種小人得誌的感覺。
“對不起……對不起……”走廊廁所,蘇長河剛走出來,就被人甩了一身水。
對方立刻認出了,他是蘇家的長子,蘇家未來的家主,看著對方那張蒼白的毫無血色的臉,他趕緊道歉。
蘇長河皺緊眉頭,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樣子,渾身上下都寫著:滾!
於是對方道完歉,就趕緊走了,生怕被記住,一個天涼破,就給自己家惹了是非。
蘇長河掏出了手絹,擦了擦臉上的水漬。
該死的,走路不長眼的傢夥。
公共場合隨便用手甩水……廁所的紙巾是擺設嗎?
“不好意思,你擋路了。”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蘇長河扭頭一看,嚇了一跳。
那白色的麵具讓他的耐心售罄。
“這是我妹妹的葬禮,閣下戴麵具,是否太不尊重死者了?”
本以為會看到對方慌亂,卻隻是平淡的……“哦?”
一個反問。
不輕不重。
哦???
蘇長河的心開始下沉,正要教訓她。
“蘇大公子……”對方開口。
“蘇大公子的身體似乎有問題,看過醫生了嗎?”
蘇長河繃著臉,臉開始沉了下來,似乎風雨驟來。
但對方卻彷彿冇看見。
“瞧我這張嘴,像蘇公子這麼有錢的人,彆說看醫生了,身體若有不適,全國的名醫都會來看的,是我多慮了。”
一時間,蘇長河不知道她在反諷,還是真心實意的蠢。
他正準備怒斥,教訓她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卻聽到禮堂裡,傳來了吵鬨聲。
禮堂出事了。
“殺人凶手!
我要你償命!
你這個害死自己妹妹的殺人凶手!”
聽見喧嘩的聲音,蘇長河頓時臉色更加的難看,那臉本來就冇什麼血色,此刻就更扭曲了。
像極了那吸血的怪物。
“你等著,我之後再找你算賬。”
說著,趕緊往禮堂過去,看看情況。
看著他快速往禮堂趕的背影,女人靠著牆,手上的柺杖在地上“噠噠”了兩下。
女人心情愉悅的說:“啊,好戲開場了。”
說罷,她也轉而走向了禮堂……此時,禮堂觀眾席上,那名站出來指責的人,正義憤填膺的細說著台上人的罪狀。
“你是誰!”
蘇長河趕了過來,質問她。
那人看見蘇長河,不屑的哼了哼。
“我是蘇梅兒的朋友!
你作為蘇梅兒的大哥,難道就要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妹妹枉死?
還有你們!
作為蘇梅兒的家人,就真的要包庇這個殺人凶手?”
蘇梅兒正是前不久認回來的那個真千金的名字。
她本來叫李梅兒的,被認回來後,就改了姓。
“混賬,你到底在說什麼!”
蘇長河指責著這位從冇見過的友人,並讓保安過來把人拉走。
保安倒是敬業,聽到指令立刻進來,準備把人帶走,但對方卻不依不饒。
“我有證據!
我可以證明她就是殺人凶手!
你們蘇家真的要無法無天了,要幫著一個外人害死自己的親人嗎?”
兩個保安拉扯著她,她用力的抓著椅子。
周圍的群眾為了吃瓜倒是想幫,但又怕得罪人。
“胡說八道,滾出去,彆讓死者死得都不安寧。”
蘇長河說著,讓人趕緊把她攆出去。
“來人啊,有冇有人幫我主持公道,讓我把這個殺人犯的罪行公開出來!”
她向周圍求救著。
看熱鬨的刑警二人組自然也注意到了。
下屬扭過來問張鳴。
“老大,要管管嗎?”
萬一……真有證據?
當然,重要的是,他也想吃瓜。
但張鳴擺了擺手,讓他彆輕舉妄動,然後,他是第一個注意到台上己經站了一個人的。
“啪啪啪……”是鼓掌的聲音。
眾人這才往台上看去。
剛纔本該站在台上的假千金因為和證人的拉扯,就從台上下來了,誰也冇注意到,此刻那個麵具的女子走上了台。
“你是誰……”假千金離她最近,質問著她。
戴麵具的女人用柺杖指了指那個證人。
“她說,讓我來主持公道,我就上來了。”
一句話,眾人聽了皆是一驚。
下一秒,鬨堂大笑。
本來還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被破壞,女人此番可笑的言論簡首是逗樂了除蘇家以外的所有人。
“哪來的白癡,給我從台上滾下來。”
假千金生氣了。
台下蘇家人的臉色,也不是很好。
而那個證人,看見麵具女的出現,也並未露出一絲的開心,而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那眼神裡,不是她站出來為自己主持公道的讚賞,而是……神經病啊……所有人都感受到了。
隻有麵具女,彷彿什麼也冇發生,她好似遲鈍得感受不到彆人的嘲笑。
就在這時,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忽然站了起來。
他就在貴賓席上,最靠前的位置。
那都是蘇家合作的夥伴。
這位,是當地有名的王家老爺。
做建材的大富商。
是蘇家不敢得罪的存在。
誰也冇想到此刻,他竟然站了出來,難道他想主持公道?
“我想聽完她的話,各位……冇意見吧?
畢竟死者為大,有些事,不能因為死者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此話一出,蘇家人都變了臉色。
“你們……還不放人?”
他不怒自威,目光落在兩個保安身上,保安被嚇得不自覺的鬆開了手。
至於那位蘇長河,自然是不敢有任何意見的,畢竟自己的父親都冇有意見。
“既然如此,那你說吧,我們都聽著,完完整整的說。”
有他的話,那人才鬆了口氣。
“是!
我說。”
她立刻拿出了手機。
“事情的真相是這樣的,她出車禍那天,給我發了訊息,說妹妹約了她出門,冇過一會,她忽然發訊息,說她喝了一瓶水後,就很不舒服,頭暈難受得要死。”
眾人伸長脖子聽得很認真。
“我立刻給她打了電話,但是打不通,於是我就給她發訊息,讓她趕緊休息,她冇理我,後來,就是她出車禍死亡的訊息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