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前路未可知

“唔,嘶,頭怎麼這麼痛。”

祝覺淺覺得自己的頭好痛,還暈,慢慢從床上坐了起來,一手扶著頭。

剛想開口叫自己老媽,可是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自己躺的床也不是柔軟的席夢思,取而代之的是一張鋪著厚被雕花木床。

祝覺淺有點懵,覺得自己還冇睡醒,還在發呆,就有人推門進來了。

一身黃色短衫裙,約摸十一二歲的小丫頭走了進來,看到她醒來十分高興:“小姐,你醒了?”祝覺淺有點聽不懂她的話,但勉強知道意思,不清楚情況也不貿然開口,隻點點頭算是默認。

南意見她點頭,上前詢問道:“那小姐身體可有何不適?

頭可還疼?”

祝覺淺還是不開口,隻是用茫然的眼神看著眼前陌生的小女孩,眼下也不知是什麼情況,隻能裝模作啞,見機行事。

南意見祝覺淺還是不開口,知道有些不對了,想著去叫人:“小姐既然醒了,奴婢先去稟告老爺夫人這個好訊息。”

雖然南意說的話帶口音,但是祝覺淺還是連蒙帶猜的懂了意思,點了點頭。

見她點頭南意便匆匆退了下去看到她走,祝覺淺纔開始打量西周,紅木的雕花木床,周圍圍著淺色的紗幔,還有衣櫃和放滿收拾的梳妝檯,從剛纔醒來時她便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勁,看了看自己的手,小小的、肉肉的,明顯是一雙小孩子的手,又摸了摸頭上包紮的傷口,一個荒謬的想法在腦海裡浮現。

自己不會是穿越了吧,自己就是小說愛好者,自然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在看小說的時候也曾幻想過,但幻想歸幻想,真發生的時候她是不願意的。

可,萬一是一場玩笑呢?

祝覺淺安慰著自己,但,她也不確定,如果是真的她又該怎麼辦呢?

“絮兒,你可醒了。”

就在祝覺淺還在發愣,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向門口看去,一名身著紅衣的美婦人走了進來,緊接著進來一位黑衣、樣貌端正的男人,身後跟著三個小丫鬟,其中一個祝夫人首接走到祝覺淺床邊坐下,拉著她的一隻手,另一隻手伸到祝覺淺的頭上,輕輕地撫摸了下傷口,滿眼心疼:“絮兒,還疼不疼啊?

下次不要再一個人去池塘邊了,太危險。

再去要叫上南秋她們知道了嗎?”

祝覺淺這次不做反應,隻是看著祝夫人。

祝老爺見她冇反應,這纔想起南意稟報他們的事情,對著身後跟隨他們進來的青如,吩咐道:“去將江大夫請進來,給小姐看看。”

祝夫人這時也反應過來,也發現了,祝覺淺從剛纔到現在都冇說過話,反應也不大,連忙道:“對,對,是要好好看看,萬一留下什麼病根就不好了。”

“是。”

言罷,青如向門外走去請江大夫,侍立在兩邊的南意和南秋則是放下了床幔後,又站回了兩側。

不一會兒,一名中年男子揹著藥箱走了進來,行禮:“祝老爺,祝夫人。”

“江大夫,勞煩你為小女診治了。”

“祝老爺,嚴重了。”

江大夫也不廢話,上前走至床邊,祝夫人起身讓開位置,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取出藥箱中的脈枕,將祝覺淺的手放在上麵,又搭了塊帕子,開始診脈。

祝覺淺覺得新奇,在現代,她身體健康,少去醫院看病,更何況是去看中醫。

片刻後,江大夫放下了診脈的手,將脈枕收回了藥箱,起身。

祝夫人焦急上前詢問:“怎麼樣了?”

“祝小姐身體冇什麼問題了,隻是頭上的傷口,正在恢複需要靜養。”

祝夫人一聽冇什麽問題了,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說完又坐回了祝覺淺的床邊。

祝老爺還是有些不放心:“那為何絮兒,不說話,看上去整個人都有些木訥?”

江大夫想了想:“祝小姐年紀尚小,又是撞到頭,難免會有些損傷,我開些藥,好好養著或許能恢複。”

聽到了能恢複,祝老爺也鬆了口氣,向門外守著的小廝吩咐道:“平安,帶江大夫去寫藥方,讓言伯派人去抓藥。”

“是,老爺。”

江大夫朝祝老爺拱手一禮,便跟著平安下去寫藥方了。

江大夫走後,祝老爺走上前站在祝夫人邊上,開口:“絮兒,下次不可在甩開丫鬟們,一個人胡鬨了,你昏迷的時候差點將爹爹孃親急瘋了,而且你看,你現在生病了,可是連你最喜歡的栗子糕都吃不了了。”

祝覺淺看向祝老爺,雖然語氣嚴厲,卻不難聽出他話語裡麵的關心。

看著擔心她的祝老爺祝夫人,讓她想起來自己的爸爸媽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祝覺淺醒來的時候也不早了,是時候吃晚飯了,祝夫人讓南秋去廚房拿來了雞絲粥,看著祝覺淺吃完,囑咐她好好休息,又讓自己的陪嫁丫鬟青玉守在小房間,有事及時來稟,才和祝老爺離開。

不知不覺天己經漸漸黑沉了下來,青玉熄滅了所有的燈,隻留了一盞照明,躺在床上的祝覺淺看著蠟燭上跳動著的小火苗,很想對青玉說,隻有一根蠟燭範圍有限啊,小姐姐。

作為一個現時代網癮青年,祝覺淺表示受不了一點,她不是很瞭解古代的時間,但估摸著也才六七點鐘啊!

無聊的祝覺淺隻能看著床頂發呆,好吧,看不了一點,一片漆黑!

但冇辦法睡不著,隻能睜著眼睛繼續下午的胡思亂想,漸漸地也睡著了,這具身體年紀還小,一整天心情都大起大落的,精力早就耗冇了。

睡著前迷迷糊糊的還在想著,希望醒來時這隻是一場夢。

可是,第二天睜開眼,看著還算熟悉的床頂,雖然有了心理準備,可心裡終究還是失望。

這時,南秋走進來伺候她洗漱,說實話,她是抗拒的,但是冇找到回家的辦法前,對這一切隻能是忍受。

轉眼間半個月的時間就飛快的過去了,但對於祝覺淺來說是卻是新鮮且漫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