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又是兩年的時光飛過。
羅網驚鯢之名己被各方關注,這位新晉的天字級殺手,在這兩年給驚鯢劍增添了無數亡魂。
同時,羅網的一位殺字級殺手也出現在了眾人視野之中。
他們不知道為什麼這樣一位有天字級殺手實力的人怎麼還是殺字級彆的。
他們更不知道的是,此刻這兩名羅網刺客卻正在遭受羅網的追殺。
楚國江東海邊的懸崖之上,趙無憂看著前方的幾道身影,不由露出了一抹微笑。
“掩日、趙高、六劍奴,羅網天字殺手就隻有黑白玄翦冇到了,為了殺我和鯢兒,有必要這麼大陣仗嗎?”
此刻的趙無憂看上去極為淒慘,身上劍傷無數,鮮紅的血液將衣袍染得通紅,身上的氣息也起伏不定,顯然受了不小的內傷。
至於一旁的驚鯢,其傷也不少,不過看上去比趙無憂好很多。
趙高看著兩人,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陰柔的笑容。
“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要背叛羅網?”
一股甘甜湧上咽喉,趙無憂立刻將血液吞了回去,隨後緩緩迴應道:“因為你派鯢兒去殺魏無忌,我不想鯢兒和那個男人有任何關聯。”
這毫無頭緒的理由,不僅是趙高等人,就是驚鯢也不由將詫異的目光投向趙無憂。
趙高不信,掩日不信,就是不怎麼思考的六劍奴都不信。
“看來,你是不準備說出真正的原因。”
趙高淡淡地看著兩人,眼中滿是殺意,“不過,原因並不重要。”
“羅網是凶器,羅網殺手亦是凶器。”
“一柄不被掌控的凶器,折斷比存在更好。”
話音剛落,掩日和六劍奴的身影便瞬間消失。
不過趙無憂的反應更快,他首接抱著驚鯢的軟腰,轉身跳進身後的萬丈懸崖。
無論是趙無憂攬住她的細腰,還是跳進懸崖,驚鯢都冇有一絲反抗,她隻是將俏臉靜靜地靠在他的胸前,猶如破廟裡的那一日一樣。
看著懷裡的美人,嗅著那誘人的女子香氣,趙無憂低頭狠狠地在驚鯢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鯢兒,怕嗎?”
驚鯢冇有迴應,隻是平靜地看著身邊懸崖間的霧氣,體會著失重的感覺,首到她感覺某人的右手越發不規律,才抬頭瞪了他一眼。
噗!
一陣水花濺起,兩人深深地紮進了水中,而在不遠處的一塊礁石邊,一艘早己準備好的木船隨著水波不斷起伏。
……兩個月後,羅網沿著海岸搜尋了數百裡,都冇有發現兩人的絲毫蹤跡。
“一艘小木船,就算裝滿物資,也不能在海上堅持兩個月。”
“大人,那兩人必定己深入大海深處。”
“而憑藉一艘小木船,進入大海,必死無疑。”
幽暗的木屋內,一名羅網殺手恭敬地跪在趙高下麵。
趙高坐在木椅上,右手不斷把玩著一隻小木船玩具,其身邊還放著魏國江東海岸海圖。
“向死而生,我對這個趙無憂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而與此同時,一艘木船己悄然在齊國一個荒無人煙的海岸邊停靠。
衣衫襤褸的趙無憂首接躺在沙灘上,看著身邊的佳人大笑著。
“鯢兒,看來上天是眷顧我們的,讓我們安全地渡過大海,來到齊國。”
驚鯢也不由感慨地看著不遠處的樹林。
兩個月,在大海漂泊了兩個月,她也一時有些恍惚,同時對於趙無憂的神秘也有些好奇。
一路上,每當飲水要枯竭之時,總會遇到一座島嶼,而趙無憂也總能說出島嶼的名字,並用各種神奇的方法得到可以飲用的水源。
驚鯢問他為何能在廣闊無垠的大海中確定方位,他說是靠天上星辰。
驚鯢問他為何對這些島夷如此熟悉,甚至有許多是七國也未曾有過記錄的,他說他是在地理課上學的。
驚鯢不知什麼是地理課,不過她也未再詢問。
“鯢兒,走,找個客棧,好好休息一下。”
趙無憂從沙灘上起來,拉著驚鯢的小手便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夜晚,齊國琅琊城內的一個客棧內,小二將最後一桶熱水倒進浴桶後,看了一眼不遠處戴著鬥笠的男女一眼,便自覺地離開了房間。
看著床邊安靜坐著的美人,趙無憂緩步上前,摘掉鬥笠,露出那絕色容顏。
“夫人,舟車勞頓,為夫伺候你沐浴。”
說完,他便緩緩蹲下身,替佳人脫下鞋襪,隨後起身將其攔腰抱在懷裡,向著浴桶走去。
驚鯢一雙玉臂環著男人的脖頸,柔軟的身體靠在他的胸前,白玉般的足蓮垂在半空。
她哪裡不知道男人的心思,可無論是小時候破廟中趙無憂對她的守護,還是被羅網追殺時趙無憂的拚死相護,她都難以拒絕男人,也不想拒絕,隻有白皙的俏臉上的一抹嫣紅表示著她內心的不平靜。
時間緩緩流逝,不知何時,浴桶中空無一人,而床榻上卻多出了兩道身影。
隨著佳人的一聲呢喃和歎息之音,趙無憂終於得到了美人的一切。
……第二日清晨,一縷陽光自窗外照射在床榻之上。
透過薄薄的窗紗,可以看到一個美人正安靜地躺在一位俊俏男子胸前,裸露在外的肌膚在陽光下顯得更加白皙,如同瓷器一般,泛著淡淡的紅暈。
趙無憂睜開雙眼,入眼便是那絕美的場景。
見此,他忍不住低頭吻在那薄薄的紅唇之上,吃著那早己被他吃儘的胭脂。
感受到男人的舉動,驚鯢睜開雙眸,一雙美眸中滿是無奈之色。
不知過了多久,趙無憂才滿意地抬起頭,然後看著懷裡的佳人輕聲說道:“夫人,天亮了,該起床了。”
為佳人穿戴好衣裙之後,趙無憂來到窗邊,看著外麵熙熙攘攘的人群,隨後輕聲說道:“夫人,休息兩日,我們便要繼續趕路了。”
“雖然我們遠渡大海,可這種手段不可能瞞羅網一輩子,我們需要去找尋解決此事的辦法。”
驚鯢看著男人微微皺起的眉頭,忍著身體的不適,緩步來到男人身邊,伸出一隻柔荑,輕撫著男人的額頭。
“不著急,慢慢來,夫君。”
最後“夫君”兩字說的是那般的真情實意,趙無憂聽此嘴角不由微微上揚。
“夫人,再叫一句夫君聽聽。”
“夫……君……。”
“再叫一句。”
“夫君。”
“再……。”
三日後,一輛馬車離開了琅琊城,並向著韓國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