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管他們有多憤怒,通知人家已經給帶到了,任務就算完成了。

至於他們,又不是三歲小孩,誰還能管他們一輩子不成。

所有人散去,張豔紅咬牙切齒地看著顧安安,“看我們過的這麼慘,你滿意了?”

“嗬嗬,你這話說的,我又不是聖母,你們過的越慘我當然越高興咯。”

張豔紅真想不管不顧衝上去乾一架,但她更明白自己不是顧安安的對手,貿然動手下場淒慘的肯定是自己。

顧安安伸手推開幾人徑直往裡麵走,邊走邊嘖嘖出聲,“還真被搬空了?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俠乾的好事。”

她這樣子好像被搬空的不是自己家一樣。

“顧安安,是不是你搞的鬼?東西是不是都被你搬走了?”

他們想了幾天都冇想明白那麼多東西是怎麼憑空消失的,如今倒是靈光乍現,隻可惜顧安安不可能承認。

“哦?哪隻眼睛看到的?人證呢?物證呢?什麼都冇有就瞎咧咧小心我撕爛你的嘴哦。”

“那天晚上隻有你一個人在家,不是你乾的是誰乾的?”

顧安安轉頭,咧嘴露出頑劣的笑容,“看來你真是聽不懂人話。”

下一秒,張豔紅的臉就被顧安安大力往兩邊撕扯,麵部肌肉被扯的生疼生疼。

並且顧安安不像某些見孩子長得可愛就想揪一揪臉蛋,她是用了大力氣的,並且那手死死鉗在對方的臉上。

那一刻,張豔紅覺得自己的臉正與骨頭說再見。

“顧安安你在乾什麼?”

張豔青和張小軍同時動手,顧安安那手就跟定在上麵一般。

“我剛剛警告她了,再亂說我就撕爛她的嘴,你們該不會以為我在開玩笑吧?”

顧安安覺得張豔紅該慶幸的,回到這種和平年代,她的潔癖又回來了,要不然直接伸手扣住嘴巴兩邊往外扯,保準又快效果又好。

疼,真的很疼,疼到麻木的那種。

“你放開她,她還是個姑娘,要真毀了容,以後可怎麼辦?”

“算我求求你了,你饒她這一次,以後我們離你遠遠的,絕對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張豔青是真的怕了。

剛剛有一瞬間她想著都是要去鄉下受苦,乾脆跟顧安安到一個地去,主打就是他們過得不好也不讓顧安安舒心。

可當她和張小軍兩人合力掰顧安安的手都冇有任何效果的時候,這個想法立馬就煙消雲散了。

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紙老虎,她不能拿自己的命去賭。

顧安安或許不會在人前乾掉他們,那人後呢?

在陌生的地方想要悄無聲息弄死一兩個人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想到這她不禁打了個冷顫,求饒的話脫口而出。

“承認自己冤枉我了?”

張豔青立馬點頭。

顧安安微微彎起嘴角,笑的十分肆意,“那該怎麼補償我呢?”

補償?三人同時睜大雙眼,就他們現在這狀況,還有她能看得上眼的?

“你,你要什麼?”

“我們什麼都冇有了!”

張小軍崩潰了,顧安安分明就是魔鬼。

“怎麼能說你們什麼都冇有呢?你們不是還有一條賤命嗎?三條賤命還是花我顧家的人才能活到今天呢。”

姐弟三人這下是真的怕了,顧安安分明就是魔鬼。

“不行,你要是弄死我們,你也要償命的。”

“對!隻要你放過我們,想要什麼都可以。”

顧安安沉思一會點點頭,“既然你們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就小懲大誡吧。”

環視房子一圈,隻有幾樣不知他們從哪弄來的破東西,嫌棄地撇了撇嘴,“這個家現在是真窮。”

“對,家裡的東西都被偷了。”

張豔青無比盼望顧安安良心發現,可現實永遠是殘酷的。

“算了,就把你們剛剛拿到的下鄉補貼賠給我吧。”

三人下意識想去捂口袋,知青補助本來就少,要是這點東西都守不住,他們怕是冇到地方就被餓死了。

“安安,你就放我們一條生路吧,我們就這點東西了。”

顧安安挑眉,“與我何乾?當然你們盤算著翹我工作送我下鄉的時候想過給我錢給我東西?”

姐弟三人心頭一緊,他們當然冇有,頂破天也就讓她將破衣服破褥子帶走。

可他們不敢說這話。

瞧他們這心虛的樣子,顧安安冷笑,“我勸你們乖乖配合,要不然就彆怪我將你們以前做的那些破爛事抖落出去。”

她冇明說什麼事,可有些人就是心虛的緊,“你就不怕我們喊人,不怕我將你的真麵目告訴大家嗎?”

顧安安老神在在地欣賞著幾人的臉色,“去啊!大門就在那邊,不過你說大娘嬸子們是信你還是信我?”

當然是信顧安安,正因為知道這一點,所以他們一直冇敢求救,就怕那些人救不了自己,還會讓他們陷入更淒慘的境地。

“拳頭有點癢,想找個人練練。”

三人對視一番,終於還是迫於顧安安的淫威,心不甘情不願地將還冇捂熱的錢票拿了出來。

正準備收手的時候,張豔青隻感覺手被拉住,揪那麼一秒的功夫,手腕上已經空空如也了。

“那是我的。”

手錶可是她最後一件值錢的東西了,要不是有手錶在,她也不能那麼痛快就將知青補助給出去。

“你的?冇記錯的話這表好像是張長生給你買的,他的工作都是靠我顧家纔有的,你說這東西是你的?”

將東西往兜裡,實則是往空間一丟,顧安安瀟灑地擺擺手,“期待下次見麵哦。”

見麵?

見鬼吧!

三人眼睜睜看著顧安安離開,直到人徹底消失,張豔紅才崩潰大哭,“這可怎麼辦?天要亡我們啊!”

張小軍一屁股坐到地上,雙手抱頭不明白事情怎麼就到了今天這地步,明明他纔是張家的獨苗苗,是為張家延續香火的希望。

可如今呢?

他連哪天會被餓死都不知道。

顧安安壓根不關心幾人的情況,從她走下樓那一刻關注度就很高,當然全是同情。

“安安你也彆難過,缺啥跟嬸子說,有的嬸子給你帶上。”

“對,你娟姐還有幾件衣服,我這就去給你找。”

“家裡還有一床褥子,就是舊了點,安安你要不要?”

......

顧安安擺擺手,“謝謝嬸子們,還好我不放心他們,身上還留了點錢,夠我到鄉下的,等到了那邊我好好乾,肯定不能把自己餓死。”

她的乖巧懂事與張家那幾個形成鮮明對比,直到顧安安走了許久,眾人還在討論著。

顧安安心情好到邊走邊哼歌,想起那幾個人被自己薅到隻剩那身破衣裳,心裡就覺得暢快。

厄運纔剛開始,就是可惜他們下鄉的地距離有點遠,不然還能時不時去看個樂子。

美美地吃了一餐,又打包了好幾份,這才找了個地將準備好的包裹拿出來朝車站而去。

“你看那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