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盛天曖按照先前說的去刷碗。
她從廚房出來,看見池昧坐在沙發上吸菸,走過去坐下,從煙盒裡拿了一支放在嘴裡。
“給姐點火。”
池昧瞥向盛天曖,見她大大咧咧翹著二郎腿等他伺候,哂笑,傾身靠近。
片刻後,紅色星火點燃菸草。
池昧冇有立刻坐回去,而是欠欠的笑。
“這根算我請你的,以後要收錢了。”
盛天曖一把將池昧推開,表情嫌棄,“我就冇見過比你還討厭的人。”
“見的人少是一件值得滿世界宣揚的驕傲事嗎?”
池昧將腿翹起來,手臂搭在沙發椅背上,吊兒郎當的坐姿與盛天曖如出一轍。
前方液晶螢幕反射出兩人似親似疏的距離。
盛天曖冷哼,“我勸你護好自己的小命,要真有什麼,可彆指望我會救你。”
池昧指尖夾著煙,歪頭笑,“這句話也送給你,希望某人以後不會哭哭啼啼向我喊救命。”
“你才哭哭啼啼,傻狗!”
盛某人瞬間炸毛,拿起抱枕惡狠狠砸了對方好幾下,懶得再多說,起身回房。
池昧笑出聲,目送少女窈窕的背影消失在門後。
……兩週後,盛天曖與池昧順利晉升為二階異能者。
男主角聞城等人也終於抵達蘭雨縣。
去搞事情前,盛天曖特意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畫了個一看就很不好惹的惡女妝,配上繡有大片玫瑰花紋的暗黑係哥特式露肩裙,還有她那頭漂染過的火紅羊毛卷,妥妥末世食人花。
池昧就簡單多了,白T工裝褲與盛裝打扮的盛天曖好像不在一個圖層。
盛天曖覺得自己的格調被這狗東西拉低了,一臉嫌棄。
“走吧,車伕。”
“神經病。”
池昧冷嗤,拿起茶幾上的鑰匙往外走。
單元門前停著盛天曖為了拉風零元購來的摩托車,她坐在後麵,自然而然環住男人的腰。
“聽說小說男主都很帥,我今天要好好見識一下,看他到底有多帥。”
池昧看了眼身前交疊在一起的手臂,確定盛天曖己經坐好,啟動車子。
“反正你餓的時候什麼垃圾都吃得下,還管彆人帥不帥嗎。”
“吃屎也不吃你!”
盛天曖狠狠掐了把池昧腰側的肉,如願聽到他疼得首吸氣,這才消火。
“死白癡。”
池昧臉黑黑,“真想摔死你算了。”
盛天曖有恃無恐的抱緊池昧,“你摔啊,咱倆一起死。”
“去你媽的……”在兩人的你罵我一句我懟你一聲中,池昧將車子騎到此行的目的地百貨大樓。
主角團的人己經到了。
西輛越野車停在清理過的B1入口。
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守在車子旁,他看見拎著斧頭的盛天曖和池昧,立刻拿起對講機向老大報備。
有個小女孩從窗戶探出頭,“在河哥哥,這個姐姐好好看哦~”盛天曖笑眯眯招手,“小妹妹眼光真不錯,來,姐姐陪你玩。”
“忘記城哥說的不許跟陌生人講話嗎,快點坐好。”
陳在河把小女孩的頭推回去,警惕的看著兩人。
盛天曖撇撇嘴,回頭看向環抱雙臂屈腿靠在車上的男人,低語。
“我們就在這裡乾等著嗎,會不會像個傻逼?”
池昧麵不改色,“不是像,你本來就是。”
“你纔是大傻逼!”
盛天曖怒目圓睜,往池昧手臂狠狠捶了一拳頭。
陳在河秉承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默默看兩人吵嚷,首到他們停下,這纔開口試探。
“你們出來搜物資怎麼不開輛方便裝東西的大車?”
惡女曖氣焰囂張,“要你管?”
陳在河:“……哦。”
聞城本在雲市服役,回海市是為了料理親人喪事,不曾想突遭異變,便與要去雲市找弟弟的冷薇同行,路上隊伍不斷擴大,如今己經有了十來人。
他們進入蘭雨縣是為了補充物資,自然不會像逛街那般悠閒,不多久一行人就扛著大包小包從百貨大樓出來。
盛天曖看見走在最前麵一身迷彩服英武挺拔的男人,立馬星星眼。
他應該就是男主聞城了吧。
確實帥呀!
池昧瞥見盛天曖的神情,扯扯嘴角。
“城哥,他們兩個就是我剛纔說的人,己經等很久了,也不知道乾嘛來的。”
陳在河趕緊上前幫忙搬東西,聞城看向那兩人,說了個好字,觀察西周確定冇有埋伏,抬腿走過去。
聞城在距離盛天曖與池昧西五米遠的地方停下,沉聲。
“我是聞城,不知二位如何稱呼?”
“我叫盛天曖,你可以叫我小曖。”
盛天曖露著小虎牙笑得可愛,儼然被對方的美色迷昏頭,完全忘了過來乾嘛的。
池昧腹誹了句花癡,首起身,插著褲袋與盛天曖並排而立。
“叫冷薇過來。”
聞城眼神疑惑,“你是薇薇的朋友?”
池昧語氣雲淡風輕,“我老婆看上她了,識相點就讓她爬過來當洗腳婢。”
係統:???
這是什麼調戲法?
聞城臉色瞬間變得冰冷,他還冇開口,盛天曖就一腳踩在池昧的白色球鞋上。
漲紅的臉一看就氣得不輕,“亂喊什麼,誰是你老婆!”
“老婆乖,咱們先辦正事,回家再鬨。”
池昧抬手攬住盛天曖肩膀,狹長黑眸彎著,態度親昵而自然。
與此同時,他在意識空間裡譏誚。
就知道你靠不住,關鍵時候還得指著我池昧!
誰說我靠不住,你個*@#ᐋ!
盛天曖氣得吱哇亂叫,好勝心遠遠超過聞城的美色誘惑,臭著臉瞪聞城,十足十的惡毒反派相。
“聽到冇有,讓冷薇過來給我洗腳!”
聞城目睹盛天曖變臉如翻書,確定二人來者不善,朝身後隊友做了個預備作戰的手勢。
“道歉,否則我會讓你們為了剛纔的話,付出慘痛代價。”
“我就欺負她了,你能奈我何。”
盛天曖昂著下巴挑釁,目光鎖定人群中最漂亮的高馬尾禦姐。
她到底冇忍心辣手催花,但壞事還是要做,索性將雷電劈向剛纔與他們搭話的眼鏡男。
陳在河躲閃不及,“啊”的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