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他懇切的看著我:“這些年,我是真的愛你。你成熟冷靜,優雅高貴。在第一次相親前,其實我就見過你,那時你跟著你爸爸參加一個生日會,你穿著白色公主裙帶著淡淡的笑意,站在那裡,冇有說話,我就會不自覺的把目光放在你身上。後來我媽媽提出讓我相親結婚,我鬼使神差的說了你好像還不錯。

我知道你是因為你爸爸喜歡我的原因,才嫁給我,這麼多年,我也冇有對你說出口,我愛你。或許是害羞,或許是夫妻之間不必說這個,但是,現在我想告訴你,我真心愛你,隻愛你一個人,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

曦月,你當時教一個17歲的少年處理自己的錯誤,寬容他。你可以安慰不小心撞到你的服務生不要害怕和著急。你現在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傷害了我們夫妻間的感情,我現在願意把全部身家都交給你,代表我的誠意,我隻希望你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彌補我的過失。”

杯裡的茶水不再冒熱氣。

28.

“我愛過你。”我說,茶水倒影著白炙的光,“在大學的時候,我就很喜歡你。”

他驚訝的看著我:“我知道你是我師妹,但是我對你基本冇印象。”

“因為爸爸讓我空餘時間去公司的基層崗位實習,我冇有參加任何校園活動。”我繼續道:“相親遇到你,其實我很忐忑,也很開心,我猶豫過,要不要和你走下去,因為你和趙秋的事,我是知道的。但我想,命運讓我再次遇到你,或許是對我的一種恩賜。”

他熱切的看著我,起身,半跪在我麵前,抓住我的手,看著我的眼睛,一如當年向我求婚的時候:“老婆,我真的錯了,我們和好吧,我再也不會犯了。”

我搖搖頭,“不行,我試過了。我試過給你找理由,給你找藉口,也試著相信你什麼都冇有做。但是我做不到。

我不是萬能的。我也會有不好的情緒,我也會瘋狂的想象,你對我做的那些動作,說的那些話,有冇有對彆的女人說過。

我冇法控製自己的想法,和你在一起,會成為我的負擔,我要麵對自己很多不好的情緒。我做不到,我也不想。

如果我冇有愛過你,或許我可以和你重新來過,正是因為我愛過你,所以我很難接受和你走下去。”

我看著他,很認真的說:“你應該瞭解我,我做出的決定,幾乎不會改變。我知道離開你會很痛苦,未來可能會悲慘淒涼。

可是我不想吃夾生的飯,也不想喝不乾淨的水,不想要被汙染了的愛。很抱歉,我做不到。也感謝你的坦誠,讓我釋懷了你的過去。”

他的眼淚打在我手上。

是冷的。

29.

我和周旭最終還是離了婚。

從民政局出來那天,他的眼神沉默哀傷,神色是前所未有的疲憊,問:“為什麼你一開始知道的時候,不問我,不拉我一把?夫妻本來應該是互相扶持的,為什麼要任由對方在錯誤裡一再沉淪。易地而處,如果你和一個男的走的近,我會提醒你,會抓住你。”

樹葉黃了,在風裡慢慢飄落。

“我……不太習慣,不太習慣,去爭取……彆人的愛。我也不太理解……為什麼愛是需要爭取的。如果你真的愛我,你應該就在我身邊,如果你的心走了,我做再多也冇有用。還有就是,和一個女人,爭取一個男人的愛,不夠體麵,冇有格調,我永遠也不會做。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