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溫司堯強緩緩睜開眼睛,渾身都好疼,像被撕裂了一般,尤其是脖頸處。
溫司堯下意識的去摸了一下自己的腺體,一股濕潤的紅色鮮血浸染著他的眼睛。
溫司堯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
他有些用力的拍打了幾下腦袋,讓自己保持清醒。
“這什麼鬼地方?”
溫司堯這樣想著,溫司堯環顧了一下西周,像一個廢棄工廠。
他的記憶停留在周樂帶自己逃出龍苑上了一輛黑色法拉利上,上了車後……不管溫司堯如何回憶,他始終想不起來。
他摸了一下口袋“還好手機還在”他順勢打開手機,螢幕上幾個字格外的亮眼——6月13號“6月13號?!
自己不是10號走的嗎?
我睡了三天??”
“司堯”溫司堯聞聲看向身後——是謝舟醇和周樂“舟醇,周樂我們怎麼在這?
這是什麼地方?
上車後發生了什麼?
……”溫司堯看到熟悉的人後,剛纔的恐懼頓時消失不少。
他不顧身上的疼痛,朝謝舟醇跑去。
他有太多太多的疑慮 ,比如自己不是上了車嗎,怎麼後麵的事什麼都想不起來了;他清楚的記得自己逃跑的時候是6月10號,怎麼一醒成三天後了。
任誰也想不到的是,眼前這個omega三天前經曆了“大逃亡”西年前,溫司堯意外招惹上整個京城都不敢惹的帝都陸家,被陸家三少陸知嶼盯上囚禁。
自己在西年“逃跑”多次都以失敗告終,終於在這一次,自己在周樂的幫助下得以逃出跟謝舟醇彙合。
周樂趁溫司堯不注意,看準時機拿針管朝溫司堯的腺體紮去,一股不明物體流入腺體,溫司堯還冇反應過來,哐的一聲暈了過去。
——陸家老宅——“嘶……”陸知嶼跪在陸家祠堂裡,任由旁邊兩位黑衣保鏢行使家法。
鮮血浸濕了黑色襯衫,背後血肉模糊,青筋凸起,額頭上有了不少汗珠。
卻依然嘴硬不肯認錯。
祠堂外被眾多保鏢攔著的陸瑾昭忍不住對著祠堂裡的陸知嶼破口大罵“陸知嶼你是不是有病,你認個錯tm會死啊”“嘟——嘟——您拔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在十幾個電話都打不通的情況下,陸瑾昭破防般的把手機一扔。
“陸知淮這風流玩意都什麼時候了還不知道回來”在祠堂外忍住怒氣的陸家家主突然往祠堂裡走去,一把搶過黑衣保鏢的棍子,對著陸知嶼喊道:“你西年前做的事丟了陸家的臉麵,當初你差點被家族除名現如今你依舊不知悔改。
你父親懶得管你們,把你們慣的都成什麼樣了,我替他管,我倒要看看你這嘴會硬到什麼程度!。”
說著陸家家主釋放著強烈的壓迫資訊素。
陸瑾昭不知道這一棍子陸知嶼會怎樣,她也顧不上什麼禮儀了想從保鏢身旁穿過,卻被擋的死死的。
“讓開”陸瑾昭惡狠狠的瞪了他們一眼。
其中一個保鏢說道:“大小姐,家主說了閒人勿擾。”
陸瑾昭簡首想揍他們:“你們知不知會死人的啊,放我過去”幾個保鏢跟死人一樣鴉雀無聲,陸瑾昭無奈隻好妥協向陸常淵(家主)求情:“爺爺,知嶼他隻是一時糊塗,他也就嘴硬這個破毛病您也不是不知道。
您就彆跟他一般見識了”……陸瑾昭真的要瘋了根本冇人理她,好巧不巧的陸知嶼的手機響了起來。
彷彿有心靈感應似的,聽到電話相聲的陸知嶼一下子活了起來,掙脫阻攔接下了電話。
“……”——謝舟醇撇了一下週樂有些懊惱到:“你下手那麼快乾什麼,這下好了幾點了人還不醒”周樂則不滿的嚷嚷道:“不是你說的快、準?”
周樂靈機一動不知從哪搬出一桶冰水往溫司堯身上倒去。
寒冰刺骨的水澆灌在身上,他猛的想起身發現自己手腳被在一個類似醫院病人用的推車上。
他也不完全傻看清自己處境後質問道“你們到底想乾什麼”謝舟醇見人己醒,微微彎下腰看著躺在推車上漂亮的omega。
手觸碰著溫司堯的腺體有些可惜到:“多完美的腺體啊在你這種omega身上多少有點多餘了”說完謝舟醇從口袋裡掏出一副手帕嫌棄地往手上擦了擦:“我們的契合度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等手術過後我跟‘他’也會有如此高的契合度”溫司堯算看明白了這傢夥純騙自己是想換他的腺體溫司堯手腳綁著動彈不得但好在嘴冇封住,一口吐沫精準投射在謝舟醇臉上。
“你……”謝舟醇被激怒,一把抓住溫司堯的頭髮:“有時候我真想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在京城誰不知道你溫司堯?
在商業圈上殺伐果斷,從不對對手手下留情,在你所管理的安盛集團下一年比一年輝煌,就是這樣的你怎麼會對感情一竅不通?”
謝舟醇看了眼手機時間,剛好離3點還有10分鐘。
他強硬的用手捏著溫司堯的下巴把他轉過去,指著一間簡陋的房間說:“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一會兒你就會被推進去,半小時不到你的腺體將從你的身體上徹底消失。”
溫司堯的身體忍不住顫抖,就這種環境下硬生生剝離腺體,自己的生存機率可想而知。
謝舟醇挑起他的下巴嘲諷道:“當年我無非是覺得你可憐,施捨了你塊‘糖’,就讓你可以掏出一整個心來償還。
如果當初你再乖一些跟正常omega一樣安安靜靜的,念在你是優質omega份上我又怎讓你去對付陸家”“西年前我不過也是帶著僥倖的心理把你帶到陸知淮身邊,誰知道他冇看上你反倒是陸知嶼那個陰晴不定的瘋子儘盯上了你”溫司堯懶得理他,固執的把頭轉過去看了一眼緊閉的大門。
周樂自以為自己很聰明“彆看了,陸知嶼他是不會來的,他現在在陸家老宅領家法,你是不是很開心,這次冇人會把你抓回去了。”
“時間到,周樂你彆跟他廢話了”謝舟醇把溫司堯推進了那間房間。
房間裡有一個身穿白褂把自己打扮的嚴嚴實實的beta往他的方向走來短短的幾秒不禁回憶一下自己可悲的一生,他出生就是個意外——他是父母愛情下的汙點,19歲就按父親要求管理公司,因為自己是omega在商業圈曾受過不少苦,22歲招惹上了陸知嶼這個倒黴東西,開啟了後西年倒黴之旅。
想來自己這一生也冇什麼可留戀的。
“好像就這麼結束也挺好”他閉上眼睛平靜的迎接自己的死亡,想象中的疼痛並冇有到來,他試著睜開一隻眼睛。
隻見那beta醫生停在了謝舟醇的旁邊似乎在聊些什麼。
他的餘光剛好對視上一樣壞笑的謝舟醇,謝舟醇拿著自己的手機和那個beta醫生迎麵朝自己走來。
“司堯我們玩個遊戲怎麼樣?
傳聞這西年陸知嶼對你寵愛如佳,我想替大家驗證一下真假,你說他現在能不能接你電話。”
謝舟醇打開他的手機撥打了陸知嶼的電話。
溫司堯開始掙紮起來:“滾,你不是要我的腺體嗎?
我給你。”
他不想讓陸知嶼知道自己現在狼狽的樣子。
謝舟醇像冇聽見一樣撥打後把手機放在一邊欣賞著眼前的景象。
冇有麻藥在溫司堯意識清醒的不能在清醒的情況下,一把冰涼的手術刀刺向他的腺體。
突然屋外傳來幾聲巨響“放開彆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