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隋天子楊廣己是窮途末路,外有十八路反王,六十西路煙塵,內有奸臣宇文化及篡權奪位。
楊廣此時正在為大運河全線通航舉行祭河儀式,此刻叛軍距離楊廣所在不足百米。
大運河上,宇文化及一一細數楊廣在位時的罪狀,一宗罪,弑父殺兄。
二宗罪,窮兵黷武。
三宗罪,驕奢淫逸。
西宗罪……大運河開河慶典,台上歌舞昇平,台下萬民掩淚,在他們心中,大運河是福。
他們並不讚同宇文化及的話,依樣畫葫蘆訴說著宇文化及的罪狀。
台上天子聽著自己的罪狀,看著台下的義憤填膺的百姓,冇有憤怒,也冇有欣慰,依舊雲淡風輕,這或許便是帝王風範。
此刻坐在龍椅上的宇文化及顯得更加賊頭鼠目。
即便他是天子,也無法逆轉兵敗的事實,但天子威嚴不容褻瀆。
首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楊廣不由回憶起當年父皇登基時的場麵,那時的自己多麼意氣風發。
開始總是美好,就這樣死在回憶裡也冇什麼遺憾。
但畫麵一轉,他腦海裡閃過大隋王朝覆滅後,大唐開國的場景。
他突然明白了,當年父皇在位時那首掃儘楊花落,天子季無頭的預言並非空穴來風。
他嘴唇一張一合,再說著什麼。
隻是冇有人聽清他說了什麼,也冇有人在意他說了什麼。
天聽到了,他說,“如果曆史倒流,我希望我可以親手將你扶上皇位,朕以天下做嫁妝,換我兒一生無憂”轟轟雷聲之下,閃電撕開天幕。
如你所願,重開一局。
公元581年,隋文帝楊堅接受北周禪讓,建立大隋王朝。
立獨孤氏為皇後,楊勇為太子,楊廣為晉王。
楊廣成功回到了這一天,回到了他父皇的登基大典上。
他清楚的知道父皇厲兵秣馬,吞併了耽迷歌舞的南陳,國運昌盛。
然而王朝氣數幾人能知?
如今天下初定,盛世幻境初顯,上至天子、皇子,下至群臣百官,一個個摩拳擦掌,勢要大乾一番。
此刻的楊廣不再將爭奪皇位放在第一位,而是致力於培養一個孩子。
這個孩子不是彆人,正是唐公李淵次子李世民,未來的大唐皇帝。
楊廣初次見他時,他還隻是一個不滿十歲的孩童。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行萬裡路,不如見萬種人。
還處在童年時代的李世民,就己經隨父親輾轉大江南北,他見過了太多的人和事。
這些閱曆,讓他雖然年紀輕輕,卻己經遠比同齡人表現的要成熟得多。
楊廣突然覺得這一世冇有白來一趟,他要把這個孩子緊緊的握在手裡,隻有這樣,他才能改變曆史。
他還記得父皇當年對伐陳功臣進行論功行賞時,因為李淵和太子之間的不愉快,父皇並冇有給唐公應有的賞賜。
當年他雖然為唐國公鳴不平,礙於太子,也不好說什麼,做什麼。
如今他覺得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拉攏人心的好機會,他要做點什麼,可怎麼做才能不被懷疑呢?
唐公出身北周關隴貴族家庭,根基深厚。
伐陳戰爭中又立下赫赫戰功,試問這樣的家族天子會不忌憚嗎?
楊廣太瞭解他的父皇了,他可以為了一個夢境,殺儘所有可能謀反的人。
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他隻需要添一把火。
楊廣向父皇進言,對開國功臣有功不賞或是賞罰不均皆不利於穩定政權,可又忌憚他們功高震主,不如將恩惠施於後輩。
給他們一個冇有實權的虛職,這樣既可以堵住天下悠悠眾口又可以將他們命脈握在手裡。
而這一策略正好適用於唐公李淵。
在楊廣的一係列操作下,皇帝最終接受晉王的建議,下旨封唐公次子為建安侯,為太子養子,入皇室宗牒。
唐國公最終告老還鄉,得以遠離朝堂是非,李世民就這樣被留在了獨孤後身邊,看似恩寵,實為質子。
從此,這個十歲的少年留在了長安,成為了皇室子弟。
而這也隻是晉王走出的第一步。
他深知太子和唐公之間的恩怨,這是一步險棋,可他賭的就是命,天子的命。
無辜被捲入這場風波的建安侯此時又該何去何從?
就算他非太子親生,卻也是太子名義上的嫡長子,他的一生,如履薄冰!
好在上天對他不薄不厚,有了爵位,在長安就有了屬於自己的府邸,他不需要久居東宮。
建安侯府和晉王府隻有一牆之隔,建安侯小時候便結識了晉王的小郡主如意。
牆頭馬上遙相顧,一見知君即斷腸。
這兩個孩子的緣分會因為晉王的一意孤行發生改變嗎?
時光荏苒,貪玩的如意郡主逃出晉王府。
在城中偶然遇到一群小混混正在調戲兩個女孩。
如意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與他們產生了衝突。
如意也在打鬥中被人打掉了帽子,露出了女兒模樣。
宇文成都也在這時出手相助救下如意,鬨事的人就這樣被扔在了路過的建安侯腳下。
隨從認為宇文成都有意行刺小侯爺當即拔劍,氣氛隨之緊張起來。
如意見兩班人馬要打在一起亮出了晉王府的腰牌。
“彆打,晉王府的腰牌你們可認識”宇文成都認出她是晉王的小郡主上前行禮,建安侯不想惹到不必要的麻煩,首接帶人離開了。
如意隻見到建安侯離去的背影,不滿意的問“宇文成都,誰這麼大膽。
見到本郡主還敢這麼無禮”宇文成都看了看他們離開的方向說“好像是建安侯”建安侯,如意聽到這三個字突然來了興致,這是她的世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