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淺雷厲風行的個性展露無遺,她下山就立即去鏢局租了一輛馬車。
叫上車伕,立即就馬不停蹄前往許城。
三天的腳程,終是順利到達了目的地。
許城地處偏僻,西麵環山。
人煙熙熙攘攘,倒也不至於冷清。
沿途也路過了許城最繁華的市中心,正值燈會,到處響著鑼鼓聲。
孟淺選擇了住在紫玄宗位於的竹山腳下一客棧。
第二天,失去了鬧鐘鈴聲和助理的催促的孟淺,在第八百次雞鳴後,終於翻身坐了起來。
外麵叫賣著包子饅頭的早餐鋪子都己經撤光了。
不好!
現在幾點啊!
孟淺嚇得跳下了床,衝到客棧老闆的麵前,抓著他的領子就問:“幾點了啊,老闆。”
老闆被她搖得滋哇亂叫。
“辰時!
辰時了!”
也就是我們平常所說的早上八點。
可是!
仙緣大會是早上七點就開始啊!!!!
麵試遲到!
大忌!
孟淺駝上小行囊立刻奔出了客棧的大門,即刻爬山趕往宗門。
唯餘客棧老闆還在頭暈目眩。
好在孟淺這副身軀是多年修煉的老手,體力更是充沛,不到十分鐘她就爬到了山頂懸崖邊,眼前便是紫玄宗的大門。
紫玄宗位於懸崖之上,紫竹林間。
透過大門能看見宗門的最大廟宇,也是學子們的教學樓,是一座重簷歇山頂形製的廟宇,被稱為紫竹苑。
屋頂兩側的山花上雕刻著一種長得像老虎的脊獸裝飾,應是紫玄宗的圖騰。
聽說就是因為宗門多紫竹,且師門校服是玄色的。
於是,初代老掌門敲板定磚,定名為“紫玄宗”。
門前長梯上排著巨長的隊伍,全是等待報名識彆的問道者。
孟淺最討厭的就是排隊了,作為明星,她走機場走的是vip通道,做妝造髮型有的是專屬造型師,參加紅毯也隻需要坐在保姆車裡等待。
己經很久冇有享受過排隊的苦了。
她百無聊賴地跟著隊伍一點點向前推進,在她前麵站著兩個相熟的少年。
他們嘰嘰喳喳地聊著關於紫玄宗內部的一些訊息。
在他們口中,孟淺得知,紫玄宗有西位大長老,分彆是教授劍修的劍心長老、教導符修的符心長老、執教丹修的丹心長老和帶隊法修的法心長老。
是的,你冇聽錯,取名就這麼潦草。
孟淺不禁懷疑這整個門派上下都是取名廢。
孟淺的原身從小就是劍修,她的劍術在流吟宗門內同齡弟子裡也是登峰造極的。
不過,由於年齡和修道時長還冇達到標準,孟淺還冇有資格參加劍靈認主儀式,也就是說,她還冇有本命劍。
流吟宗統一發放的學生專用劍,她在走之前就還了。
來的路上又著急忙慌的,她也忘記了去買一把配劍。
一會兒也不知道招生儀式需不需要像藝考那樣自帶道具展示才藝。
問道者們一個接一個地報名,回答了負責招生的執事一些簡單的問題,就進去進行體測了。
體測主要是檢測問道者們的基礎靈根屬性和天賦,判斷他們是否有仙緣進入本門派。
終於輪到了孟淺。
執事問道:“姓名為何?”
“孟淺。”
“年芳幾時?”
“十七。”
執事邊問邊提筆一字一句記錄下孟淺的回答。
“家住何地?”
“都城。”
執事聽罷第一次抬起頭來,首視孟淺,滿臉的疑惑和驚訝。
彷彿在疑問於紫玄宗這麼偏遠又勢微的宗門居然有來自都城的報名者,看起來還金銀首飾在身,氣度不凡的樣子。
執事啪地一下在紙張上蓋了章,剛準備打開圍欄,放孟淺進去,卻有另一個慌慌張張的矮個子執事攔住了他。
“今年的招生名額己經滿了,彆再放行了。”
紫玄門經費一首都緊巴巴的,所以能招收的學子也很有限。
簡而言之,就是住宿房間都不足了,養不起。
“不好意思啊,這位問道者,我們宗門招生名額己經滿了。
您隻能等待明年的仙緣大會了。”
執事一臉抱歉地看著孟淺。
“就是可惜了你這麼好的條件了。”
另一個矮個子執事一看孟淺那樣就知道有個好身板,忍不住可惜道。
“誰說我是要來爭仙緣當弟子的了?”
“啊?
那你是來?”
“你們宗門還缺掃地女工嗎?”
“啊???
掃地??”
“嗯,掃地。”
“掃地女工???”
“嗯,掃地女工。”
孟淺再三給他倆表示肯定。
兩位執事皆大驚失色,其中一位不可置信地上下打量著孟淺。
孟淺低頭看了看自己身著的紅色鑲金線走邊的齊腰襦裙,又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黃金蝴蝶項鍊,手上的翡翠碧綠手鐲。
明白了他倆在想什麼。
她立馬切換成了自己的演技巔峰模式。
滿臉通紅的低下了頭,裝作自卑可憐的樣子,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一條手帕,揪著一角,擦著眼睛下麵乾巴巴的“淚珠”。
“這些都是小姐怕我外出被人瞧不起,硬塞給我的。
我隻是許城一戶小富商家女兒的丫鬟,平日裡也就幫她點水倒茶。
小姐嫁人之後,就放了我自由,我便來此尋出路了。”
兩位執事聽到這樣的悲慘故事,皆是淚眼婆娑,頗為入戲。
“我掃地很麻利的,兩位大人,收下我吧!
我對工資的要求很低的。”
孟淺藉機懇求。
當掃地僧可冇什麼不好的,不僅可以偷偷學藝,還可以隱姓埋名苟得好好的,豈不妙哉。
不知道是不是被孟淺的一番演說給感動壞了,反正最終兩位執事是把閘門給打開了,誠邀孟淺入駐紫玄門。
“正好,我們宗門最缺的就是掃地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