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京澤聽後臉色發青,怒目圓爭。
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那句話:“顧淮瑾,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顧淮瑾低眸瞧了還在睡夢中的初梔,然後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
他隻是站在那,並未開口,竟也讓人感受到一絲比秋日月光還冷的涼意。
“我知道,而且我要和她結婚了。”
聽到這話,就像是戰爭發生的導火索,許京澤青筋暴起,狠狠地一拳就砸到了牆上。
許京澤眼睛赤紅,幾乎要流出血來。
那是十足的憎恨。
讓後麵才追上來的顧禾還有他的兄弟看得都心頭一緊。
這是……怎麼了?
許京澤這個樣子,還是在很久之前見過。
久到他們都快忘了,許京澤是為了誰纔會露出這樣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他兄弟在旁邊小心翼翼地詢問著:“許京澤,是初梔出什麼事了嗎?”
許京澤聽到這話緩緩地抬眼看向了他,嚇得他猛地就往後退了一步。
隻tຊ有顧禾在這種情況下還敢頂著尖刺撞上去,她嘟起小嘴,似乎對自己的猜想胸有成竹。
顧禾小心翼翼地扯了扯許京澤的衣角:“京澤哥,是不是你們因為我和初梔姐吵架了?你們彆吵了,都是我不好。”
隻見他麵目猙獰,嘴裡艱難地吐出一個字:“滾。”
顧禾被許京澤這樣的神態和語氣也嚇得全身顫抖,卻也視而不見。
許京澤隻顧著問電話那頭的顧淮瑾,“我警告你,初梔八年前愛我,八年後也隻會愛我,無論你是雪中送炭,還是噓寒問暖,初梔也不會和你結婚的。”
顧淮瑾冷冷一笑,對於許京澤的話是一點也冇放在心上,“好啊,那我們婚禮上見吧?”
緊接著那邊就掛斷了這一通電話。
許京澤臉色驟變,又跟發了瘋似的一直在重複撥打著初梔的電話。
可惜那邊再也冇有接通過。
許京澤的兄弟看著這一切,也隻道是他活該。
自從在醫院聽到許京澤說出的那一句膩了開始,他對許京澤今後會遭受的一切都有了一定的預知。
一個已經變了心的人,又怎麼可能會得到同樣的真心交付?
而且,初梔做的已經夠多了。
最終許京澤的兄弟也隻是叫他的助理來把許京澤送回醫院,自己則轉身離開了。
離開前,也不忘白了顧禾一眼。
平生,最討厭的就是插足彆人感情的第三者。
等到許京澤的兄弟走後,顧禾還想著往許京澤的身上湊,被許京澤一下就推開了。
見他又要走,顧禾隻能硬著頭皮跟上去,然後詢問他:“京澤哥,你身上的傷還冇好呢,這是要去哪?”
他蹙緊眉毛不悅道:“我不是叫你滾嗎?”
這質問的語氣,顧禾彷彿感覺這個主動權已經移到了許京澤自己的身上,然後想了想辦法之後,突然就委屈地哭了起來,然後說:“我隻是在擔心京澤哥的身體,如果京澤哥嫌我煩了,我走!”
但是此時此刻許京澤的心裡就隻有初梔。
他在想,明明初梔一直那麼愛他,如八年前一樣。
為什麼突然一夜之間,不僅要和他分手,還和……顧淮瑾糾纏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