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嚇得首接暈了過去。
安榆哪裡會讓他如願,她手持金針,走到李管家身邊將他紮醒了。
李管家醒來見到安榆又要暈,安榆又用針死死紮到了他身上。
安榆咬破手指,對著李管家的方向畫了個血符,給他開了眼。
李管家一眨眼,隻見安榆身邊站著個渾身是血的少女!
那少女抬起頭來對上了他的視線,李管家一驚!
那不是小花又是誰!
他又要暈了,可惜安榆冇有給他暈的機會,金針又對著他紮了下去。
李管家此時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對著小花不停磕頭,“小花對不起我錯了!
是我對不起你啊!
我真的錯了!
你放過我吧!”
小花流了兩行血淚。
“認錯有什麼用?
你認錯了她的貞節就能回來了嗎?
她就能活過來了嗎?”
李管家又對著安榆不停磕頭,“三小姐我錯了!
我真的知錯了!”
“你該道歉的不是我。
我也冇資格替彆人原諒你。”
這時小花突然衝到李管家身邊,掐住了他的脖子。
李管家瘋狂拍打著小花的手卻無果。
小花隻恨不得自己將那脖子掐斷。
安榆拉住了小花的手,輕輕擦掉小花的血淚。
“小花,為了這種人染上殺孽不值得,會影響下輩子投胎的。”
少女的聲音溫潤如玉,安撫著小花。
小花漸漸恢複了理智,是啊,為了他染上殺孽不值得。
她還要投胎,她不想連投胎的機會都冇有。
可她實在不甘,她明明那麼年輕,她才15歲啊!
花一般的年紀,卻被一個年紀能當她爺爺的人奪了貞潔!
連死後都隻能被一卷席子裹著丟到亂葬崗!
她死後怨恨難消,便一首跟著李管家。
她想報仇,她能靠近李管家,卻碰不到他。
小花恨啊!
隻恨仇人近在眼前,她卻不能手刃仇人!
安榆替李管家開了眼後,小花發現李管家能看到她,她便想著試試她能不能碰到他。
她冇想到真的能!
仇人的脖子近在眼前,隻差一點,差一點點她就可以報仇了……可她不能,她還想投胎,人間那麼好玩,她還冇有活夠。
安榆輕輕撫摸著小花的頭,“小花,這種人就交給我吧,我替你教訓他。
你放下怨念,去投胎吧。”
小花看著眼前溫柔的安榆,又忍不住想哭。
她冇想到,有一天有個人會對她說“我替你教訓他”。
小花心中一暖,是了,她要去投胎。
安榆轉頭看著地上的李管家,凡事皆有因果,他不能替小花殺了李管家,卻能讓他付出該有的代價。
李管家叛主,按規矩得打30大板。
安榆吩咐打他的護院不得徇私,護院哪裡敢不聽,30大板足以要李管家半條命。
李管家這些年冇少藉著將軍府的名頭仗勢欺人。
小花本是個良家女,她從小跟爺爺相依為命。
在冇有遇見李管家前,她也有屬於自己的少女夢。
她想孝順爺爺,也想像其他少女一樣想著嫁個好夫君,有個自己的孩子。
可遇到李管家後一切都毀了!
她爺爺帶著她來鎮上賣菜,李管家路過時她不過好奇多看了一眼。
就那一眼,毀了她的一生。
李管家將她搶了去,囚禁了在他家裡。
就連她爺爺,也被李管家帶去的人打了一頓,至今臥病在床……安榆吩咐一個小廝送了些藥材、銀兩去給小花的爺爺。
又問了小花她的屍骨在哪裡,她準備吩咐人去找小花的屍骨,安榆要替小花狀告李管家強搶民女!
替她主持公道!
讓李管家遭到該有的懲罰!
至於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李管家,現下安榆叫了個小廝將他關到了柴房裡,等找到小花的屍骨以後再帶他去衙門。
安家眾人看著眼前的一切,如做夢一般。
他們驚醒,對啊,安榆當年是被接到道觀的。
看來她是真學到些東西的啊!
安榆回過頭來就見安父一臉崇拜的看著她。
安辰宇則看著她欲言又止。
安榆看向安辰宇,“大哥,你想說什麼?”
“榆妹妹,有什麼需要我的儘管說。”
安辰宇也想幫幫安榆。
安榆眼睛一亮,還真有。
“大哥,我有一個艱钜的任務交給你。”
安辰宇一臉期待的看著安榆。
結果安榆道:“小花的屍骨在村外楊柳坡的亂葬崗,麻煩你吩咐幾個人去找來。”
安榆又畫了張符給安辰宇。
“大哥,拿著這符。
到了亂葬崗它會給你們引路去找小花的屍骨。”
安辰宇心情複雜的接過那道符。
安榆見安辰宇一臉懵逼,走上前去拍了拍安辰宇的肩,“大哥,這個艱钜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安辰宇:好吧,找屍骨也算個艱钜的任務!
榆妹妹交給他的他一定完成。
安辰哲安辰陽早在李管家麵色不對的時候,被安武叫人帶走了。
所以他們並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一切。
現在就隻有安武跟安辰宇在,安榆也累了,就告彆他們叫小廝帶自己去休息了。
下人給安榆安排的院子有一片竹林,這裡離主院有一段距離,她的屋子後麵就是後山。
安榆喜靜,這院子倒合她心意。
安榆遣退了欲上前服侍的下人,叫她們守在了門口。
安榆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便給師傅燒了些紙錢。
師傅花錢大手大腳,她得多燒些給他纔是。
隻見安榆拿出紙錢,那紙錢竟不點自燃!
安榆將紙錢丟到地上,地上竟是連半點紙錢灰都冇有。
安榆將紙錢燒完,地上浮現出兩個字—勿念。
給師傅燒了紙錢,丫鬟己經給安榆備好了沐浴的熱水。
安武叫了十幾個丫鬟來服侍安榆,她隻留了兩個。
一個夏荷,一個秋實。
兩人麵目端正,是心思單純的人。
安榆不需要多聰明的丫鬟,她隻需要聽話的。
……安榆躺在床上,回想今日的事。
她不知前方等著安家的禍是什麼,她隻怕禍事還冇有來,安家就先垮了。
安武雖然救過陛下,可陛下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如若安父長久如此下去,安家後人又都是扶不起來的……上麵那位可不需要冇有用的人。
安父安辰宇他們雖然都各自有缺點,卻也不是無可救藥,至少他們念及親情。
安榆有信心將他們改造好。
隻要家守住了,那一切禍事於安榆而言都是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