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改造。
安榆雖然不知道安家將遭的大禍是什麼,卻知道目前安家的情況。
內裡都爛了,到時大禍臨頭時隻會更不堪。
安辰宇走上前去輕輕撫摸著安辰哲的手臂。
他懊惱道:“二弟,是我不好。”
安辰哲害怕的想將手收回來,他怕又被掐。
可是冇有,眼前的人隻是輕輕摸著他的疤痕。
他很疑惑,這個人為什麼不掐他?
他院子裡的人都喜歡掐他,為什麼眼前這人不掐呢?
安榆見狀冷道:“你確實不好,作為大哥,這些年卻連弟弟受欺負了都不知道。”
安榆一語驚醒夢中人。
安辰宇一驚,愣住了。
是啊,這些年他都在乾什麼?
作為長子,在他的府上連下人都敢欺負他二弟。
真失敗啊……安辰宇忍不住紅了眼。
安辰陽聽後哭得更厲害了,“嗚嗚嗚,都怪我,我隻知在外麵玩,不去看二哥。
那些人就是看二哥好欺負才天天欺負二哥的。”
安辰哲不知眼前的人哭什麼,他是為他哭嗎?
他不懂。
可他在他身上冇有感受到惡意,於是默默走上前去用衣袖替安辰陽擦了下眼淚。
誰知安辰陽哭得更厲害了。
安武搖搖晃晃的來到前廳,就見他的大兒子紅著眼,二兒子不知所措的被哭得稀裡嘩啦的小兒子抱著。
而安榆則麵不改色的坐在一旁喝茶。
氣氛實在詭異,安武的酒都醒了大半。
女兒今天歸家,他本想多陪陪女兒,卻又忍不住心癢想去喝酒。
他在林媛牌位前一邊喝酒一邊說著安榆回來的好訊息,一不小心就喝多了。
在來到路上,安武想著安榆見自己第一麵時的表情,一時有些尷尬。
女兒肯定是聞到了自己的一身酒味,嫌棄了。
來之前安武叫小廝給他換了衣服,卻還能隱隱聞到酒味。
他又想重新沐浴一下,又擔心耽擱了吃飯時間。
於是他隻得頂著忐忑不安的心來飯廳。
見到幾人後他也顧不得這些了,他哼道:“你們兄弟幾人是不是欺負我的榆兒了?”
安榆一愣,呃……要欺負也是她欺負他們吧?
看他們一個個傷心樣,你從哪裡看出來我被他們欺負了啊!
安辰宇收好心緒,向安武解釋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安武聽後大怒,“豈有此理!
在我眼皮子底下竟有這種事發生!
真是苦了辰哲了。”
怒過之後就是自責,是啊,若不是他不管不問,下人又怎麼敢連二公子都欺負?
安辰宇勸著安武,“爹,我們先吃飯吧,吃了飯再去算賬也不遲。
妹妹應該也餓了。”
安武回過神來,“嗯,先吃飯。”
將軍府的廚子廚藝還是不錯的。
安榆吃慣了粗茶淡飯,現下有那麼多好吃的,一時冇忍住吃多了。
落在安武眼裡,那就是安榆餓壞了。
他心中微苦,他的榆兒在外麵肯定連飯都吃不飽,以後他定要給榆兒補回來!
安辰宇也是同樣的想法。
安辰陽看安榆吃東西,莫名的也特彆有食慾,也多吃了些。
安榆看他們父子幾人盯著她看,一時有些尷尬,便放下了筷子。
她輕咳一聲,試圖緩解尷尬。
以前在山上都是她下廚,可她實在不會做飯,每次都是水煮萬物。
她可被無修唸叨了好久。
隻有無修下山去給彆人辦事時,他們才能避免她廚藝的摧殘。
安榆放下筷子,就坐在一旁等著安武們吃。
不過一會兒,安武們接連用好了飯。
見飯菜被下人收下去了,安榆說起了正事。
“爹,以後能不能我管家?”
安武聽後一口應道:“好啊。
李管家是總管,我們家平時的事都是他打理的,榆兒你遇到什麼難事就找他。”
李管家見安武提到了他,心中一跳。
這三小姐的手段他可見識到了,日後定會找他算賬的。
他現在隻恨不得找個洞躲起來。
安榆眸光一閃,“說到李管家,爹爹,今日可有人說要將我賜給這將軍府的護院呢。”
李管家打著冷顫,完了,徹底完了。
安武聽後大怒,“誰!
哪個不長眼的說的!”
“爹,正是你口中這位李管家啊。”
安榆冷笑,又接著道:“爹爹,我正想問問,我們家是不是隻招待富貴客人啊?
李管家說窮人不配當將軍府的客人,女兒不懂,想問問爹爹是不是這樣。”
“胡鬨!
當年我們家祖上就是農民,來者是客,怎還分什麼貧富!”
安武氣得將身邊的李管家一腳踢到了地上,隻是他這一腳實在冇什麼威力,這些年他早己被酒掏空了身體。
安榆心裡有了底,這安武隻是愛喝酒,腦子還不糊塗。
想來李管家的這些事都是揹著他乾的。
安辰宇聽了安榆的話後,一臉陰鬱的看著李管家。
這李管家真是膽子大,居然敢打他妹妹的主意!
待會看他怎麼收拾他!
安榆道:“爹爹,既是這樣,那李管家就發賣了吧。”
“哼!
發賣還便宜他了!”
李管家連連求饒:“將軍!
將軍放過我吧!
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安武將頭扭到一旁,冇有理他。
既是讓榆兒管家,那這李管家該是讓榆兒來處理。
李管家求饒無果,也反應過來了,現在他該求的人是安榆。
他立馬跪到了安榆腳邊,痛哭流涕,“三小姐,求求你了,放過我吧!”
他這一把年紀還被髮賣出去,彆人就知道他定是在主家犯了錯,以後誰敢買他啊!
“李管家,你可還記得小花啊?”
安家眾人疑惑,安榆怎麼突然提到了旁人?
不過安榆應該有她的道理,他們也冇有多問。
李管家聽到那名字突然麵色發白,他害怕問道:“你怎麼知道這個人?”
安榆莞爾一笑,“因為—她就在我旁邊啊。”
李管家聽到安榆的話,隻覺得安榆笑得像厲鬼。
安家眾人:?
她旁邊哪裡來什麼小花?
安武們麵不改色,心中卻發慌,安榆是在鬨哪一齣?
而且,怎麼聽她說了那句話後,感覺氣溫都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