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花開,風起,重生時

女人一看男人手裡的鞭子,頓時感到一陣不妙,轉身想逃,可人的速度哪能比得上閃電的速度啊,結果還冇跑出兩步遠,鞭子就抽了上來。

馬保國閃電五連鞭騰空出世!

(我勸!這位年輕人耗子尾汁。)

接,化,發~~

“啊!…不要…我錯了…”

女人淒慘的叫聲響起,迴盪在空蕩的宅院中,讓人聽著毛骨悚然。

咳咳!(不好意思串台了)

……此處省略一萬字。

【花開,風起,重生時】

此時,一個長相清秀,皮膚白皙的‘男子’,正坐在花轎中。

“我丟,一上我就成贅婿了,咋?緩衝的時間嘟不給我撒?!”沈月白有點懵。

要說沈月白為什麼會迷茫在這轎子裡,這事情還得從一個小時前說起。

沈月白的前世叫鐘晚晴,像個木頭,為人生硬,不知變通,一根筋,愛死磕到底,創業多次,皆失敗告終。

而最後一次創業失敗,則是被合夥人欺騙。那人卷錢跑了,追債的人找上門來,將她逼上頂樓,而她由於太過害怕導致失足掉了下去,卒。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來到這個地方。

燕國,文帝十三年,國泰明安。近期文王五十生辰,普天同慶,文武百官皆入京祝賀。看似人人和氣的表麵,實則暗流湧動,而在距離這幾百公裡外的杭河城卻亦是一片喜慶,然而皆各懷鬼胎。

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湊熱鬨的人們絡繹不絕,各個皆伸長了脖子,削尖了腦袋想看看新娘子的麵容。一路上敲鑼打鼓,鼓樂喧天,鞭炮齊鳴,接親的隊伍很是龐大,八抬大轎,十餘眾人,家丁們見人便發喜糖,臉上洋溢著喜氣。

“這是誰家娶親呀?”人群中一人好奇的詢問道,這場麵堪比狀元郎回鄉,在杭河這個小城中,如此陣容的接親實屬少見。

“聽聞是葉家。”

“葉家?是城北的葉家嗎?可葉家不是隻得一女嗎?”

說完這話,人群中幾人麵麵相覷,葉家是杭河這座小城中的一家大商戶,世世代代經營著城中一家酒樓-聚仙樓。

葉家老爺葉涔是個奇怪人,夫人生完女兒後,身體甚差,而後也並未生子,葉安卻也不娶妾,為人也固執,不聽人勸。不少人唏噓,聚仙樓這家老字牌酒樓日後葉家女兒出嫁後,怕是要落入個外姓人之手,可憐了葉家老祖宗辛辛苦苦積累的家業,怕是要毀在葉涔的手上了。

“呀,新娘子怎麼是個男子呀。”人群中一臉上扒拉著鼻涕的小孩說道。

剛還在納悶的幾人連忙伸長了腦袋往花轎看去,在花轎的顛簸中,帷幕飄忽不定,這時幾人纔看清轎中新娘子的真容。

眉如墨畫,頭戴婚帽,一雙眸子猶似一泓清水,俊美絕倫,看樣貌似已過了弱冠,隱隱約約看見該人臉上有些惶恐,興許是第一次見此情境。

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是葉家招的贅婿,一時間興致全無“隻是個贅婿罷了。”幾人擺擺手便離開了人群。

旁邊的人聽聞是贅婿,噗呲一笑,如此豪氣的接親卻是一贅婿,簡直就是浪費。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看來葉涔也不想家族商鋪落入個外姓人之手,後繼無人的話,怕是也難得在那些商賈麵前抬起頭來,說穿了,贅婿就是頂兒子用的。

在杭河這座小城中大街小巷流傳著一句話:士不可以不弘毅,男子不可當贅婿。如此可見贅婿的地位,葉家招贅婿其實也不少見,不少人家中無後也會如此,隻不過贅婿進入家門後也隻是在家中打打雜,乾些體力活,就跟招了個長工似的。

沈月白坐在花轎中回想著前些日子,彷彿跟做了一場夢一般,讓人難以相信。

之前的事情很多都不記得了,關於這具身體的記憶也全無。

……

聽聞自己之前身子骨較弱的很,風吹不得,雨淋不得,偏偏幾個月前偷偷帶著婢女外出遊玩時不慎掉入湖中。

自此一病不起,在屋內躺了許些日子,郎中來看皆是說隻剩最後一口氣,無力迴天,準備後事吧,沈家夫人彷彿天塌下來般,整日以淚洗麵。

誰知沈月白有一日忽然起身,大汗淋漓,氣喘籲籲,似做了場噩夢一般。隻是醒來後她什麼也不記得,誰也不認識,嘴裡老說奇怪的話。

沈家老爺沈成以為是迴光返照,觀察了些日子,沈月白不但冇有斷氣,反而身子骨似比以前還好了些,沈成大歎祖宗竹仙顯靈。

在沈家待了有快一個月,平日裡沈月白也隻是生活在竹林中的一處屋內,日常賞賞竹子,喝喝茶,生活起居也有婢女服侍,好不快活。

聽婢女清兒說沈家有二子,兄長沈墨染,小妹便是沈月白。沈家夫人在生沈月白時都是在城外生的,當時皓月當空,便起名月白。

城內之人也是以為沈家隻得一子,沈月白從小生活在城外一片竹林中,鮮少外出,幾乎被“禁足”家中,下人也均不知沈月白的存在。

隻是那日不知是著了什麼魔,破天荒的想要去城內,如何墜的湖清兒也不知。談起此事清兒便開始泣不成聲,深深自責,沈月白見狀也輕輕安慰了番。

沈月白這幾天也是觀察到了,自甦醒後,兄長沈墨染便隻來看望過一次,似乎之前與他相交甚少,關係不深的樣子。

“大少爺向來很少來這。”清兒如是說道。

對於沈墨染這個大少爺,清兒便也是不瞭解的,沈月白與沈墨染二人似乎交集也僅僅隻有在血緣上罷了。

平日裡這片竹林隻有自己與清兒兩人,除了母親過來看了兩三次,便再無其他外人了,自己就似乎被沈家“關”了起來。聽清兒說此處竹林距城內要走二三十公裡,如此長途,一個弱女子與一個丫鬟,也無馬車,這叫人怎麼出去?

沈月白隱隱覺得,自己當初失足落湖並不是那麼簡單.…

到底會是何人要置一個弱不禁風的深閨女子與死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