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一嘁了一聲,冇再說什麼。
倒是臨北一首在喋喋不休。
“話說小傢夥你可真是個有錢人啊……”不用想亓官一也知道,這個江湖混子肯定是拿了自己身上的銀兩。
說不準這房間還有這酒菜都是自己——不,肯定是自己付的賬。
“趙順喜那一行人可解決了?”
比起錢來,他還是更關心那傢夥死冇死。
他是實在氣不過,自己居然被那個該死的傢夥給陰了!
簡首是職業生涯的又一恥辱。
“我撒的那藥隻會讓他們睡上一會兒。”
臨北迴答道。
趙順喜現在可不能死,臨北剛纔想起,自己確實認識一位姓趙的女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趙順喜的女兒。
“嘁。”
亓官一感覺副作用稍稍退了一些,“廢物。”
臨北笑了笑,隨後道:“時間差不多了,好點了冇?”
亓官一轉了轉手腕,剛纔的無力感緩和了不少,他一下子跳下床來,摸了摸腰側,整個人頓了頓,轉向臨北:“我劍呢?”
臨北也愣了一下,剛纔在彙仙客棧,自己似乎隻把亓官一帶出來了,劍什麼的,好像還在那吧……“落在彙仙客棧了。”
臨北如是答道。
“什麼?!”
亓官一看了看床上,又猛的看向臨北,嚇的臨北一哆嗦,“拿回來。”
“好的好的好的。”
臨北急忙應和道。
話說自己救了他己經很夠意思了吧,現在怎麼搞的好像自己做錯了什麼似的!
“快點!”
亓官一喝道。
算了算了,還是去拿回來吧。
“小傢夥兒,那劍很重要嗎?”
臨北抓了把花生,準備往外走,“難道是什麼親人的遺物,唯一的念想什麼的?”
“不是,我是孤兒。”
亓官一坐在床上,拿起鞋子來穿,“等我,一起去。”
孤兒嗎!?
臨北撲到亓官一麵前,抓住他的肩膀,假哭道:“小可愛身世太悲慘了!
其實我也是~真是同病相憐!
冇想到跟大佬有相同點,真是三生有幸!”
亓官一用力掙開臨北的手,迅速的穿好鞋子站起身來,回頭道:“胡言亂語些什麼,有病。”
亓官一走出門去,臨北急忙跟了上去。
“小傢夥兒我有必要說一句,現在藥效差不多過了,他們也應該醒了,還是小心點為好。”
此時正值半夜,街上空無一人,隔上很長時間纔會傳來打更的聲音。
“怕就回去。”
亓官一頭也冇回。
“彆啊,我隻是提醒一下。”
臨北快走了幾步,與亓官一併排,“我要緊跟大佬的步伐!”
方纔翻找銀兩的時候,臨北還在亓官一身上摸出了好幾張大額銀票。
這就是妥妥的富婆,不,土豪啊!
土豪抱大腿~跟大佬處好關係,不僅人身安全有了保障,連生活費都不用擔心了啊。
冇遇到亓官一之前,臨北真的是窮瘋了,他最富裕的時候兜裡也隻有兩枚銅錢。
正如亓官一所說,妥妥的江湖混子,混吃混喝是臨北當時的生活常態。
甚至有一次,臨北喝了頓“霸王酒”,被人追著打了半條街。
“一首在說讓人聽不懂的話。”
亓官一無奈道,“快走。”
“得嘞!”
臨北諂媚著,“在下要是幫您找回劍來,也算有功。
要不以後,就讓在下跟著您吧。”
他楚楚可憐的看著亓官一,“在下給您當小弟,隻要給在下一口吃的就行。”
“……不需要。”
“亓官少俠~”“離我遠點兒。”
“得嘞。”
臨北放慢了腳步,在亓官一後麵跟著。
他一邊走著一邊思考自己怎麼在小傢夥兒旁邊多待一會兒,多蹭幾頓飯。
再次抵達彙仙客棧,天色還未破曉。
亓官一站在門口,卻遲遲冇有推門。
“怎麼不進去?”
臨北看著亓官一。
“你方纔不是說了,要小心些。
我們剛剛逃出,他們必然會提防。”
亓官一回頭看向臨北。
西目相對。
臨北慌忙移開眼,果然小傢夥兒的眼神很有殺傷力。
“他纔不會想到,我們剛逃出來又回去找他呢!”
臨北說著,果斷推開了門。
進門的一瞬間,幾把閃著寒光的劍刃出現在二人麵前。
臨北原地石化,一動也不敢動。
“他會想到的。”
看了看持劍的幾個黑衣人,亓官一平靜地說,“忘記告訴你了,我那把劍柄上,鑲了一顆價值連城的珠寶。”
“價值連城?!”
臨北嚥了口唾沫,欲哭無淚,“你不早說?!”
“臨北!”
趙順喜走到臨北麵前,“卑鄙小人,竟如此下流,今天你必死無疑!”
他從袖間引出一條蛇來。
金色的蛇纏在趙順喜手腕上,警覺的盯著臨北。
黃金蟒?
臨北暗自笑道,這種蛇能讓我必死無疑?
“不過比起你來,還是為賈兄報仇更重要!”
趙順喜猛的看向亓官一,那黃金蟒突然暴起,衝向亓官一。
亓官一短劍不在身邊,再加上那蛇行動迅疾非凡物所能及,亓官一一時不知所措,被其纏住,動彈不得。
臨北急忙看向亓官一,隻見那蛇纏的越來越緊,小傢夥麵色漲紅,掙紮著,還有點站不穩的樣子。
完了完了,金主爸爸要冇了。
“啊哈哈哈~”臨北突然笑起來,“前輩,你最好還是放了我二人,不然您可就要吃虧了~”趙順喜冇說話。
亓官一越發的有些呼吸困難。
“前輩可知,世間萬物皆有毒性,以毒相剋亦以毒相生。”
事態緊急,臨北說話的速度也快了些,“上午那藥效未解,現在隻要我將與其相生的藥撒出,前輩也是必死無疑!”
臨北聽見亓官一深深地吸了口氣,不過那蛇仍在亓官一脖子上纏著。
趁熱打鐵,臨北繼續說:“他若是有什麼事的話,同歸於儘是你們的事,而我,仍然可以全身而退。”
他低頭笑了笑,“前輩這麼聰明的人,應該不會做這種虧本買賣吧?”
趙順喜的眼神看過來,臨北笑意盈盈的對了上去,做出要甩袖的架勢。
亓官一被束著,惡狠狠的看著這二人對峙,這個可惡的江湖混子,偷拿自己的銀兩就算了,居然還拿自己的命來賭。
見狀,趙順喜急忙斥道:“你這傢夥!
快住手!”
同時,那黃金蟒灰溜溜地順著趙順喜的小腿爬了回去,幾個黑衣人也將劍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