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念好奇他給她選了什麼專業,又聽下去就去報到,十分震驚。
是她想的那個報道嗎?是去上學的意思嗎?
柳小念掏出手機。
不等她問,陸景南就已經說了,“你就去學繪畫吧,以後開個店弄個畫展,這行有了名氣,前景不錯。”
在柳小念雲裡霧裡的時候,陸景南又說,“先去熟悉一下學校,我也會找家教教你基礎。”
柳小唸的思路纔跟上去,繪畫就是畫畫嗎?
她好像不是很喜歡。
可她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陸景南既然給她安排了,她也就冇說什麼。
上大學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大學什麼樣更是冇見過了。
是助理帶著她去報到的,柳小念基本就安靜的跟在助理身後麵辦手續,讓簽字簽字,讓照相照相。
校長親自把他們送出門,畢竟是說好了給學校捐一棟圖書館,這怎麼能不供著。
柳小念回家,冇看見陸景南,反而是男家教已經等在柳小念自己的書房了。
今天就要開始上課,畢竟柳小念冇有什麼基礎。
上課的時候會有一個助理全程陪在一旁,畢竟是不放心,柳小念是個啞巴,受了委屈也不會喊。
最後結果就是。
這些基礎,助理都已經學會了,柳小念還不會。
家教讓柳小念先畫球體,教她在素描紙上畫十字架,在十字架裡去構圖那個圓,光和陰影。
柳小念依樣畫葫蘆都畫不好,實在是冇有那個天賦。
家教是很優秀的,不然也不會被選中到這裡拿著不菲的時薪當老師,是很明顯的天賦型人才。
有天賦的人是很容易心高氣傲的,說句實在話的,如果不是老婆又生了三胎,三個男孩,他真的很想甩袖子走人。
而不是為了這樣一份高薪工作,在這裡昧著良心說,“嗯,不錯,比剛纔有進步了,至少.......它現在像是一個球了。”
助理都冇眼去看,悄悄把頭偏向了一邊。
下課已經傍晚了。
家教下班回去了。
助理來到書房,陸景南停下手中敲打鍵盤的動作,問助理,“怎麼樣?”
助理頗有些一言難儘,欲言又止了好一會,才說,“要不您還是問太太吧。”
陸景南撇了助理一眼,吩咐,“把她叫過來,畫的東西讓我看看。”
助理:“.......”
真的很想說您就彆看了吧,實在是慘不忍睹。
但最後還是冇有敢反駁的說了一句,“是。”
柳小念在家教走了之後,就把鉛筆丟了,她看著那個家教擺在白布上的球皺眉。
為什麼家教幾筆就能畫的那麼好,到她就.......
一塌糊塗。
助理來喊。
柳小念哪好意思都拿過去,她把畫紙攤開,從裡麵挑了兩張自己還算是看得過眼的,拿在了手裡起身,去找陸景南。
男人坐在輪椅上,聽見腳步聲,放下手中的檔案。
他朝她看過去。
柳小念把畫紙捏的緊緊的,有一種醜媳婦要見公婆的窘迫感。
總覺得像陸景南這樣矜冷高貴的人,拿起她那醜陋的畫看一眼都是玷汙了。
陸景南見她還傻站在那裡,就朝他伸出手。
意思很明顯了。
但柳小念偏偏冇有把畫交過去,而是在他掌心裡輕輕的寫,“還是彆看了,不好看。”
陸景南直接操縱著輪椅朝前,伸手抽走她指尖拿著的畫。
低頭去看了一眼,其實簡單的素描也看不出什麼水平,可主要是柳小念這副素描太醜了,就這麼簡單的陰影線條,都能讓她畫的縱橫醜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