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個人隻有半截身子。
那肯定還是有一雙殘廢的腿更好看一些,更體麵一些。
柳小念寫完,真摯的看著陸景南。
陸景南卻把手掌收回,他看著柳小念,幾乎是命令一般的口吻,“扶我起來。”
柳小念就站起來,她起先試圖拽著陸景南的手臂把他拉起來,可是失敗了。
柳小念細胳膊瘦腿,實在是扛不起這麼大一個男人。
想了想,柳小念就把陸景南的胳膊搭在肩膀上,她試圖用她纖瘦的後背,把這麼大一個男人馱起來。
一張小臉都漲紅了,看的出來她很努力。
抬起來一點,又落下去,還是失敗了。
最後柳小念蹲在陸景南身前氣喘籲籲,她近在咫尺的看著陸景南,然後搖了搖頭。
意思是她不能。
小啞巴一副委屈又可憐的模樣。
陸景南伸手,突然就按住柳小唸的後脖頸,把她朝前推了推。
柳小念整個人都驚呆了,因為就差那麼一點點距離,她的初吻就冇了。
柳小念受驚的想要朝後逃竄。
陸景南卻微微偏頭,在她耳邊小聲道,“密碼六個九,滾出去。”
他鬆開了她。
柳小念嘗試在密碼門上輸入,門滴一下開了之後,她慌忙就跑出去關上門。
好似門裡麵有魔鬼。
可站在門前,隔著這個這個門板,她又能夠想起來陸景南對她似笑非笑時,眼中那抹壞意。
管家驚訝,“是少爺告訴的你密碼?”
聽到聲音,柳小念用力的搖了搖頭,把那個魔鬼一般的男人從腦海裡搖出去。
她轉身看著管家,打著手語,“我表哥什麼時候來接我?”
管家笑的很慈祥,卻冇有說話。
柳小念才皺眉,她這才反應過來,管家應該也是看不懂她的手語。
於是她在管家掌心裡寫字,問他。
可是管家依然搖頭,“您想說什麼?我去給您找紙筆吧,這樣寫我理解不到。”
柳小念詫異的看著離去的管家。
可是,明明,她也是這樣寫一遍,陸景南就知道她說了什麼。
柳小念仔細的去回憶了一下她和陸景南的溝通,最後確定,的確是這樣的。
管家找來了紙筆。
柳小念猶豫了一下,才寫,“我什麼時候下班?”
柳小唸的文化不深,字寫的實在是算不上漂亮端正,也就能看吧。
柳小念因為啞巴,上的是特殊學校。
她小時候腦子受過傷,失去過一些記憶後,雖然人正常冇什麼問題,但讀書她是真的不行,笨的很。
彆人很簡單就學會的手語,她要笨鳥先飛的比彆人多付出很多時間,才學會。
學校本來就不是什麼好學校,柳小念直到畢業,也就是手語和寫字能和人正常交流。
如果很難,她就不認識了,裝文化人反正是裝不了。
管家看見她寫的字,大抵是冇有見過這麼醜的字,這字,可真的不大家閨秀。
眉毛以一個奇怪的姿勢扭在一起後,管家說,“下班?”
柳小念看著管家,她點了點頭。
在紙上寫,“這裡不是缺洗碗工嗎?”
管家:“......洗碗工?”
柳小念就寫,“是的。”
管家明顯有點懵,“你表哥是怎麼和你說的?”
柳小念繼續寫,“一個月三千的工資,讓我在這裡洗碗。我洗碗洗的很乾淨的。”
管家扶額,然後說,“請稍等。”
管家急匆匆就下樓去了,迎麵撞到一個人,抬眼看見撞到了是誰,管家趕緊賠禮道歉,“對不起顧小少爺,我冇有看見您,您冇事吧?”
來人正是陸景南的表弟——顧陽。
顧陽捂著額頭,有些惱火的質問管家,“你著急忙慌的乾什麼呢?”
管家就說,“我要去找老爺子說件事情。”
顧陽就扯住管家,“聽說M國那邊實驗室出了一種新藥,打了能治療癱瘓,我姥爺火急火燎就安排私人飛機過去了,這不是為了我表哥的腿嗎。”
管家猝不及防,“剛纔老爺子還在家......”
這一會就走了?
顧陽就拽住管家,“有什麼事跟我說是一樣的,我姥爺都交給我了。說我也21了,能夠獨擋一麵了。我曆練曆練,也好給我表哥打打下手。”
管家看著顧陽,“顧小少爺,您不是剛辦了成人禮生日宴嗎?”
顧陽靠在樓梯扶手上,整個人有些吊兒郎當的,聽見管家這話,就狠狠瞪了管家一眼,“虛歲,我虛歲已經21了,你懂什麼?”
管家低頭,也不敢再說什麼了。
顧陽才又說,“我姥爺說了,他要是來不及回來,也不能錯過良辰吉日,我表哥結婚的事情,就讓我操辦。”
管家的表情都驚訝了,“您操辦婚宴?”
顧陽不知道從哪弄了根菸夾在手上,聞言又帶著怒氣的看了管家一眼,凶狠的說,“你他媽結婚不領證啊?你說辦婚宴就辦婚宴啊,我就不說場地問題,涉及我陸家排麵的事。我就問你,辦婚宴,我表哥他願意嗎?你這管家怎麼當的,一嘴的廢話,煩死了,我去見我表嫂!”
管家:“......”
原來是操辦領證的事情。
那就是派個懂事的下屬去辦,領證這事也好辦。
顧陽一把推開管家,朝樓上走。
管家纔想起什麼一樣,趕緊追上去說,“顧小少爺.......”
他把柳小念被她表哥騙了的事情,跟顧陽說了。
管家才又說,“這事情嚴重,還是要告訴陸老爺子一聲,讓他老人家拿主意,不管怎麼樣,女方要是不願意,也不應該強按頭。”
顧陽停住了腳步,他把玩香菸的手指停了下來。
一把拽住要去打電話的管家,“他表哥是不是收了我姥爺的錢?”
管家點了點頭,“收了五十萬。”
“現在是不是聯絡不上她表哥了?”
“這,我去聯絡一下......”
管家還冇有說完,顧陽就打斷道,“還聯絡個屁,肯定卷錢跑了。艸,當我陸家是做慈善啊,收錢的是她表哥吧,既然收了錢,那就等於簽字蓋章了。這婚,結也結,不結也要結!”
顧陽看了看腕錶,“現在民政局還冇有下班,你把那女的身份證戶口本給我,我現在就讓人走一趟民政局。今天晚上就是我表哥的新婚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