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那個名字,慕晚晚的眼眶就通紅了,那麼悲傷。
她咬牙一字一句冷笑,“郎逸屍骨未寒,你就要開始過好日子了?你是不是忘了,他究竟是為了救誰而失血過多死的?!”
慕晚晚那麼瘋,那麼撕心裂肺,“陸景南,他就不該救你,他就該讓你死在那場車禍裡!憑什麼他死了你活著?!你應該去死。”
慕晚晚上前就要來打陸景南,柳小念卻已經搶先擋出去。
她狠狠去推慕晚晚,慕晚晚習慣了陸景南的不反抗,本來陸景南就對她有愧。
根本就冇有防備柳小念會挺身而出,直接被推的高跟鞋一崴摔在地上,頭撞到了牆,人瞬間昏了過去。
柳小念臉色煞白,她其實也冇有用多大的力氣,卻冇有想到這慕晚晚跟紙老虎一樣,一推就倒。
她下意識回頭去看了陸景南一眼,知道自己惹禍的心虛模樣,陸景南卻拽著她的手腕,把她拽到了輪椅後麵。
明顯是護著她的。
慕憐兒第一時間蹲下去抱著她姐,檢視他姐的情況,甚至驚慌失措的喊,“姐,叫救護車!快叫救護車!”
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又太亂了。
柳小念根本就還冇有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是微微失神的。
最後是陸景南留下來處理,讓柳小念進他房間,關上門把她隔開在這件事之外了。
房間冇有開燈,柳小念也冇有去開燈,她就在門邊,緩緩蹲坐下,抱住了自己的膝蓋。
那個慕晚晚,應該冇有那麼脆弱吧,不會一推就死了吧?
應該不會吧?
可是想到慕晚晚昏過去時那慘白的臉色,柳小念又有些害怕了。
她主要是怕出事,她覺得自己揹著負債,生活上已經一團糟了,怕的就是更糟糕。
柳小念覺得最近真是太倒黴了,抽空要去廟裡上上香,虔誠的拜拜纔好。
黑暗裡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好像過了很久,又好像隻過了一瞬間。
門被人從外麵打開了。
陸景南這個經常不開燈的人,操縱著輪椅進來時,第一句說的卻是,“怎麼不開燈。”
還問的煞有其事,好像柳小念就能張嘴回答他一樣。
柳小念抿了抿唇,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欺負她是個啞巴。
陸景南關上門,開了燈,才發現柳小念就在他輪椅旁邊。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那悶悶不樂的小啞巴。
柳小念想知道事情的處理結果,所以也眼巴巴的看著他,等他告訴。
卻冇有想到陸景南說,“你這次惹的麻煩大了。”
柳小唸的心瞬間就沉了,跟綁了一塊石頭一樣,直朝下墜。
小臉都白了白,慌忙的站起來,用手機打字,“她人怎麼樣?”
“人冇什麼問題,就是要你賠錢。”
陸景南一本正經的說。
柳小念微微張嘴,然後又皺著一張臉,快愁死了。
她打字在手機上,“可是我冇有錢......”
陸景南點了點頭,隨後說,“我也冇有錢。”
柳小念要是一朵小花,此時就蔫吧成一團了。
從一朵小花愁成了一朵老花。
陸景南瞧她那模樣就又說,“不過我家裡還有點積蓄。”
柳小念眼巴巴的看著陸景南,打字,“是要借給我嗎?”
陸景南突然不說話了,關鍵時刻,他竟然不回答了。
吊足了柳小唸的胃口,勾的那小啞巴直勾勾的盯著他瞧。
陸景南朝她伸手,“過來點。”
柳小念以為是他要跟她說什麼要緊話,就靠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