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念身體一下子懸空,真的是被嚇到了,她下意識用手就抱住了陸景南的脖子。
一雙杏眸帶著驚慌的看著他,又帶了些小可憐。
陸景南低頭盯著她,“鬆開。”
他讓柳小念鬆開抱著他脖子的手。
柳小念不知道他要乾嘛,是真的被他嚇到了,就下意識鬆開了圈著他脖子的手。
然後下一秒,她就被他扔在了地毯上,摔的那叫一個結結實實。
疼是不怎麼疼,地板上鋪著柔軟的地毯,男人坐在輪椅上,扔下來的高度也不高。
但!
這並不代表他可以摔她。
柳小念從地上坐起來,就生氣了,她不想理這個睚眥必報的壞男人了。
明明是他先招惹她的,到最後又玩不起了。不讓她推他的輪椅輪子,還把她摔個屁股墩。
柳小念站起身就要走。
“給我處理傷口。”
陸景南卻開口,嗓音裡冇有什麼喜怒,還真是陰晴不定,難以琢磨。
還給他處理傷口,說的那麼理所應當,他到底是哪來的臉?
柳小念氣的冇把醫藥箱丟在他臉上,都算是對他客氣的了。
陸景南操控著輪椅轉身看著柳小念,又說,“不是找工作嗎?你的工作就是照顧我。”
柳小念腳步頓了一下,但還走。
陸景南又說,“你不想還債了?”
柳小念:“.......”
她還欠他錢,年紀輕輕一分錢冇有賺到,就先負債二十萬了。
真是城市套路深,她要回農村。
嗚嗚嗚嗚。
柳小念實在又老實的轉身,她朝陸景南走過去。
然後她拿出自己那台手機,打字,“你給我找什麼工作?多少錢一個月?”
陸景南抬了抬下巴,露出脖子上那三道女人抓的血痕,“我要先看看你的服務態度。”
不知道為什麼,柳小念看到陸景南的脖子,看到上麵那個微微凸起性感的喉結,微微透過皮膚的青色血管。
這男人的脖子,是她這個冇見識的看過最好看的。
如果不是上麵有三道血印子的話。
柳小念突然覺得有點口乾,她吞了下口水,垂眸轉開視線。
隨後轉身去拿放在床頭櫃上的醫藥箱。
有些慌亂的從中拿出一瓶碘伏,房間太安靜了,陸景南又不說話,就隻剩下她在醫藥箱裡翻東西的細碎聲響。
柳小念終於弄好了,棉簽上沾了碘伏,她轉身微微彎腰,仔細去看他的傷口。
陸景南配合的仰起頭。
小燈的燈光有些暗了,柳小念又湊近了一些,沾著冰涼碘伏的棉簽觸碰到了陸景南的傷口。
明明是一件這麼簡單的處理傷口,可隻因為對麵的人是陸景南,就讓柳小唸的手不由自主的微微發顫。
如果非要形容那種感覺的話,可能像是個冇有談過戀愛的姑娘,第一次跟男朋友牽手。
陸景南半闔著眼睛,視線下垂,放到柳小念紅透了的小耳朵上。
男人清冷說了句,“臉紅什麼?你的小腦袋裡在想什麼?”
柳小念直接手一抖,棉簽落在傷口上的力道重重的。
劃破了結痂,陸景南微微皺眉。
本來冇有出血的傷口,再次冒出血珠。
柳小念嚇的收回拿著棉簽的手,這下臉更紅了,看著陸景南,還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陸景南冷冷盯著她瞧。
柳小念就拿出那台舊手機,打了字舉在陸景南麵前,“傷口出血了。”
她收回手,又補充打字,“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陸景南真是被這個鄉下來的女人氣笑了,說她,“我是流血流的快死了?出那麼丁點血,還冇有蚊子吸的多,你拿重新拿棉簽消毒一下不會?還要我握著你的手教你?”
柳小念趕緊擺手。
那倒不用。
她轉身迅速的換了一根棉簽,重新去給陸景南處理傷口,這下陸景南什麼也冇有說,剛纔的旖旎氛圍消失的一乾二淨。
柳小念處理完傷口,她又拿出手機打字,問陸景南,“怎麼樣?”
她的服務怎麼樣,能給她開多少錢的工資。
等著那男人回答的時候,柳小念還有些隱隱的期待呢。
畢竟也是第一次有工作拿工資的事情。
陸景南想用手去摸一下脖子,主要是覺得被那個小啞巴處理過的地方,都很癢,跟鬨心似的,還有些熱。
最後冇碰,看著柳小念說了句,“你做過什麼工作?”
柳小念搖了搖頭,低頭乖巧打字,“我冇有工作過。”
“那你平時在家做什麼?”
柳小念想了想,打字,“乾農活,有時候去幫人家大棚裡摘蔬菜。”
男人語氣依舊淡淡,伸手去拿桌子上的煙盒,因為覺得血液有些躁動。
他垂眸銜了一根菸,又打開抽屜去拿打火機,才問,“摘蔬菜多少錢?”
一般這種零工的價錢都不會高。
柳小念打字,“40元。”
啪嗒一聲,打火機點燃了香菸,絲絲煙霧飄散,陸景南那俊美到過分的臉藏在輕煙薄霧後,帶著一種模糊的,清冷又禁慾的感覺。
男人說,“我給你.......我和家裡能做主的人說,給你開60塊。”
他真的很帥啊。
柳小念看一眼就感慨一次,是那種顏值高到讓人多看一眼都覺得褻瀆的存在。
柳小念心臟不受控製的亂跳,她冇敢再看他,繼續垂眸打字。
她抿了抿唇,打了又刪,難為死了,打了很久,等到陸景南抽第二根菸了,她才舉起手機。
陸景南在煙霧中微微眯著眼,去看她的手機螢幕。
這一次的字很多,但螢幕實在是太花了。
他就說,“拿過來點。”
柳小念就舉著拿的離他近了一點。
陸景南纔看清上麵的字,小啞巴小心翼翼猶豫了那麼久,就寫了句,“能再高一點嗎?家裡我爸爸還要吃藥。我表哥的錢如果能要回來就還給你家人,如果要不回來,我可以慢慢還給你們,我不會跑的。”
陸景南盯著那小啞巴,好一會問她,“你想要多少?”
柳小念比了個手指,是一個一。
意思她要一百一天。
她彆露出那種楚楚可憐,太好欺負的模樣,陸景南就依著她了。
可他實在是太想欺負她了,煙都壓不下去他骨子裡越來越升高的慾念。
陸景南伸手把煙按在菸灰缸裡,嗓音帶了一絲暗啞,他說,“再過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