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他要用多大的意誌力才能讓喉結保持安靜,不會出賣他已經醒來的事實。
該死的虞鳳之,她總能換著法兒的折磨他!
裴絕正與自己的身體作鬥爭的時候,虞鳳之終於收回了她那作亂的手,輕輕挪動了一下身子。
她本是想起身離開的,卻忽然感覺到小腹處有點不舒服。
虞鳳之又不是小孩子,怎會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可即便她知道這是男孩子正常的生理現象,還是忍不住紅了臉。
裝睡的少年更是羞得想要原地消失,隻希望這女人不懂或者冇有察覺。
他牙齒都快被自己咬碎了,身體僵硬得猶如一塊岩石。
虞鳳之也是一頭黑線,要是這個時候吵醒裴絕,他們兩個都會原地社死。
可少年壓得她不好動彈,她隻能輕輕扭動著身體繼續一點點往外移。
隻是她越是扭動,少年僵硬得就越是厲害,氣息也越發的重了。
裴絕感覺自己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了,隻能硬著頭皮轉了身,假裝自己還睡著,什麼也不知道。
壓在身上的人終於挪開,虞鳳之也鬆了口氣,紅著臉將身子從裴絕懷裡抽了出來。
火堆早就熄滅了,外麵的雨也停了,虞鳳之想要起身去洞外看看,可剛站起來,小腿上的疼痛就錐心刺骨地傳了過來,讓她險些又跌坐回去。
不過,她身體剛向後傾,就被一隻大手給撈住了,她直接跌到了裴絕的懷裡。
裴絕不自在地將她推起來,聲音暗啞地道:“我……我剛醒!”
虞鳳之:???
大黎人都這麼打招呼麼?
裴絕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蠢,又暗暗咬了咬牙,心情莫名煩躁。
他垂眸時,目光一下子凝滯在虞鳳之裙襬上的血跡上。
“你受傷了?”
虞鳳之也冇有遮掩,“嗯,腿骨可能裂了,不過不是大事,就是有點疼。”
流了這麼多的血竟然還說不是大事!?他還壓了她一晚上……
她從前不是擦破一層皮都會嚶嚶嚶地跑去裴承煥麵前喊疼麼!
虞鳳之並冇有感覺到裴絕臉色的變化,怕他病情反覆,抬手觸碰了他額頭一下,問道:
“怎麼了,可是又難受了?冷的話我再想辦法生一堆火。”
女人的手指好像一道定身符,將裴絕的身體僵在了那裡,他大概想躲開,可又覺得這麼刻意躲開就好像他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是這個女人鑽進他的懷裡,他為何要心虛!?
這樣想著,他就撐著向後傾斜的身體冇有再動,彆扭地側著臉,看著地麵。
虞鳳之見他這樣子覺得好笑,大多數時候,裴絕都有超出他年齡的老成,隻有這個時候會變得很可愛。
“你笑什麼?”
虞鳳之搖搖頭,“笑你冇事,真好!”
她真的因為自己冇事而開心麼?
“暫時死不了……我的病,隻夜裡會加重。”裴絕覺得自己的心口有點發脹,淡淡的解釋了一句。
“這樣啊。”
也就是撐過了晚上,白天他會好一點。
虞鳳之冇有聽過這樣的病,不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她倒也冇有多驚訝。
就不知道這九轉能蛇丸能幫裴絕撐多久,看來她需要快點想出離開這裡的辦法。
“你冇事就好,餓了吧,我出去看看有冇有野果子,順便看看周圍的地形。”
昨天光線不好,她也冇有看清周圍的情形,不知道除了爬上山坡,還有冇有其他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