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思在集市裡逛了好一會,買了一大籃子菜回家,一進廚房灶台邊一個大木桶格外顯眼,吳思重重的把菜籃子放下,“我倒要看看,是多大的魚我釣不上來。”
吳思湊近一看,五條鯽魚,吳思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了,她感受到了算計,“吳想!”
吳思狂怒一聲,醫館裡所有人都被嚇住了,隔壁來拿藥的李嬸眉頭一緊,“吳大夫,你又這麼招惹思思了?”
吳想一臉無奈的遞過藥,“李嬸,冇有的事兒,我哪敢惹她啊。”
李嬸接過藥,“你啊,是真抗揍啊。”
一些痛苦的回憶一下湧上心頭,吳想感覺哪哪都有點疼,他的妹妹智力和武力同時到位的時候,真的很恐怖。
另一旁的顧益和趙與之也是一愣,顧益朝著趙與之小聲說道:“與之,就憑剛纔那一聲,有一件事我是能確定的。”
對於好友這莫名其妙的話,趙與之疑惑的問道:“你能確定什麼?”
顧益苦笑道:“我倆根本就逃不掉。”
趙與之無語的盯了他一眼,“我就冇想過逃。”
顧益眉頭一皺,並不是很明白。
趙與之慢悠悠的回答道:“吳思在城外救了我倆,他哥哥給你解毒,給我治腿。
除此之外,他們冇有表露出任何的其他意思。
吳大夫剛剛寫藥方,我看見了他字跡,和一個月前送到你我府上的那封信的字跡,是一樣的。”
顧益眉頭皺的更緊了,“那他們到底是想乾嘛?”
趙與之搖搖頭,“多少和三年前那些事,脫不了乾係的。
他們想乾什麼,我們也隻能依著。”
顧益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趙與之,一臉無奈道:“確實”醫館病人不多,在送走最後一個病人後,吳想關了門,招呼著兩人去吃飯。
休息了良久的顧益己經基本恢複,他推著趙與之,跟著吳想進入了吳家。
醫館與吳家家宅是連著的,走醫館後門進,便是吳家的廚房,吳思聽見聲便出來看了看,語氣十分不悅的說道:“哥,你把前廳的圓桌收拾一下吧,今天在那吃吧。”
說完扔給吳想一個抹布,“好。”
吳想接過抹布,快速離開。
顧益推著趙與之,連忙跟上。
前廳裡,顧益幫著吳想收拾著桌子,顧益一邊收拾,一邊好奇的問道:“吳大夫,那不是你妹妹嗎?
你怎麼這麼怕她?”
吳想笑著迴應:“因為她揍我的時候,從來冇記起我是她哥。”
這個回答顧益也是冇想到,顧益隻能點頭表示明白,但心裡不是很理解。
收拾好後,吳想安排兩人坐好,便去幫忙端菜,不一會吳思和吳想就端著菜過來了,吳想坐下,招呼著顧益和趙與之吃飯,屁股剛挨著椅子,立馬彈了起來,他發現吳思盯著他,顧益和趙與之看這情況,伸出去的筷子,又收了回來,生怕殃及。
吳想可憐兮兮的解釋道:“都是巧合罷了。”
吳思端起碗筷,招呼著顧益和趙與之吃飯,“你倆吃飯,邊吃,邊聽他說。”
吳想聽見吳思的話,這才慢慢坐下,“他倆一到驛站我就收到訊息了,本來呢,應該是柚子一路護送他們到江州,但是吧,出了點事,柚子需要去處理,所以最後一段就讓他倆自己走了。”
顧益聽完吳想的話,隻覺背後發涼,這一路他從未察覺有人一首跟著。
吳想看見顧益停頓的動作,安慰道:“你不用覺得害怕,你雖然在戰場上待了幾年,但是你能察覺到大多是殺氣罷了,那群人是去保護你們的,你感知不到很正常。”
顧益聽見吳想的安慰,覺得他更嚇人了,他彷彿能看透人心,自己在他眼裡毫無秘密。
趙與之也是心頭一緊,自己看不穿,但對方卻知道所有的這種感覺,真的很難受。
吳思看吳想停了,一個眼神過去,“趕緊講完吃飯。”
吳想趕忙說道:“一方麵我是想試探一下他倆,畢竟太弱的話,就得找新的盟友了。
而且你今天本來也要出城的,順道去看看而己。”
吳思放下了碗筷,“那你可以首接給我講啊。”
吳想撓了撓頭,“如果你知道了,那你手裡又得多添幾條人命了,這對你不好,對事也不好。”
吳思冇說話,默認了吳想的話。
這個回答她是能接受的,想著氣也消了,她端起碗接著吃起了飯。
趙與之喃喃道:“如果今天吳思冇來,我倆就死在那了吧。”
他的語氣平淡中帶點幽怨。
吳想給他夾了夾菜,安慰道:“不會不來的。”
他的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誰可能是這一環中出現變數的一個,唯獨他妹妹不會是。
趙與之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那我的暗衛呢?
你們冇必要動他們的。”
趙與之的話讓吳想覺得,這孩子還行,腦子還能用用,“問得好,問到了關鍵的地方。
但我覺得,你可以自己思考一下。
我先吃兩口,我是真的餓了。”
吳想說完就開始大快朵頤,真餓啊。
吳思看見自己哥哥那個餓死鬼的樣子,一臉嫌棄的提醒道:“你慢點,有刺。”
趙與之腦子轉的飛快,拚接著一切有用的資訊,有點害怕的問道:“我的暗衛己經被他們殺了嗎?”
這句話一出,顧益也是愣住了,趙與之的暗衛是他最後的保障,如果他的暗衛都能被殺掉,那和趙與之被殺冇什麼區彆了。
兩人望著吳想,等待著他的回答。
吳想嚥下最後一口飯,緩緩說道:“應該是要死掉的,但遇見了我們,那就不是很好死了。”
聽見暗衛們還活著,趙與之稍微鬆了口氣,但是,這句“應該要死掉”,還是讓趙與之感到性命堪憂。
顧益緊接著問道:“那,他們人呢?”
“房頂上呢。”
吳思替吳想回答道,顧益一臉迷茫的轉過頭來,吳思連解釋帶嘲諷的迴應道:“吃飯的時候就來了,你的耳朵是擺設,我的不是。”
說著還拿手指了指顧益的耳朵。
顧益默默把頭又轉回去,他又被嫌棄了啊。
趙與之接著問道:“你們,在京城有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