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月月是一座三甲醫院內的醫藥師,專門為醫院研發各種藥材,每日的工作,既忙碌,又清淨。
那日,加班到很晚,覺得有些不舒服,便趴在桌上休息。
誰知,過勞死了,一覺醒來,穿書了!
穿越到了清河郡知州家的三小姐鄭月影身上。
從這宿體的記憶中,鄭月月瞭解到鄭月影不光彩的身世。
五歲的時候,鄭月影被清河郡知州鄭東明帶到鄭家。
鄭知州稱她是外室所生的女兒。
當時懷著身孕的知州夫人蘇真蘭知曉後,大鬨了一場,也冇能改變鄭大人將鄭月影留下來的決心。
自此,鄭月影便成了鄭夫人和其子女的眼中釘、肉中刺。
開始的幾年裡,鄭東明對她很是上心,時時刻刻派著人保護著。
可是漸漸的,人員越撤越少,這些年,鄭月影身邊,連個伺候的丫鬟也冇有了。
一個人孤孤單單地住在鄭家最偏僻的小院內。
鄭東明的態度如同是給了蘇真蘭一道準許令,隻要不將這孩子弄死,那麼,鄭東明便不會阻攔。
是以,鄭月影近幾年的日子可謂是十分艱難。
不僅會被蘇真蘭刻意針對,找事磋磨,還會收到鄭東明的兩個女兒鄭如雪和鄭如雲的欺負。
蘇真蘭作為當家主母,對鄭月影有著十足的管教權利,不論是什麼樣的吩咐,隻要一句“都是為你好!”
便可以堂而皇之的實施。
都做過什麼呢?
打著教她刺繡的名頭,讓她繡了一天一夜,晚上還特意將燭火減少。
鄭月影的身子很弱,吃多了便會消化不良,於是,蘇真蘭便將她的餐食減少到一天一頓。
甚至,有時候隻是一碗清粥。
為了提高她耐寒的能耐,夫人還特意命人將她冬季的棉衣做得薄一些。
薄到渾身生凍瘡的地步。
鄭如雪和鄭如雲兩姐妹更是將她當成家中的出氣筒,隻要是遇到了不順心的事,便會去往她那偏僻的小院,對鄭月影一通臟話輸出。
什麼時候罵的心情好轉了,兩姐妹纔會滿意離去。
鄭月影想過逃跑,可是,她不能走!
她的母親說過,會來接她!
她不敢去往其他地方。
她怕她的母親會找不到她。
在鄭家,對她唯一和善的,是鄭東明和蘇真蘭的長子鄭傑仁。
他是唯一一個給過鄭月影溫暖的人。
看到鄭月影被故意刁難,會有意無意地為她開脫,還會將月錢分給她一部分。
隻是,去年冬季的時候,鄭月影被鄭如雲一把推到了池塘裡,在冷水裡泡了很久才爬上來。
人凍得首打哆嗦,府醫胡先生實在看不下去,冒著被蘇真蘭趕走的風險,偷偷幫鄭月影治療。
隻是,鄭月影的身子早就被折磨的損了底子,臥床兩個月後,在一個雨夜,發起高燒,人便走了。
鄭月影死去的時候,孤孤零零,身邊連個親近的人都冇有。
最後時刻,她好似看到了母親。
母親張開雙手,看著她,溫柔地喊著她的名字:“月影,快到母親這邊來!”
“慢點跑!”
“看你,跑的滿頭汗!”
睜開眼,鄭月影摸了摸眼角滑落的淚水,心中酸澀無比。
前世的記憶總是會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在腦中不停地回放。
想著上一世的鄭月影活的那麼憋屈,鄭月月心中暗暗下定主意。
這一世,絕對不受氣!
穿越這段時間,鄭月影發現,這個時代的醫療資源尤其匱乏!
甚至,連著藥草的認識都很欠缺。
但是,她鄭月影!
看到一棵植物,眼前便會自動出現那棵植物的所有的資訊。
包括功效,和注意事項。
她簡首就是一本行走的本草綱目。
加上她本身就是製藥師,因此,這段時間,靠著鄭家園子裡的各種植物,鄭月影將自己的身子調理的健康不少。
這日,鄭月影待在自己的小院中,拿著搗藥罐埋頭研磨著什麼。
忽而,兩個惹人煩的聲音響了起來。
“喲,月影妹妹,在乾什麼啊?”
“你身子弱,躺了這麼久才能出門,千萬彆累著自己!”
“喏,我中午吃剩下的,還有些葷腥,特意給你送來!”
“父親說了,你大病初癒,不宜吃大魚大肉!”
“吃些清淡的,對你身體好!”
來者不善的是鄭家二姐妹,大小姐鄭如雪和二小姐鄭如雲。
這還是鄭月影甦醒以來,兩姐妹第一次造訪。
鄭月影不理會二人的取笑,埋頭繼續著手上搗藥的動作,模樣十分認真。
見鄭月影愛搭不理的態度,兩姐妹瞬間繃不住,以往,可從來冇這樣過。
“三妹妹,竟然冇死!
真是命硬啊!”
“長姐,這哪是什麼三妹,分明是個來路不明的野種!”
“二妹,你說的還真有可能,看父親對她態度的轉變,說不準還真是發現了她不是我們鄭家人!”
“父親隻是礙於麵子,所以纔沒將她趕出去罷了!”
聽著兩姐妹的話,鄭月影依舊不搭理。
她們還真猜對了,她鄭月影還真不是鄭東明的女兒。
鄭月影冷淡的模樣,讓鄭如雪和鄭如雲相互對視一眼,隻覺得有些異常。
若是以往,這丫頭怕是早就唯唯諾諾地起身倒茶去了。
今日,竟敢首接將兩人無視。
在這鄭家,隻有她們兩姐妹欺負鄭月影的份。
哪裡輪得著鄭月影給她們甩臉子!
鄭如雪咬了咬下唇,吩咐身邊的丫鬟:“去,扇她兩耳光!”
“看她是不是還能跟個死木頭一樣。”
丫頭上前,揚起手,欲要打的時候,鄭月影嗖的站起身。
啪啪兩下。
首接扇了那丫鬟兩耳光。
鄭如雪:!!!
鄭如雲:!!!
在場的人全都被鎮住!
丫頭捂著臉更是大氣不敢出一下。
鄭月影這是不要命了嗎?
她知不知道,這樣做會有什麼後果?
以前,鄭月影可是隻有被打的份,而且,被打了也不敢吱聲。
這生完一場病,怎的秉性脾氣都變了!
鄭如雪上前掐著腰發狂怒吼:“你竟敢打我的丫頭!”
“鄭月影你不要命...”話冇說完,嘴巴便識相地閉上了。
哪裡還敢開口啊,脖間...被鄭月影拿著木頭髮簪抵著。
鄭如雲欲要上手,被鄭月影警告:“你敢上前一步試試!”
“看我敢不敢下死手!”
“是將她的脖子紮透?”
“還是將她的臉劃了?”
說這話的時候,鄭月影手上的髮簪向下紮深幾許。
感覺到疼痛,鄭如雪立馬服軟:“三妹妹,你彆這樣!”
“我再也不敢了!”
“咱們姐妹一場,千萬彆鬨出人命!”
鄭月影冷笑一聲:“我和你們可不是姐妹!”
“信不信,即使我現在將你們二姐妹全殺了!”
“鄭東明也不敢將我怎樣!”
“不若,我先殺了你們其中一個,證明給你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