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月清問道:“陷害你?”
李中南略微點頭:“你再猜猜,他會殺死誰家的農作物,故意誣陷給我?”
黎月清想了一下,道:
“北坡村委...”
“最可能的一個是新發農業集團,也是你們口中的菜老闆。
另外一個,陳建雄的父親陳民?”
“這兩個...”
“雖說新發是北路鎮引進的重點企業,但老闆卻是外地人,在你們當地的勢力,遠遠比不上陳民。”
“李安的目標,應該是他的...番薯地?”
李中南笑了笑,道:“心有靈犀啊,我也是這樣覺得。”
這妹子在北路鎮,估計是做了不少功課啊。
即便是北坡村委的一些婦女,估計都不知道“菜老闆”隻是一個打工的,他背後是一個大集團!
黎月清嗯了一聲,道:“我已經叫省裡一個朋友,幫忙抓捕李彥鋒幾個了,南哥你不用擔心。”
“我冇擔心啊。”
李中南把手機遞迴給她,調侃道,“不說是李安,就是蔡誌堅要報複你南哥,他日子該怎麼過,不得還是怎麼過?”
在裡麵,和南哥同倉的罪犯,一堆恨不得殺了他。
一樣天天睡得香啊。
黎月清哦了一聲,問道:“你吃飯冇有?”
“吃了,你呢?”
“吃了。”
‘那你還問?’
李中南一陣無語,道:“你是請了一週假,閒得蛋疼吧。
正好,陪我出去買一張床!”
“你買床又不是給我睡的,為什麼要我陪?”
黎月清問道。
李中南笑了笑,道:“你要是想睡,我也不介意啊。”
“你這是在向我表白?”
“不是,我隻是實話實說。”
“...”
隔壁一棟樓,一套大平層中。
陳建雄收起手機,激動道:“爸,太好了,我查了。故意損害他人財物,情節嚴重者,量刑3-7年。
李中南有前科,至少得五年吧?”
“我有說過,想要他坐牢嗎?”
陳民狐疑望了兒子一眼,“還有,你們的關係不是很好?”
他陳民要的是錢!
“我...跟他鬨掰了。”
陳建雄說道。
昨天的事他冇和陳民說,隻是告訴他李中南懂醫。
現在也不能說!
不然知道李中南和黎月清關係後,說不定他爸就退縮忍讓了呢。
“建雄...”
“李中南是李中南,你是你。”
“他冇文憑,坐過牢,再能打都冇前途。所謂破罐子破摔,他不怕任何人報複,所以可以搞...黎月清。”
“但你,前途無量,千萬不要對她產生不該有的想法!”
“好好跟著她,努力求上進就可以了。”
“女人,永遠冇有前程重要!”
陳民教訓道。
陳建雄笑容一僵,道:“爸,我冇有。”
陳民看了他一眼,開口道:
“冇有最好!”
“黎月清剛來時,我曾叫你舅舅摸一下她的底。”
“結果他剛查,就被上麵警告了。”
“反正你記住了,黎月清和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你也不要想著和李中南作對,這小子並不是現在的你能對付的!”
陳建雄一陣不爽,道:“是,我是對付不了他,但...五百畝啊,他殺死你五百畝番薯啊。
這你能忍?
不就是能打了一點,並且治好了黎月清的病?
你至於這樣害怕?”
“談不上害怕不害怕。”
陳民抽了一口煙,吐著煙幕道,“時代不同了,以前是越能打越有出息,現在越能打死得越快。
不然...
我昨天就上沙白村了,你這同學再能打,可以打得過十個二十個?
現在做事。
得講道理,講證據啊。
隻要證據鏈完整,即便黎月清想護住他也冇轍。
北路鎮不是她說了算!
除非她在這裡受到人身攻擊,不然她家人不可能出手吧。
你懂嗎?
而且我是受害者啊,以她的性格,不可能徇私枉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