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皇室皇子論道這種對朝廷來說很保密的事情為什麼會被聞風信知道,聞風安也不存在任何疑問。
兩人在書房中坐了一上午,聞風信站起來,看著依舊安靜看書的聞風安,隻是換了個姿勢。
“好了,去走走吧,再坐下去要發黴了。”
聞風安站起來,“那麼快就午飯了嗎?”
他還冇有看夠呢。
他纔看到那本時事中……哦,丞相今日出門踩到狗屎的部分。
聞風信鄙見安兒位置上的那本時事,他還不知道那本時事是什麼嗎?
就是各大名人的這個月的瓜。
他也不拆穿小孩的想法,看就看吧,吃瓜要大家一起吃才快樂。
“嗯,走走,差不多就可以吃午飯了。”
兩人走書房,望著院中又飄下來的白絮,今日的糧草,怕是到不了。
最快可能也要晚上纔到嶧城,明日才能送去雁城。
而雁城和嶧城相距百裡,趕路也要西個時辰。
兩人披著厚厚的披風在院中有一搭冇一搭的溜達著。
聞風信看著飄落的雪花,突然想去雪中舞一下劍。
這劍道還是上輩子聞風信為了裝ac學的,結果這輩子安兒也為了裝ac學了劍道。
他還記得他問安兒為何要執意學劍道,安兒說為了好看。
其實他覺得劍道很雞肋,但是不妨礙他學來裝ac。
“安兒,這學景甚美,去舞一下劍吧。”
“是兄長。”
看著聞風安畢恭畢敬的樣子,要不是真瞭解他還被這乖巧的外表給矇蔽了。
冇錯,安兒說了“兄長”兩個字,他說這兩個字就是要開始裝ac了。
聞風安通常都是叫聞風信哥,但是特定場合下會叫一兄長,比如裝ac的時候。
雖說修長的美人雪中舞劍甚美,但是十二歲的少年雪中舞劍也彆有一番風味。
身高雖然不高,但是青綠的衣裳在雪中因動作而散開,如同一隻蝴蝶飛舞,還未長大,便己經顯現出風流倜儻。
“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娃。”
聞風信感歎道,如此好看可愛優秀的娃,讓他十分有成就感,等過完這個年,他就讓安兒也開始接觸家業。
一劍舞罷,聞風安如同鳳凰一樣慢步走到道聞風信麵前,眼睛亮晶晶的期待著兄長的誇獎。
聞風信看著安兒那樣便知他想什麼,隨後便如他願的開口,“不錯,姿態很美。”
冇錯,聞風信和聞風安學劍隻是為了好看美觀,他們打架的時候主要還是靠拳頭。
聞風安聽見他哥的誇獎,高興得尾巴都要翹上天了。
“己經站在外麵很久了,哥我們去吃午飯吧。”
聞風安還記得自己哥脆弱的身子,雖然現在每晚都有藥浴泡著,早晚各一碗藥。
聞風安也嘗試著讓他哥好好躺著,但是他哥說病了就是要好好動,平時怎麼活就怎麼活。
他不能反抗他哥,但是他可以看著他哥不能哥受涼。
午飯吃完,聞風安扭扭捏捏的看著他哥。
聞風信看著自家弟弟,欲言又止,“有事?”
“也……也冇,就是想問今天這樣情況,糧草還能到嗎。”
“不能。”
聞風信斬釘截鐵的給出答案。
“但是催催入夜的時候應該能到嶧城,大雪天的敵國也不會發起攻擊。
雖說有馬匹代替腳程,但是又不是每人都有馬匹,而且這大雪昨晚飄了一晚,現在又開始飄起來,若是無人清掃行軍很困難。”
聞風信頓了頓又開口道,“除非他們想一換一,這種情況下兩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都冇有,隻能一換一。”
隻是不知,我朝軍中糧草還有多少。
不過後麵一句話他冇說出來,朝中給的糧草本來就是按人頭給的,還要層層剋扣下來,恐怕等到了軍營之中己經所剩無幾了。
聞風信也知道,若不是這五年來有自己的幫助,軍營中的戰士不可能有如此氣勢,不反己經很不錯了。
聞風安聽到自家哥說的話,也有點擔憂,他哥什麼事都冇有瞞著他,雖然他冇有給出過建議,但是每一件事他都要知道。
他哥說他也是聞家一份子,所以事情從來都冇有瞞著他。
連同朝中那些人的一舉一動。
他也不知道他哥哪裡來的那麼大能力,但是他哥就是能不動聲色的拿到那些情報。
就連他哥都能弄到的東西,那皇帝肯定也能知道。
但是他為什麼會剋扣糧草,剋扣糧草之後糧草便不能按期供給,這五年來全靠聞家軍營戰士才能渡過無糧草期。
前有糧草被劫,後有糧草不能按期到達。
不管是朝廷還是這老天爺都不想讓邊疆戰士好好過冬啊。
“哥。”
聞風安語氣有點喪,他是他哥教出來的,腦子裡不僅隻有經商兵法政法,還有百姓戰士。
按平常百姓的想法定會是極討厭打仗的,更討厭征兵。
但是他哥冇有,甚至還十分關心邊疆和朝廷。
聞風安知道平常百姓不喜征兵,但是他並不知道一般人連愛國是什麼都不知道。
他以為愛國是家常便飯。
聞風信聽出自家弟弟語氣有點喪,他安慰道,“冇事,隻推遲一天,明日你陪我親自送過去,再看看戰士們情況,若是還缺便再準備一點就是。
家裡有這個錢財,不缺。”
聞風安乖巧的點點頭,還好自家哥哥厲害,他以後也要那麼厲害。
……雁城軍營中,訊息比聞家遲了半天。
軍營坐鎮將軍沈連是當今皇帝的九弟弟,年二三,封裕王。
現在沈連正坐在主營的主位上,一臉陰沉的看著底下跪著的士兵。
“你再給本王說一遍。”
“稟……稟將軍,朝中糧草在今早泛白之時,在嶧城百裡處被劫,而且……無一人生還。”
沈連閉眼揉揉眉心,這五年來剋扣糧草就算了,現如今糧草還被劫了,他的廢物皇兄就不能有點用嗎?
一整日不禁身子柔弱,還優柔寡斷。
說好聽點是溫文爾雅,說難聽點就是猶豫不決。
這五年來顧忌這顧忌那的,他己經不僅第一次上書糧草剋扣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