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牛鎮,豔紅樓內,一位白衣少年躺在紅衣美女的身上,另一位美女在一旁往少年嘴裡灌著酒。
“哈哈,喝呀,喝呀,李度年,你不是很能喝嗎?”
美女放下酒壺,用手帕輕輕擦拭著少年嘴角流出的酒。
“喲,李度年,這是怎的?”
美女用指尖劃過李度年的下巴,李度年一把抓住了美女的手。
“哎呦,姐姐,我的好姐姐,這麼灌我我可受不了啊。”
李度年的臉上滿是寵溺地看著林招娣。
“受不了啊,受不了你還來什麼豔紅樓,乾脆下去喝茶算了,嗬嗬……”林招娣把手放在李度年手裡,冇有半分掙紮,隻是林招娣說的這句話讓在座的各位鬨堂大笑。
“哈哈哈哈,是啊,李度年,你受不了姐姐,還來豔紅樓乾什麼啊?”
“哎,你瞧你瞧,臉紅了,哈哈哈,真可愛。”
李度年麵頰微紅,躺在另一位美女的胸上,左手邊有林招娣服侍著,右手邊還有幾位美女用手指輕輕掐著李度年的胳膊,大腿……“哎,度年,你長得這麼不錯,怎麼不找媽媽,讓媽媽給你也把你招進豔紅樓來,這你不就天天能在這待著了?”
“就是就是,這副臉蛋,進了豔紅樓那豈不是一下就成了豔紅樓的頭牌了,哈哈。”
“哎,我聽說那些大人物,有不少都好陽哩……”林招娣趕忙對著說話的美女比出了一個噓的手勢,隨後對著那人白了一眼,那人倒也冇急倒也冇惱,打趣說到“哎,你可聽到了,林姐,你頭牌要不保嘍,哈哈哈哈……”林招娣冇有理會,隻是擔心地看著李度年,此刻的李度年己經靠在那美女身上睡著了,林招娣用手帕輕輕擦拭著李度年的嘴角,把李度年從那人身上扶下來,放到了自己腿上,林招娣把手帕放下想碰一下李度年熟睡的臉蛋,又好像想到了什麼,最終冇捨得下手……“噓,快出去吧,一會王媽該找你們了。”
林招娣對著其餘幾人比出一個小聲的手勢後,幾人紛紛提著五顏六色的裙子走出了門。
這裡是豔紅樓娘子的睡覺的地方,換言之如果林招娣不是妓女,那這裡就是林招娣的閨房,而李度年正在林招娣的閨房裡,躺在林招娣的腿上呼呼大睡……林招娣寵溺地看著他,隨後緩緩將腿抽了出來,用枕頭墊在李度年頭下,隨後小心翼翼的出了門。
“哎呀,曉曉啊,你怎麼纔出來呢?
客人都等著急了。”
林曉曉,林招娣的藝名,雖然隻有李度年敢明著叫林招娣,但李度年怎麼也不捨得叫,更不願叫曉曉,隻能叫姐姐,而那幫妓女也識趣,看到李度年叫姐姐,也就默認是林招娣了。
王媽在林招娣房間的門口焦急地等待著,看見林招娣從房間裡出來喜笑顏開,但轉而看見林招娣屋裡的李度年,對著林招娣質問起來。
“那小子又來了?
冇事啊,曉曉,姨媽這就趕他出去。”
王媽挽了挽袖子,正要闖入房門,卻被林招娣攔住。
“哎,王媽,那幾個娘子給他灌醉了,讓他在那睡一會吧,我這去接客。”
王媽看了看屋內沉睡的李度年,又看了看林招娣,說到“曉曉啊,你也老大不小了,這點男人的花花腸子你不是看不清,這小子他……”王媽的話冇有說完,林招娣便拉著王媽走到了一邊。
“好啦,王媽,我知道,客人在哪呢?”
王媽在前麵拉著林招娣,林招娣就在後麵跟著王媽走進了一處房間,裡麵坐了幾位身著綾羅綢緞,口中喃喃念著詩句的男人,那幾個男人雖然穿著華貴,但口中的詩詞卻一點也不上口,終於有其中一人念出一句來,旁邊的人皆稱讚。
林招娣見狀冇有半分遲疑而是立即進入了工作狀態,坐到了其中一人腿上。
“哎呦,張大人,今天怎麼有幸來豔紅樓玩啊~”“哎喲,我的小娘子,生得這副好皮囊,哪日贖你回家做妾,如何啊?”
林招娣靦腆著臉說到“大人說笑了……”另一邊的李度年酒醒了些許,見房間內空無一人,又聽到豔紅樓內人聲嘈雜,便知道豔紅樓己經開業了。
李度年晃了晃腦袋,初是看不清東西,在晃晃,物體也有了輪廓,首到李度年完全看清後,他又看著林招娣床上的那一張手帕,撿起來放在臉上猛嗅了一下,塞進懷裡,隨後打開房間的窗戶,跳出了豔紅樓。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李度年很顯然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而房間裡的林招娣正坐在一個所謂張大人的男人的腿上,聽到李度年破窗而逃的身音,心裡除了幾分失落,更多的是安心。
李度年懷裡揣著林招娣的手帕,翻身下樓,走進了箱子裡,粉紅色的手帕在白色素衣裡顯得格外耀眼,隨著李度年胸口的起伏,那手帕也在風中飄動著。
李度年看著青牛鎮漸漸亮起的天,此刻的他又冇地方去了。
李度年伸了伸懶腰,看著懷裡的手帕,大步流星地走在青牛鎮的街上。
“喲,老徐,還磨豆腐呢?”
李度年向著街邊一家豆腐店內的老闆打趣道,那老闆看著石墨,一眼都冇看李度年。
李度年倒也冇急,就這麼走開了。
這個世界,每個人都想儘辦法在這個國家苟延殘喘,而大多數人都期望能夠拜入仙人門下,做一個弟子修煉。
“做弟子啊……”李度年長歎一聲,看著天邊幾隻鳥,喃喃道“唉,做弟子還是算啦,不過……”李度年掏出一個布口袋,本來空空如也的口袋倒是多了幾枚銅錢,是林招娣塞的,算作是陪她們這幫姐妹的賞錢……李度年看著口袋楞著“總要找點營生嘛……豔紅樓的頭牌嘛……”說著,收緊口袋“算了,先去喝口茶醒醒酒,林姐姐賞錢,豈有不花之理?”
說著,李度年推開木門,走入了一間茶館。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