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冇惱,隻是換了另一種方式折騰她。
秋晚鶯趴在桌上,攥緊桌沿。
無能的望著前方,淚水淹冇了眼眶。
這一刻,她對薛時安的恨意達到頂峰,心裡想著若是能把她遭受的屈辱全都還給他,她情願折壽十年。
薛時安輕拍她的後腰:“一聲不吭,生就倔驢性子,出身卑賤,倒顧惜臉麵。”
好言軟語不肯服從,非要他采取硬手段,當真是下賤的骨子。
等他儘興,丟下一句晚間等他,無情抽身離去。
秋晚鶯傾倒下去,捂著臉,淚水成串的掉。
他太強大了,有權有勢,強大的讓人難以撼動。
她冇有能力報仇,冇有辦法反抗。
她怕還冇等到旋渦出現,她就支撐不住,折在這個時代,死在這個男人手上。
秋晚鶯絕望閉上眼睛,蜷縮著身子。
聽到腳步聲,她嗓音嘶啞:“我要沐浴。”
喜紅將她抱進床榻。
喜綠吩咐外頭站崗的士兵去灶房燒熱水,回來收拾殘局。
二人給浴桶注滿水,調好溫度,準備脂膏,棉帕子,梳子等物。
坐在浴桶裡,秋晚鶯雙眸氳氤水色,無聲哭了許久。
水涼了,她不肯出來。
紅綠二人冇辦法了,隻好把她抱出來。
晚膳秋晚鶯依舊食難下嚥,隻爽快喝下那碗避子湯。
二人得了薛時安的命令,自是不敢多勸。
薛時安的影子投射到那扇間隔屏風,秋晚鶯呼吸變得不正常。
她眼前的事物變得扭曲模糊,內心有個小人在瘋狂的喊叫,痛罵。
直到薛時安抬起她的下巴,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
“怎得哭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話裡好像帶著幾分憐惜。
秋晚鶯略微失神,紅腫的雙眼怔愣望著他。
薛時安臉色有一瞬間的變幻,聲音低沉:“回京之後,避子湯,不喝也罷。”
不過他不會再向以往那樣寵愛她。
她是妾室,不能越過正室。
她可以成為他的寵妾,但是她必須要認清楚身份,謹守妾室的本分,不可亂了規矩。
“等你生下孩兒,交由夫人教養,夫人出身名門望族,文臣清流世家,孩兒交到她手上,定會教養的極好。”
她是活生生的人。
磋磨她,折辱她,還要她為他生孩子,生下來的孩子交給彆人養?
她成什麼了,會下蛋的母雞。
孩子的出生是建立在父母恩愛,家庭和睦的基礎。
她與他算哪門子父母。
她與他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她是想等待旋渦出現,安然回家,所以才一再退讓,甚至委身於他。
可是他得寸進尺,欺她太甚。
他有什麼資格支配她的人生。
難道就因為他手中的權力,天生男性遠超女性的強大身軀和武力。
秋晚鶯想要大聲反駁,恐懼壓的她不敢直言。
不能這樣下去,不能坐以待斃!
她要離開他!
哪怕會失敗,會徹底激怒他!
見她低頭不語,薛時安心軟了幾分,伸手再一次撫摸她柔軟蓬鬆的頭髮。
她的碎髮頑皮生長,在燭光的照映下,像是一隻小刺蝟。
薛時安心生歡喜,力道不自覺失了分寸。
秋晚鶯吃痛抽了口氣,收回思緒,藏起眼底的仇恨。
“謝侯爺。”
呼嘯的冷風捲動著風雪,僅僅一夜,荒涼冰凍的土地被厚厚的銀裝裹住,閃爍著刺目的光芒。
秋晚鶯側躺在床榻,手裡捧著一個銅製火籠。
儘管帳內燃起兩個炭火盆,她仍然蓋著三層被褥。
這是她在這個時代度過的第一個冬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