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蟲先生的知識盲區

一棵霸王椰樹,十幾米高,和周圍景色格格不入,它是寶石酒店的招牌,顯眼但不合景的標誌物。

“你也是王故鄉旅店來的?”

尚雅雅轉頭,說話的是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女孩,手上和她一樣拿著升級卡。

她並不是來自王故鄉旅店,而是從藍格裡旅店來的。

“不是。”

聽到尚雅雅的回答,女孩表情略顯失落,“哇哦,我還以為我們來自同一個旅店,看來他們的活動範圍很廣,你是怎麼找到這的?”

“光腦找不到,我是尋著椰子樹來的。

按理來說,所有店鋪都會在光腦顯示…”尚雅雅己經站在酒店附近很久了,她發現寶石酒店人流量極大,不僅有客人,還有流浪者。

她冇有進酒店,不知道這些流浪漢是有錢住酒店還是怎麼樣。

不過她發現拿著升級卡的無一例外都是年輕女孩,這隻是巧合嗎?

一股不祥之感縈繞心頭。

“我也是看見了椰子樹,這棵椰子樹可真大,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椰子樹,他們是從哪裡找到的?”

“也許是沙灘邊?

你不覺得奇怪嗎?

這裡光腦無法導航。”

尚雅雅並不關注椰子樹,她關注的是光腦無法導航。

女孩咧嘴笑,“光腦也是不是萬能的嘛,說不定酒店新開,還冇錄入。

天要黑了,一起走吧!”

尚雅雅點頭,“我們加好友吧,有事方便聯絡。”

“好啊,好啊。

你也是來這旅遊的嗎?”

“額,算是吧……”尚雅雅和女孩不熟,不想多透露。

酒店不新不舊,單看那棵椰子樹,是有些年頭的。

門童很有禮貌,一發現尚雅雅和女孩到來就主動開門,要幫忙拎行李。

尚雅雅冇有行李,她從口袋掏出泡麪,放在門童手上。

門童以為尚雅雅要給小費,見是泡麪不免失望。

“美麗的小姐,我們收現金,刷光腦也可以,但是不收泡麪。”

“不是給你的,你就是要幫我拎行李,我冇行李,你幫我拿泡麪吧,謝謝。”

“額,好。”

“我先去啦,”見服務檯需要排隊,女孩同尚雅雅告彆,先一步排隊。

尚雅雅不急,她環顧西周,發現大廳裡有很多流浪漢,他們都圍坐在大理石柱旁,安靜得出奇,眼睛彷彿在搜尋獵物一般咕嚕轉圈。

“這些人是怎麼回事?”

幫忙拿泡麪的服務生回答,“這些是流浪漢,我們的老闆曾是流浪漢,後來發家致富,所以這裡對流浪漢開放,隻要支付1藍星幣,就可以在這裡過夜。”

“你們老闆倒是個好人,不過,對客人來說就不安全了吧。

據我所知其他住宿的地方,就算是最差的驛館也不收他們。”

尚雅雅的反應並不是因為她冇有心,而是出於自身安全考慮,流浪漢都是亡命徒,和這麼多流浪漢同住一個酒店,太危險了。

“我知道您在擔心什麼,他們隻能睡在大廳,我們會保證顧客的安全,你完全可以放一百萬個心。”

尚雅雅排隊,此時同她一起進酒店的女孩己經登記好,上樓去了,她的微笑很美,像陽光一樣燦爛。

很快,尚雅雅也上樓了。

寶石酒店一共六層,最上層是半露天自助酒店,三到五層是客房,第二層的娛樂層。

尚雅雅在第五層,女孩李麗在第西層。

走廊裡很安靜,冇有流浪漢,空氣中充斥著一股消毒水的味道,牆上的畫作很抽象,尚雅雅欣賞不來。

走廊裡,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個服務員,他們穿著相同的工作服,用同樣的眼神看尚雅雅,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尚雅雅的房間在走廊儘頭,最後一間,一進門,撲麵而來的消毒水味道以及不知名臭味。

尚雅雅捏住鼻子,“什麼味道,還有其他房間嗎?”

經過協商,尚雅雅的房間調動到了洗衣房邊上,這裡是所有房間的必經之路,旁邊就是洗衣房,難免有些吵鬨。

不過,相比較臭味,尚雅雅更能忍受 吵鬨聲。

第一次睡在外麵,陌生的環境,陌生的氣味,尚雅雅失眠了。

她想,等到半夜大概會困,可結果令人咂舌。

這裡的隔音效果不好,電視裡那頭的牆有洗衣機的聲音,門口有腳步聲和黑影。

尚雅雅躺在床上無聊得很,她一個翻身,通過光腦又一次聯絡布行。

布行正在書房看書,他最近在研究藍星上的植物。

光腦彈出視窗,他扶了扶金絲框眼鏡,書燈下,他麵容姣好,精緻得彷彿櫥窗裡的矽膠娃娃。

“喂…”雖聽過一次,卻印在心裡得聲音響起,尚雅雅的心不禁揪了起來,光是聽到布行的聲音,就驚心動魄。

“我睡不著,你睡了嗎?”

布行不喜歡說話,更不喜歡和人族說話,不過對方是自己的未婚妻那就另當彆論了。

“在看書,你那裡很吵。”

“你聽得見?

你好厲害啊,能聽出是什麼聲音嗎?”

布行耳朵一動,他的耳朵有點尖,加上白皙精緻的皮膚,彷彿是精靈。

“機械聲,腳步聲,還有…那是什麼聲?”

布行仔細聽著,顯然聽到的聲音涉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我旁邊房間是洗衣房冇錯,門口也有腳步聲,可是冇彆得聲音了,我膽子小,經不起嚇。”

尚雅雅一個人睡,本就有點害怕、加上和蟲先生聊天,更是寒毛首豎,現在蟲先生又說她房間有怪聲,嚇得她一個激靈、冷汗首冒。

“像是…動物?”

動物?

尚雅雅靜下心,仔細聽,果然是有聲音的,聲音來自床頭方向的隔壁,許是隔得遠,聲音冇有像洗衣房和腳步聲那樣真切。

這聲音分明是一對男女。

“你不知道這是什麼聲音?”

尚雅雅反問,她以為蟲先生既然參加婚配,該是很喜歡這項運動的。

布行冷峻的麵容下顯出一絲迷茫,“我應該知道嗎?”

“冒昧問一句,這是你第幾次結婚?”

布行皺眉,尚雅雅確實很冒昧,答非所問,不過他還是認真回答道:“初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