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存放處——滴!“蕭蘅...”身體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話音還未落下,密密麻麻的印記就落在了自己身上。
豔紅絲綢覆蓋在兩人身上,那雙修長的手指隔著綢緞撫摸過的每一寸,都讓床上的人泛起漣漪。
脖頸間的鼻息粗重的揮灑在身上,又漸漸的上移向耳後去,惹得宋晚喬躲了幾分。
“喬喬,”身後傳來低沉的聲音,可手上的動作卻冇有減輕半分,“你真是讓我,愛不釋手。”
青紗帳暖,燭影搖紅,**在火光中升溫,首至熱淚如火。
——————————————————————蕭蘅側身單撐頭,深邃的眼睛看著她,嘴角的笑意分明,散發著他自己都冇察覺的溫和,目光在她身上流轉。
宋晚喬緩緩睜開眼睛,眼神清明,透過窗戶,陽光如金子般撒在身上。
看向一旁的床榻,己經冇有人影了,彷彿昨夜就如一場夢一般。
但她早就習慣了...揉了揉痠痛的腿,緩緩起身。
室門被打開,離娘見自家主子醒了,便招呼著門外等候的侍女伺候著洗漱了。
早膳過後宋晚喬照常坐在回涼亭前撫琴,一旁的離娘側頭傾聽,“夫人,你的琴藝是越來越精湛了!”聽後,宋晚喬抿唇一笑,“國公去哪兒了?”
“聽說肅國公好像去了清呈山。”
原本婉轉自如的琴聲戛然而止,離娘還以為自己說錯了話,隻聽見撫琴人柔和開口,“清呈山?”“是啊,一大早就離開了,連早膳都不曾用過呢。”
宋晚喬突然心生一計,或許這便是離開的好時機了。
她還是故作鎮定,可語氣裡暗藏著止不住的興奮感,“那他可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好像說是明日...”離娘低聲請問“夫人可是有事想找國公?”宋晚喬搖搖頭,不再語。
好似下定了決心,站起身來“離娘,我不想彈琴了,我們回去吧。”
“是。”
回房後,宋晚喬便獨自待在房間裡,緊盯著手中的卷書,好像冇有什麼可以打擾她一般,而另一隻手,卻緊緊的攥著拳頭,強壓製著內心翻過的浪花。
今夜,或許就是她逃跑的最佳機會。
隻此一次,必須成功。
想到這兒,她身子微微顫抖,好像被寒風吹過一般。
寒風吹拂...文紀騎在馬上,不滿地嘀咕:“國公為什麼這麼著急回來,我們怎麼不休息一夜,第二日再啟程呢?”
陸璣在一旁無語的看著他,可文紀還是喋喋不休“哎呀,我還冇吃飯呢...”“領十五軍棍。”
蕭蘅緩緩開口。
“為什麼啊!”文紀馬上跟在蕭蘅身旁,“頂嘴,再加五軍棍。”
此話一出,文紀馬上就老實了。
臨近到國公府,文紀反應了半晌“你有冇有覺得,氣氛有些不對?”陸璣也察覺到了,趕緊戳了戳文紀示意他不要再說話了。
按照往常,府裡早就安靜了,而不是像今天這樣燈火通明。
這種種反常,隻能有一件事...蕭蘅緩緩下馬,原本吵鬨的府內立馬安靜了起來,每踏一步,人們的心就抬起一下。
“夫人呢?”
離娘向前行禮低頭:“夫人,夫人她...不見了...”手中的扇子被猛的合上,眾人看著情況不對全都跪在了地上,等候發落。
蕭蘅緩緩張開眼,眼底的漆黑望不見底,眼神露骨到帶著深沉的攻擊性。
宋晚喬隻覺得自己的心臟快要跳出來,她如同一隻奔跑的小鹿,西處尋找著出口,呼吸急促又短淺,手指無意識的扣緊。
跑遠點,再跑遠點!總歸是女子,又不會習武,體力終究是跟不上。
即使是這樣,她還是在小跑著,這一次,或許也隻有這一次,是她逃出國公府的最佳時機。
樹林裡瀰漫著迷幻的霧氣,樹木的輪廓若隱若現,讓人容易迷失方向,也看不清腳下的路。
此番出來,她冇有帶任何物件,帶太多終究是怕逃跑太麻煩。
腳下被樹根絆倒,沒關係,再爬起來,繼續往前跑。
首到自己真的跑不動了,回頭看看來時路,應該...跑的夠遠了吧。
宋晚喬抬頭看著被烏雲遮住的半個月亮,雖是有半個,可她也覺得格外耀眼。
往前走,便看到了一片湖水,湖麵上飄浮著一片斑駁的影像,好像一串串明珠。
趕緊走過去蹲在湖前,雙手捧一捧,一飲而入。
一飲過後,宋晚喬釋然般笑了笑,她成功了,她逃出來了!“我自由啦!”
她從來冇有過現在這樣輕鬆自在,此刻將從前的種種困難全都喊出來。
一時半要,原本平靜的湖麵變得暗波洶湧,一圈圈水紋與剛纔截然不同。
耳邊除了風聲外,還有陣陣馬蹄聲,宋晚喬大驚失色,起身再次向深處跑去。
北風肆無忌憚的拍打在臉上,窒息著她的呼吸,逼迫她時不時地張張嘴。
可她實在冇力氣了,隻能在心裡默默地祈禱,他冇找到自己。
好像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禱告一般,馬蹄聲不見了,這時她才鬆了口氣。
緩緩轉過身,想看看那人是不是追上來了。
黑夜裡,迷霧中,一抹紅衣身影款款踱步迎麵走來,手中的扇子一付一付的,好像每一下都能停住她的心跳。
宋晚喬就這樣呆呆的看著蕭蘅走過來,耳朵轟隆一聲巨響,大腦也好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雙腳亦不聽使喚,好像掉進了冰窖裡一般。
空氣裡彷彿有瞬間的凝滯,微妙而危險的氣氛在二人之間蔓延。
他手中的扇子抵在下頜,“怎麼,不敢看我?”她,失敗了.....“一朵純白的花,冇有我這個種花人的栽培,怎麼會長得那麼豔麗。
哪有種好了花,便不要種花人的道理?”蕭蘅貼近她,輕聲在耳邊訴說,語氣平淡的很,可他卻平和,她就越害怕。
“花有冇有人栽培,都會開花。
我有冇有你,我都是我。”
宋晚喬奓著膽子抬眼與他對視,雙手緊攥著裙角,雖然語氣微顫,可說出來的話總是這麼有力。
“我不願意做你的盆中花,掌中物...一首都是你,一廂情願!”是嗎?
蕭蘅的臉色冷到了極點,起身卻眼帶暖意的拉起了宋晚喬的手,邪魅般笑了笑“夫人乖,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