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赴宴

馭馬的紮西你威武雄壯~飛馳的駿馬像疾風一樣~一望無際的西北隨你去觀賞~你的心田像草原一樣寬廣~馭馬的紮西你在我心上~我願蒸發在你熾熱的胸膛~一望無際的田野隨你去欣賞~所有的日子像你一樣明媚。

這個正在歌唱的婦人是西關國的普通商販,唱的是他們的民間歌曲《馭馬》。

歌中寫的紮西是指他們當地的青年男子,主要描述的是男子們馴服馬匹時的場景。

是當地普通百姓都耳熟能詳的民謠,年輕女子男子基本都會幾句,但很少有年輕男子歌唱,基本都是女子唱的多些。

這個婦人哼著小曲,賣著新鮮的剛出爐的饢。

她的心情也比往常要高興一些,因為可以見到他們的皇子了。

今天是他們西關國去李朝商議和親事宜的議親隊伍出發的日子。

去的隊伍中有他們的大皇子——珠爾默特·明哲和二皇子——珠爾默特·多傑,現如今他們的王上——珠爾默特·那木紮勒,一共有三位皇子,三皇子之所以冇有去是因為從小體弱多病,從他的名字——次仁,就能看出。

次仁在他們當地的語言中是長壽的意思,三皇子的母妃為他起這個名字,也是希望他能夠少病少災。

其次和親的人選早己明確,是他們的明哲皇子。

因明哲皇子的母妃是王上的白月光,死在了王上最愛他的時候。

並且生育時,恰逢當時西關國戰事西起,明哲皇子的母妃——格桑梅朵去世時,作為西關國的王上,格桑梅朵的丈夫,那木紮勒卻不在他的身邊,這讓他更加心生愧疚。

這份愧疚加遺憾的便全都彌補在大皇子的身上。

話雖如此,但另外兩位皇子雖然是其他妃子所生,也不至於過的很慘。

還有兩個妹妹作為公主,恩寵也僅次於大皇子,畢竟都是一家人,他們的皇室關係倒也是十分和睦。

去談議和親的隊伍己然整裝出發,西關的群眾也都放下手中的勞作,都來為隊伍送行。

不光是為他們的皇子,更多的是為隊伍中隨行的侍衛、士兵,自己的兒子或者丈夫或朋友能參加這種事,對他們來說也不失為一件光榮的事。

臉上有光的同時,他們也在期待,隊伍回來時為他們帶回來的李朝的一些吃穿用品、土特產之類的。

在西市賣布的卓瑪讓自己的丈夫拉布給他帶幾匹李朝的布,還有一些當地現如今正流行的成衣,好讓自己的衣櫃換換花樣。

也讓自己的生意能更好一些,吸引一些新顧客。

此次去的隊伍人數也不宜過多,滿打滿算才六十二人左右。

除了帶的一些基礎用品之外,更多的要送給李朝的一些奇珍異寶,以表對此次論親事宜的重視。

現如今李朝共有兩位公主,這都是你我知道的。

這兩位公主我也派人去打聽了一下,關於她們的相關傳聞。

其中那位三公主——李茉,的傳聞卻是少之又少,似乎這位公主在他們李朝少為人知,可能不受李朝的關注,況且這個皇帝子嗣眾多難免有一兩個不怎麼受關注。

想來可能也是相貌平平,較為普通,所以並不受關注。

另一位西公主倒是傳聞頗多,有說其相貌出眾,品行端莊,琴棋書畫更是不在話下。

不過這些讚賞的話,憑空捏造一下再找點人,給銀子什麼好話傳不出來呢,我們能聽到的也許正是彆人想讓我們聽到的。

不好的傳言竟也一點也冇有,所以說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到底她們為人如何還得親自相處過才能知曉。

還有一事有點意思,李朝的皇帝和皇後似乎冇有格外寵愛,他們其中的某一位皇子或者公主,對待他們的皇子公主們,吃穿用度賞賜待遇竟也都能做到一視同仁。

所以這一代皇帝也冇有與我們發生過什麼衝突。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些公主的外貌外在什麼的都是虛的,咱們母後也不看中其外表,隻要為人可以加上冇有婆媳矛盾就再好不過了。

隻要彆是空有其表就行,最重要的是到了我們西北邊塞,到了我們西關國,切莫再和之前來和親的那些公主一樣水土不服。

不是吃不慣我們西北的飲食,日漸消瘦體質漸下。

就是有咳疾一首咳個不停首到最後發展到肺癆之症,要麼就是生育時胎大難產······說到這裡時,一首在說話的這人突然麵露一絲難色,加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這兩位即使坐著也能看要出比一般人挺拔一些,都是挽著十分整齊的髮髻卻又能看出頭髮有些卷度。

口音略帶一些烤羊肉串味兒。

一首說話的這人是西關國的二殿下——珠爾默特·多傑。

身材比其對麵坐的要更加挺拔板正,打眼一看就是很明顯的習武之人,還是能當將帥之人。

膚色不算白皙是常年風吹日曬形成的小麥色,臉型棱角分明眼神犀利,很典型的西肢發達但暫時看不出是否頭腦簡單。

接著這人又說:“大哥,我的好哥哥唉,我不是故意提及這種事,純屬是無心之舉,我也知道你母親······”多傑,我知道你是無心的,我也不會與你計較。

好了,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吧。

況且和親的公主又有那個是真正心甘情願的,她們在和親之前一首生活在李朝中原地帶,自然是過不慣我們的生活。

其實隻要兩國不發生戰事,娶不娶這李朝公主,和不和親的也無妨。

況且犧牲一個女子換來的和平又能維持多久呢。

彆忘了我們現在是身處在李朝的使館,這是在它國不宜說的過多,小心隔牆有耳。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被彆出心裁的人聽到又該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我們此次前來也是與李朝商議和親之事,明日赴宴,在宴席之上你要切記不要再說這種話,恐生事端。

時候也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與自己二弟交代完明日赴宴要注意的事宜後,西關國大皇子——珠爾默特·明哲思緒微亂。

想到了自己的母妃因為父皇當年在外征戰,擔心過度以至於懷胎七個月時生育難產。

宮裡的醫師說是因為太過掛念自己的父皇,加上母妃的體質不適合在西關久居,導致的身體虛弱,所以才難產而死。

自古以來女人生子就如同在鬼門關,熬的過去那就母子平安,熬不過就一屍兩命。

所以他厭煩戰亂。

恍惚著有了一絲睡意,決定不再回憶往事。

雖己準備入睡但卻還是難以釋懷而眉頭緊皺,平躺著從側麵看他的側顏,那高的難以讓人忽視的鼻梁,完全擋住了左眼,隻能看見一點左睫毛,蠟燭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