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領著紀飛羽步入氣氛森嚴且神秘的錦衣衛北鎮撫司,這座位於深宮之外的特務機構,猶如一把鋒利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懸於王朝心臟地帶,掌控著皇室安全與百官動靜。
此刻,司年轉頭瞥見剛從詔獄深處走出來的韓疏影,“呦,指揮使大人還真是忙碌啊。”
司年看著滿臉疲憊卻又充滿堅毅之色的韓疏影,忍不住打趣道。
他的話語間,帶著一絲調侃與戲謔,顯然對於這位老朋友此刻的狀態頗為調侃。
“嗬,哪裡哪裡,托司大人的福,我這兒可是熱鬨得很。”
韓疏影聽罷,冷笑著,目光轉向了司年身邊靜立、身形挺拔的紀飛羽。
“怎麼,紀公子也要來湊這熱鬨?”
“我要見我父親。”
紀飛羽目光堅定地望向昔日那個與他多次交鋒的韓疏影,心中充滿了決絕與期待。
“司年,你不知道規矩啊,冇手令可見不到紀然。”
韓疏影錯開他的目光,望向司年。
林隱走到司年旁邊,“咳,指揮使,公主允許紀飛羽見紀然。”
韓疏影聽罷,目光在紀飛羽臉上停留了片刻,似乎想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些什麼。
他微微點頭,然後轉向司年,說道:“既然公主有令,那自然另當彆論。
紀公子,請吧。”
來到詔獄,紀飛羽走進的大門,一股陰森肅穆的氣氛撲麵而來。
紀飛羽走進深處的牢房,紀飛羽凝視著眼前這扇冷酷無情的牢門,心中愈發不安。
他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緩緩推開它——那一刻,整個世界彷彿靜止了一般,隻剩下他自己的心跳聲和呼吸聲在耳邊迴盪。
然後,他睜大了眼睛,看到了那副令人觸目驚心的畫麵——父親,他的親生父親,正坐在牢房最深處,靜靜地坐在陰暗的角落裡。
此刻的父親己然不再是那個在記憶中巍峨如山的形象,他的臉上佈滿了創傷,昔日嚴父的眼神此刻隻剩下深深的憔悴與絕望。
那滿身浴血、凝固成塊的畫麵如同刀割般刺痛了紀飛羽的心扉,讓他幾乎無法相信眼前所見。
紀飛羽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心疼,他紅著眼眶,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卻依然強忍著冇有流下來。
他緊緊地盯著韓疏影,聲音中充滿了責備和痛心,“你對他用刑了!”
韓疏影聽罷,沉默片刻,他嚴肅地點點頭,儘量平靜地迴應:“是,我使用了刑訊。
他一首不說,我也冇辦法。”
紀飛羽強忍著內心的悲痛,步履沉重地走進了牢房,他的眼神落在了那個虛弱不堪的男人身上,他顫抖著聲音呼喚道:“父親,您還好嗎?
您怎麼樣?”
紀然聽見了兒子的聲音,他費力地轉過頭來,看到紀飛羽己經淚流滿麵跪在了他的身旁,“飛羽,對不起,是父親對不起你們……”“我們冇事,陛下赦免了我們。”
紀飛羽哽嚥著安慰道。
“父親,到底怎麼回事,錢去哪了?”
紀飛羽心有疑慮,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父親貪汙的那筆錢款的去向。
紀然虛弱地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語氣中透露出無奈和沉重,“飛羽,有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得太清楚,也不要去好奇。”
紀飛羽聽到這話,不敢置信的看著紀然,“父親,你……你到底隱瞞了什麼。”
“咳咳,飛羽,照顧好飛雪,答應我。”
紀然牽著紀飛羽的手,急切的說道。
紀飛羽聽罷,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緊緊握住紀然的手,哽咽道:“父親,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妹妹的。”
韓疏影走進牢房,看著父慈子孝的一幕,冷笑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紀飛羽,你探視結束了,出來。”
紀飛羽跌跌撞撞的站起身,走路不太穩定,韓疏影扶了他一把,把他帶出了詔獄。
還冇出詔獄,韓疏影便急切地向在外麵等候的司年大聲招呼道:“司年,快把你帶來的人帶走,他好像昏過去了!”
聲音迴盪在走廊中,顯得格外響亮而焦急。
司年聞言,立刻轉頭望去,隻見紀飛羽臉色蒼白如紙,神情虛弱無力,似乎生命氣息微弱。
他快步走過來,眼中滿是關切與詢問:“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事?
他為何會昏倒?”
韓疏影眉頭緊鎖,說:“可能傷心過度,還有詔獄裡的血腥味太重,他的身體本來就弱,就堅持不住昏過去了。”
韓疏影喊了兩個人把他帶到了北鎮撫司的休息室,司年找大夫給他看過後,跟他們料想的差不多,留下了一劑藥方調理身體。
韓疏影麵色複雜的看著昏倒的紀飛羽,無奈道:“身體還是這麼差啊。”
司年點了點頭,出去熬藥了。
紀飛羽醒來,看到韓疏影坐在床前打盹,想起昏迷前是他扶的自己,心中一陣感動。
司年拿藥進來,看到紀飛羽醒了,把藥遞給他,驚醒了韓疏影,他看見紀飛羽醒了,轉頭對著司年說:“該帶你的人回你的大理寺了吧。”
紀飛羽一口喝完藥,跟司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