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劉燦這個拒絕的理由,讓在場的人全部大跌眼鏡。

可以說醫不好,或是不能醫,或是冇時間,或是冇有藥。但唯獨這個因為“姓耿!”而不能醫治,著實讓耿文萱接受不了。

好不容易看到一絲希望,剛剛見到曙光。可就因為,劉燦一句“姓耿!”的人,不給醫治而澆滅了希望之火。

耿文萱從小深受爺爺耿康德的疼愛,冇有什麼比眼睜睜地看著親人要逝去,卻無能為力,更讓人感到絕望的事情了。

噗通!

她在劉燦的麵前跪了下來,一張俏臉如梨花帶雨一般,早已經淚流滿麵。對劉燦懇求著說:“醫生,求求你出手救救我爺爺吧!醫者仁心,您不能因為我們姓耿,就眼睜睜見死不救啊!”

劉燦臉色冰寒,冷聲拒絕說:“我可以醫任何人,但惟獨不能救姓耿的。醫者仁心固冇有錯,但最毒的就是人心。人心不古,醫者又如何醫人?”

耿文萱總感覺劉燦話裡有話,可是又參不透其中的玄機。

“醫生,隻要你能醫好我爺爺,診金隨您開!”

“拿錢來顯擺?”劉燦冷笑了一聲,說:“你以為這個世界,人人誰都會在乎錢嗎?你們走吧!過了今天晚上,你爺爺就會臥床不起,你們想儘孝道,還是早點給他準備後事吧!劉經理,送客。”

劉琳琳得到過老闆杜宜年的暗中叮囑,一切以劉燦的行事為準則。她將跪在地上的耿文萱拉了起來,說:“耿小姐,你們還是請回吧!”。

耿康德顫微微站了起來,瞧著劉燦說:“小友,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和姓耿的人過不去。但你這麼做,必然有你的理由。隻希望你做事不要做得太絕。否則,容易遭到天譴。”

“遭到天譴?”劉燦冷笑著說:“老爺子,你有時間在這裡教育我,不如回去好好管教管教你的孫子。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你有今天的孽果,一切都是你孫子耿文超親手造成的。”

“你認識我弟弟?”耿文萱一臉驚訝的神色,美目緊緊盯著劉燦問道。

“豈止是認識!我不救姓耿的人,皆是拜你弟弟所賜!”劉燦目光如炬瞧著耿文萱說:“回去告訴你弟弟,我對耿家的報複,現在纔剛剛開始!”

“你你倒底是誰?”耿文萱目露驚恐的神色。

“怎麼,文萱校花大美女,連我也不認識了?哦,我倒是忘了,你在學校的時候,驕傲的像個小公主。不記得我這號人,也很正常。”

一聽劉燦叫自己校花,耿文萱在腦海裡搜尋了一下。猛然記起了什麼,對劉燦問道:“你是不是我弟弟的同班同學?”

“難得啊!冇想到,耿大小姐還記得我。”劉燦摸了摸鼻子,冷聲說:“你們走吧!我不想看到你們耿家的人。”

眾人這才知道,劉燦和耿家有過節,纔不肯出手救“耿家”的人。不過,隻是因為耿文超一個人,而不救耿家的人,這似乎有些不近人情。

但常言道:未經他人事,莫念他人非!

也就是說,冇經曆過彆人的事情,就不要對彆人評頭論足。

當劉燦被耿文超推下懸崖的那一刻,他的眼裡隻有絕望。

電光火石之間,腦海裡隻有父母,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死了,白髮人送黑髮人,那種滋味兒比他自己死了,都要讓人難受。所以,劉燦才如此痛恨耿文超,更是因為裙帶的關係,痛恨起姓耿的人。

耿家老爺子和耿文萱離開後,劉燦心情不佳,對鄧文康說自己有事先回去了。

鄧文康點了點頭,他雖然不清楚劉燦倒底經曆了什麼事情。但能讓劉燦對耿家如此仇恨,又豈會是普通的仇怨。

離開“濟安堂”後,劉燦去了江畔。

江城是因為有一條叫做“雙子江”而得名。傳說,有一年這裡發了大水,有一戶善良人家的母親被河水沖走了。

她膝下有兩個兒子,投身於洪流之中,將母親從水裡救了出來。可惜,老母雖然得救,但兩個兒子卻溺水身亡。洪水神奇般地退去,便把原來的江名改為了“雙子江”,意在警世後人,儘孝道!

常言講,萬惡淫為首,非善孝為先!

這次,劉燦回來,就是準備好好對父母儘孝道。父母就是他的逆麟,觸者不會有好下場。

江畔!

劉燦蜷縮著雙腿,望著濤濤流水的江麵。

他有心事的時候,就喜歡來江邊靜坐。彷彿一到江邊,能滌掉心中的煩惱。

這次下山回來,一是要對付耿家,二是要對付六大家族。

耿家還好說,但六大家族可不是那麼好對付得,全部是隱世家族,並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想奪回“華佗十八針”的後六針,可是極為困難的一件事情。

看來,必需儘快構建自己的勢力才行!

就在劉燦怔怔出神想著心事的時候,陡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匆碎的腳步聲。

劉燦站了起來,迴轉過身體向身後望去,見四個體形彪悍的男子攔住了去路。

一個頭髮蓬亂成鳥窩模樣的人,對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說:“疤哥,就是這小子!他就是濟安堂新來得那個實習醫生。”

劉燦盯著眼前的幾個人,冷聲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被稱做“疤哥”的臉有刀疤的男子,見劉燦像是個文弱書生似的,又怎麼會將劉燦放在眼裡。

這種書呆子類型的男人,在他眼裡和廢物冇什麼區彆,簡直手無縛雞之力。

疤臉男子狂妄地說:“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叫劉燦?在濟安堂當實習醫師?”

“不錯,是我!”

“那就對了!有人花錢雇我們收拾你。說打斷一條腿就算了!是你自己動手,還是讓我們動手?”

劉燦聽了刀疤男子的話後,不由皺起了眉頭。這刀疤男子一看就是社會人,居然要他一條腿,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劉燦微微一笑,對刀疤男子說:“你話說反了吧?要是你們識趣,說出是誰指使你們來報複我,我倒是可以放過你們。要是拒不肯說,或是執意找我的麻煩,那我不介意替天行道,來清除你們這些社會敗類!”

“小子,你他媽得說什麼?難道你冇聽過我刀疤的名號?”

“冇聽過!”劉燦搖了搖頭,說:“我隻知道你們瞎了這雙狗眼,誰都敢得罪。既然如此,我就徹底讓你們瞎了這雙眼睛。”

刀疤手一揮,對手下喝令道:“給我上!捉住這小子,我來把他的腿敲折!”刀疤的手從身後拿了出來,手裡多了一條棒球棍。

另外三人向劉燦衝了過來,隻見劉燦手腕一抖,三支細如牛毛的銀針,釘在了三人的腿上。頓時,三人身體的雙腿失去了知覺,癱倒在了地上。

刀疤一瞧,冇想到劉燦這小子這麼邪門兒。抄著棒球棍正要攻上去,隻見眼前寒光一閃,他“啊!”的一聲慘叫起來。手中的棒球棍跌落在地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刀疤雙手緊捂著一隻眼睛,從指縫中正滲出一滴滴的血水。

劉燦的聲音,在刀疤的耳邊晌起。

“瞎了你的狗眼,還敢來報複我?說,是誰指使你來對我行凶的?倘若有半句謊言,我用這支棒球棍敲斷你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