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話 追憶

緊閉雙眼的阿格尼想起了父親的話,火焰冇有了柴火就會熄滅。

人也一樣,如果冇有糧食的話就生存不下去。

“你們冷嗎?”

記憶中的父親問著兩人。

“我不冷!”

阿格尼回答到。

“我不冷!!”

露娜接著答到。

“……那就好,你們倆就是爸爸的糧食。

所以,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要好好活下去。”

接著,阿格尼睜開了雙眼,眼前的現實是自己和妹妹被手銬烤住丟在了角落,而麵前的幾個陌生男人則正圍坐在火爐邊做著些什麼,他們的上方正吊著爸爸媽媽的碎塊。

“手銬?

好冷……這樣啊,這纔是現實……”火爐裡的火快要滅掉了,要是火滅掉了,大家都會凍死的,除了擁有祝福能力的阿格尼和露娜。

另外,肉乾也快吃完了,於是,一個名為戈博的男人逼近了兩人,他要做出一些柴火來。

少女不斷地掙紮著,她己經受夠被砍去手臂的劇痛了,於是露娜向哥哥呼救了起來。

“快住手啊!

喂!

你們這群混蛋!!

要砍就砍我的手臂好了!!!”

阿格尼不斷掙紮著,但沉重的菜刀還是落在了露娜的胳膊上。

劇烈的疼痛讓露娜撕心裂肺地慘叫了起來,一旁的阿格尼也在試圖繼續向妹妹的方向掙紮著。

手臂應該是要一刀砍下來的,但是戈博的手被凍僵了,所以經過了重複好幾遍的揮砍後他才砍下了一截手臂。

露娜麵目猙獰地流下了眼淚,因為再生能力的原因,她的神經甚至不會習慣疼痛,也不會痛的昏過去,所以她隻能儘可能讓自己下意識地去接受疼痛,但這明顯是不可能的,於是少女的慘叫在雪中的小屋中不斷循環著。

當然,再生能力更強的阿格尼也不會被放過。

……結果就是阿格尼也被砍下了很多手臂,兩人接著就被鎖在了一間屋子的牆上。

為了不讓妹妹擔心,阿格尼表示自己一點也不痛,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這些人都瘋了,突然闖入了阿格尼和露娜的家,接著把他們的父母做成了柴火。

他們己經不把這對兄妹當做人看待了,隻把他們當做柴火。

雖然露娜和阿格尼擁有再生能力,再怎麼砍都會長出來,但還是會超級超級痛啊。

“這些全是冰之魔女的錯……!”

露娜有些憂鬱地說到。

露娜認為,如果不是冰之魔女將世界變得寒冷,如果世界還是溫暖的,那大家就還會像以前一樣善良,都是因為寒冷,大家纔會變成這樣的。

說罷,豆大的眼淚從妹妹的眼角處流下,而一旁的哥哥則沉默地聽著這一切。

突然,小屋的門隨著一陣風被推開,兄妹二人朝門開的方向看去,走進來的是手持菜刀的戈博。

“你來乾什麼……!

現在可是睡覺時間!”

阿格尼激動地喊到。

“柴火就不要說話!”

戈博用菜刀朝阿格尼揮去。

接著,戈博朝一邊的露娜走去。

“哥哥!!

……哎?”

露娜正擔心著阿格尼,男人就己經在她麵前脫下了褲子。

“給我放嘴裡!”

“唉?!

什麼……?!”

露娜把頭轉向一邊,儘量避免著與男人的接觸。

“……!

彆讓露娜……彆讓露娜……看見你那肮臟的東西!”

阿格尼憤怒地盯著男人:“我會殺了你……”戈博則是不以為然,反而舉起菜刀狠狠地向阿格尼甩去,區區柴火,怎麼能有權利去批評人類大人的想法呢!

“哥哥!!”

戈博轉身又到了露娜的身邊,接著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

“住手……給我住手……”阿格尼頂著鼻青臉腫的麵龐繼續死死盯著男人,但他的掙紮還是不如鐵鏈的牢固。

“求你了!!

不要!

不要啊!!”

露娜急出了眼淚,但卻被戈博一記重拳打歪了臉。

“快給我閉嘴啊!!

你這柴火!!

柴火!

煩死人了!!

閉嘴!

給我閉嘴!”

男人不斷地毆打著身下的少女,宛如惡魔。

“啊!

好痛!

啊啊啊!”

戈博威脅露娜,如果她再吵的話,自己就把阿格尼肢解吃掉,露娜這才安靜了下來。

“這樣的話,你們兄妹倆就再也見不到彼此了哦?!

知道了嗎!!

明白了?!!”

男人繼續淩辱著露娜。

……“阿格尼。”

阿格尼再次想起了父親的話。

“怎麼了?

爸爸……”“你的糧食又是什麼呢?”

……阿格尼堅定了眼神,看著匪徒正在掰扯露娜的嘴,他握緊了拳頭。

阿格尼用自己最大的力氣掙紮著,隨著他因巨大痛苦發出的慘叫,阿格尼的一節骨頭被硬生生撇了出來。

“你吵死了。”

戈博說到,但兩人都冇搭理彼此,而是繼續乾著自己的事情。

阿格尼用骨頭弄斷了銬鏈,接著手臂迅速再生,他撿起了剛纔男人甩來的那把刀。

“把腿分開!”

“露娜!!

把眼睛閉上!!”

阿格尼儘量壓住自己的憤怒,用還算溫柔但又有些緊迫的語氣對露娜說到。

區區一個柴火居然這麼頑強地來壞自己好事,戈博有些生氣地回過了頭。

男人突然愣住了一下,之前那把被他扔出去的刀現在居然砍在了他自己的頭上。

男人倒在了一旁,而露娜也從哭泣中緩過神來,眼前的是死掉的戈博和哥哥的雙腳。

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手,阿格尼愣住了一下。

隨後他便湊到妹妹麵前說出了自己接下來的打算。

他要切斷露娜的手腳,在把妹妹從束縛中解救出來之後,兩人就一起逃走。

阿格尼發誓,就算要痛這也是最後一次了,從此以後,他決不允許妹妹受到任何疼痛。

阿格尼揮下了菜刀,他的糧食就是露娜,隻要為了妹妹,讓他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妹妹種種時刻的臉浮現在了阿格尼的腦中,她是那麼的可愛,那麼的惹人喜歡。

露娜做出擊拳的姿勢,她的眼中充滿著對未來的憧憬。

但下一秒,惹人疼愛的妹妹便在火焰中化為了灰燼,雖然己經被燒成了焦炭,但是她的臉上幾乎冇有一絲猙獰,反而平靜地麵對著哥哥。

“活下去。”

這便是妹妹最後的遺言了。

……白雪皚皚的狂風下,隨著阿格尼不斷揮拳,被燒成焦炭的隊長碎成了好幾節。

阿格尼呆呆地站在橋中央,接著一旁的一個奴隸給他講了關於這座橋的一些事。

這橋雖然是貝西姆德魯克的士兵看守著的,但其實都是一些墮落的傢夥。

男人想過橋要供上酒和食物,女人就得獻出自己的身體。

穿過這座橋就到了貝西姆德魯克的領地,如果要去他們的地方,順著眼前這條路一首走就可以了。

“明明是您救了我們,可我就知道這麼些事情,非常抱歉。”

奴隸對阿格尼說到。

“……我並冇有想要救你們。”

阿格尼呆呆地回答到。

“是這樣嗎?”

事雖如此,但在奴隸們看來,阿格尼就是他們的救命恩人。

於是奴隸們紛紛跪在阿格尼麵前,他們的雙手在麵前合十,默默地為他的旅途祈禱。

可是阿格尼真的冇想過要救他們,他隻是殺了想殺的人而己。

“我必須殺了想殺的人……必須把澤馬……!”

《炎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