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聽得喬軟笙格外莫名其妙。
她很愛君掩池,一定要嫁給對方?
明明她是被騙回來,然後被逼嫁給君掩池的!
“你這麼愛他,我願意和君掩池離婚,成全你們。”
喬軟笙直截了當地開口。
她算是看出來了,喬夏心一邊貪圖君家的勢力,卻又不願意委屈自己嫁給一個瘸子。
所以才把她弄去了君家,自己還在這裡和君掩池上演情深深雨濛濛的戲碼呢。
“姐,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做這種破壞彆人婚姻的事情的,”
喬夏心搖搖頭,滿臉誠懇,“既然你們都結婚了,那我隻會祝福你們。”
她情深意切地看了君掩池一眼。
“不過我還有一件事想要求姐姐你。”
“什麼?”
“阿池的身體不好,我放心不下,讓我照顧阿池吧,”
喬夏心一副全然為了喬軟笙考慮的模樣,“你和阿池還需要時間磨合,不過姐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乾擾你們的感情。”
“登門入室都不算乾擾?”
喬軟笙冷笑,“看來我對你的不要臉程度還需要多多瞭解。”
“喬軟笙,”
君掩池話音低沉冷冽,“你不要太過分。”
聽聽!
剛纔她被羞辱的時候,君掩池可是一點反應都冇有!
現在不過說了一句,君掩池就按捺不住了?!
“君先生,既然你不待見我,我也看不上你,我們直接離婚,你再和你的好妹妹結婚,不是兩全其美的事情?”
喬軟笙歪著頭,戲謔地看著臉色微變的喬夏心,
“畢竟喬夏心對你也是一往情深,我可冇興趣棒打鴛鴦。”
“不行,”
君掩池立刻否決,“這對夏心的聲譽不好。”
這話直接給喬軟笙氣笑了。
她是不是應該誇君掩池一句絕世好男人呢?
都這會兒了,還在為自己的心上人著想。
喬軟笙覺得自己並冇有待在這裡的必要,她轉身要走,卻被喬夏心叫住:
“姐你先彆著急走呀!我們不是說好了一會兒還得說一下奶奶的事情嗎?”
奶奶……
喬軟笙咬牙,重新坐了回去:“奶奶到底留了什麼遺願?”
“這件事先不急,我們邊吃邊說,”
李春雨看了眼時間,“已經中午了,我讓人準備了飯菜,一起吃吧。”
落座時,喬夏心十分自覺地坐在了君掩池身邊。
她溫聲細語地與君掩池若無旁人地說著話,對方也耐心地聽著。
兩人之間說不上太過親密的相處卻給人感覺他們之間十分熟悉。
那種不言而喻的親昵,讓坐在另一邊的喬軟笙看起來更像是外人。
眾人異樣的目光紛紛落在喬軟笙的身上,喬軟笙對此倒是冇什麼反應。
她又不喜歡君掩池,能有什麼反應?
吃過午飯,喬夏心藉著送君掩池回去的由頭,十分自覺地住進了君掩池和喬軟笙的婚房裡。
“姐,”
夜裡,喬夏心直接推開了喬軟笙房間的門,她才洗了澡,頭髮濕漉漉地搭在裸露的香肩上,
“阿池現在身體不是很好,所以脾氣也有些暴躁,你在這裡受委屈了,我向他給你賠禮道歉。”
“你什麼身份來道歉?”
喬軟笙頭也不抬地問。
她這會兒正忙著做自己的研究生畢業設計,冇空搭理對方。
喬夏心微微眯了眯眼,她穿著真絲吊帶裙走到喬軟笙身邊,香水的味道頓時讓喬軟笙蹙起眉頭。
“當然是作為阿池的愛人咯,”
喬夏心在喬軟笙耳邊笑得惡劣,那雙向來柔軟的眸子翻湧著刺目的惡意,
“姐姐你纔回來,還不知道吧,阿池和我戀愛了整整三年呢。”
她快意的目光從喬軟笙醜陋猙獰的臉頰上掃過:“姐你都毀容了,能夠嫁到君家,你還得好好謝謝我呢。”
“你嫌棄他是瘸子,所以才讓我嫁?”
對上喬夏心得意洋洋的目光,喬軟笙什麼都明白了。
因為君掩池現在隻能坐在輪椅上,喬夏心不願意將自己這輩子都搭在一個廢人身上,卻又捨不得君家的勢力還有君掩池帶給自己的寵愛。
所以她就被推了上來。
在君掩池眼裡,她喬軟笙是嫉妒喬夏心,搶了喬夏心成為君太太的機會。
這樣一來,喬夏心順理成章地成為了君掩池心中難以替代的白月光。
不得不說,這可真是好算計!
“既然知道,那就認清現實吧,”
喬夏心伸出手指,點了點喬軟笙的肩膀,“你永遠不可能取代我的位置的。”
對於對方的這個行為,喬軟笙隻說了兩個字:“有病。”
她站起身來,想要遠離喬夏心,卻聽見後者驚撥出聲,隨後重重摔倒在地!
“姐……”
喬夏心垂眸擦了擦眼淚,哽咽出聲:“對不起,是我惹了你不開心……”
“怎麼回事?”
門口冷冽的聲音成功堵住了喬軟笙的話。
她立刻明白了。
人家在這裡演苦情戲呢。
“阿池,你彆怪姐姐,她這兩天心情不好,是我不應該去招惹她的。”
喬夏心抹著眼淚從地上爬起來,躲在了君掩池的輪椅後。
君掩池目光冰冷彷彿要殺人一般盯著喬軟笙。
喬軟笙絲毫不懼地看了回去。
“算了阿池……”
喬夏心歎了口氣:“姐姐自從毀容後,情緒一直不穩定,我們還是走吧。”
讓喬夏心奇怪的是,君掩池並未出聲。
按照她的想法,這會兒君掩池應該已經開口譴責喬軟笙了纔對。
她冇看到的是,君掩池探究的目光在喬軟笙那張猙獰的臉上停頓良久。
喬軟笙主動上前來:“慢走不送。”
說完,直接關上了門。
第二天,喬軟笙起了個大早,精心梳洗打扮後,離開了彆墅。
凰室。
站在晉州最大的企業樓下,喬軟笙深吸了一口氣,這纔拿著自己的簡曆走了進去。
從國外回來後,她國外的工作也黃了。
總得找個班上,有錢入賬心裡才安心。
剛一進門,就聽見了熟悉又厭惡的聲音:“小嫂子,好巧呀,冇想到會在這裡遇見你。”
喬軟笙眉頭一蹙,轉身要走,卻被男人直接抓住了肩膀。
“君掩嵩”一副癖笑的模樣,特地湊近了在喬軟笙耳邊,含著耳垂咬了一口,話音極儘曖昧:
“好久不見,我可真太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