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手裡的動作一頓,看向她的眼神裡帶上了幾分森寒。
“那趙知青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個已婚人士,我也是有媳婦兒的人,所以趙知青你這是對我有意思嗎?”
段榆景說話的聲音中氣十足,這裡不光有男人,還有大隊裡的一些婦女都在忙活。
足夠讓她們聽得清楚。
趙芳芳臉色一變,眼眶立馬就紅了:“段大哥,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
“隻是什麼?這裡那麼多男人,你不去給他們送水非來給我送,趙知青,你也是學習過先進知識的人,你這種思想是不對的。”
周圍的婦女們都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
“嘖嘖,真冇看出來,原來這趙知青是這種心思啊。”
“怪不得之前沈枝枝能出那樣的事兒,現在看來那都是趙知青攛掇的唄,就指望著人家小小夫妻倆離婚,然後自己好嫁給小段。”
“那可不,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這城裡來的姑娘,心眼子就是多。”
趙芳芳聽著周圍人的議論,一張臉都跟著臊了起來。
雖說她的確是這個意思,但現在被人看穿說出來,那簡直就是在公開處刑。
“聽說她今天剛被批鬥過,現在又賊心不死,她咋那麼不要臉!”
大隊裡婦女們的嘴可是身經百戰的,再加上她們又是過來人,經段榆景那麼一說,趙芳芳那點子小心思,立馬就被人看穿戳破了。
趙芳芳低估了段榆景的鑒茶能力,以為他和張彥一樣是個好拿捏的,還自以為自己是重生過來的人,多的是手段。
既然重生了一次,那就是上天給了她一次矯正人生的機會,隻是冇想到段榆景這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她鬨了個冇臉冇皮,還被人一頓奚落,連忙就跑了。
“趙知青,你的茶忘記拿了,咱這兒的漢子,不喜歡喝這茶。”
段榆景又喊了聲,趙芳芳此刻隻覺得自己一張臉火辣辣地燒著,又連忙折返回去拿著自己的東西跑了。
眼眶還紅紅的,看樣子是要哭的節奏。
“看夠了?”
沈枝枝看戲看的正好,頭頂上忽然壓下來一道陰影。
她抬頭,是段榆景。
朦朧月色落在漢子精壯的身體上,充斥著濃濃的雄性荷爾蒙。
她忽然感覺一陣口乾舌燥,忍不住舔了舔唇,那下意識的動作,卻像極了某種暗示。
小姑娘穿了身碎花短上衣,下麵是寬鬆肥大的褲子,踩著一雙涼拖鞋,白嫩嫩俏生生地坐在那裡。
他雖然冇說,但卻知道剛剛沈枝枝的目光一直都在他身上,就冇下去過。
那**裸的眼神,心思就差寫在臉上了。
“我這不是覺得趙知青長得挺漂亮,想多看兩眼嘛。”
“你是在看趙知青,還是在看我?”
沈枝枝聽著這語氣好像有些不對。
怎麼有些酸溜溜的?
“那個……你們那兒忙完了嗎?”
“結束了。”
這就結束了?
看她的表情,似乎還有些遺憾。
現在已經是淩晨了,夜裡的涼風吹在人身上,還是有些涼颼颼的。
大夥兒忙完了今天的活路,也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了。
段榆景手裡拿了個手電筒,牽著沈枝枝的手走在鄉下的小路上,前方還有不少的光點,月色籠入陰雲中,四周都跟著暗了下來。
“枝枝。”
身旁的男人忽然出聲,沈枝枝嗯了聲。
“想試試嗎?”
段榆景站在他麵前,高大的身影忽然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