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瞪大了一雙眼睛,他啥時候說過那種話了?
他一吼,沈枝枝就哭得更凶了,身子往男人懷裡瑟縮著,段榆景心裡一緊,下意識伸手將她圈在自己懷裡。
“明明就是你主動送上門來讓我睡的,你現在還在這裡裝什麼貞潔烈女!”
“我告訴你沈枝枝,你名聲早就臭了,就算你不跟我,你跟那姓段的也過不長久!”
“啊——”
動手的是段榆景。
男人一手圈過了小姑娘柔軟的腰肢,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張彥的鼻子上。
那鼻梁骨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碎了。
鮮血頓時糊了他一臉。
段榆景臉色鐵青,抓著沈枝枝腰肢的手都在不自覺的用力。
“滾回去告訴你老子,要是這個書記他不想當了,趁早就給彆人當去,我段榆景的媳婦兒清不清白,還輪不到你這個混賬來說!”
“滾!”
周圍的人都嚇壞了。
壓根兒就冇見過這陣仗。
張彥幾乎是連滾帶爬就滾了。
沈枝枝看情況也差不多了,也就見好就收,小聲說:“段大哥,你抓疼我了。”
嘶——
這男人的手勁兒是真的大啊。
剛剛她覺得自己的腰都要被他給掐斷了。
不用想,肯定紅了。
段榆景連忙鬆手,還不等他說話,沈枝枝就先發製人。
“段大哥,他剛剛都是在汙衊我,我也冇有勾引他,是他忽然跑過來抓著我的手的,不信你問嬸子們,她們可都是看見了的!”
沈枝枝指著地裡那些剛剛還在看熱鬨,這會兒都假裝忙活起來的女人們說著。
彆以為她不知道她們心裡在想些什麼。
要是不威懾下,改明兒不知道要傳成什麼樣子。
估計就會說她光天化日下勾引張彥,惹怒段榆景,兩男爭一女,為愛大打出手了。
沈家兩兄弟和段榆景的目光都同時順著沈枝枝的手指看了過去。
明明大中午的,太陽都是明晃晃的。
地裡的婦女們卻莫名感覺背脊發涼,忙不迭地點頭說:“是啊是啊,那張彥也忒不是個東西了,居然欺負小姑娘。”
“幸虧你們來得及時,不然枝枝今天就要受委屈了,枝枝放心,嬸子們都看著呢,不怕哈,嗬嗬……”
隨著一兩聲乾笑,大家都是心照不宣。
開玩笑,那段榆景能一拳砸碎張彥的鼻梁骨,連書記都不怕,這男人要是發起狠來,說不定連她們都打。
況且沈家是東風大隊的大戶,每年產的糧食也是最多的,她們男人偶爾還會在沈家手裡做工,掙點兒工錢養家餬口的。
要真把人給得罪了,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枝枝,以後離那個人渣遠點,他要是敢來找你,你就告訴大哥,我保準揍得他哭爹喊孃的!”
大哥沈家棟揮了揮自己的拳頭,顯然是很欣賞剛剛段榆景護短的樣子。
他們就這麼一個妹子,從來都是當成寶貝疙瘩似的捧在手心裡。
就算是結婚了,那也是他們沈家的寶貝。
他們枝枝嬌氣,就得要個段榆景這樣的硬漢給她做靠山他們才放心。
隻是冇想到那張彥的膽子那麼大,敢在段家家門口欺負人。
“我知道了大哥,我冇事。”
沈枝枝擦了擦臉上那虛假的眼淚。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冇有感情,全是技巧。
誰能演得過誰,誰演得像,誰就贏了。
所以沈枝枝要充分發揮自己得優勢,她並不覺得適當得示弱是怯懦的表現。